钱奕蝶做完锻炼,杵着拐杖就直接上了楼。
钱池野在楼下抽了根烟,上楼到了钱奕蝶的房间。
房间里两位佣人正在收拾屋子,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着,不见钱奕蝶的声音。
“少爷。”
“她人呢?”
佣人伸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小姐在里面洗浴,坚持说她自己可以,不让我们进去帮忙。”
钱池野心头一惊,一想到钱奕蝶在单独的空间独处,他就觉得格外不安。
立马冲过去二话不说将浴室门推开。
躺在浴缸里的钱奕蝶惊了一下,随后看见来人钱池野之后,诧异之中有觉得不奇怪。
伸手拿起一旁的浴巾遮住自己的上半身,无声地看着他。
钱池野在冲进来的那一刻,脑子里想的都是血染浴缸的画面。
这会四目相对,尤其钱奕蝶还没穿衣服,钱池野神色略显尴尬,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关上浴室门。
房间里两个佣人都愣着,显然是被钱池野奇怪的举动弄得有些一头雾水。
钱池野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两个人佣人面面相觑之后,一个放下了手里叠到一半的衣物,一个拿着清洁工具,一同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声响。
钱池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莫非是这段时间太久没碰女人了?
刚才就看了一眼钱奕蝶洗澡的样子,浴缸里全是泡泡不说,她还很久就拿浴巾遮住了身子,说白了就是什么都没看见,可这会却感觉口干舌燥的。
伸手松了松领口系着的领带,深吸了几口气,走到钱奕蝶的床边坐下,伸手拾起床边还未叠放的衣服。
多数都是白色的裙子,有些是他之前给她买的,有些是她自己买的。
她在家里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穿这样的裙子。
最简单最素雅的款式,却似乎成了她的特色。
钱池野若有所思地将衣服叠好,整齐地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钱奕蝶洗好澡,穿好睡衣之后,特意站在浴室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那两个阿姨收拾东西的时候,总会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
这会外面却安安静静的,人应该都走了。
钱奕蝶介意的自然不是那两个阿姨,而是刚才莫名其妙闯进来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的钱池野。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做的,所以钱奕蝶贴在门边的时候,钱池野站在一旁看着那团黑影看得很清楚。
也知道钱奕蝶是在听什么,他便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和动静。
“咔嗒——”浴室门锁转动开启,钱奕蝶探头看了一眼确认屋子里没人这才走了出来。
“看来恢复得不错,能自理了。”
身侧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钱奕蝶身子颤了一下,这才看见倚在浴室门墙边站着的钱池野。
钱奕蝶眼神中的波动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转回头,装作没看见钱池野,拿起放在浴室门边的拐杖,走到梳妆台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我突然很好奇一个问题”钱池野走到钱奕蝶身后,俯身靠近钱奕蝶,通过面前的梳妆镜盯着钱奕蝶,唇瓣轻轻启合,问道:“你和他睡过吗?”
钱奕蝶本是不想搭理钱池野的,但是听到钱池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擦拭头发的动作还是不由得顿了一下。
神情努力表现得平静,但钱池野在她身后,内心的恐惧似乎已经成为了没办法抑制的本能,背脊僵直着,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嗯?
回答我。”
钱池野迫不及待的追问,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
钱奕蝶垂下眼眸,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起桌子上的梳子,自顾自地梳着那头刚刚过肩的黑发。
突然,手中的梳子被一股力道夺走,钱池野的神情变得不悦起来,手指穿插近钱奕蝶湿漉漉的发丝中,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望着他,再次追问道:“睡过了吧?
他肯定碰过你了对吧?”
钱奕蝶伸手用力地推开他,咬了咬牙冷冰冰地回答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池野倏尔一笑,笑容里像是在嘲弄什么:“我知道你现在不怕死,所以说话都硬气了是吧?”
钱池野将钱奕蝶坐着的椅子转了过来,双手落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俯身凑近钱奕蝶,阴冷地笑着说:“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那个人。”
钱奕蝶紧咬着牙瞪着钱池野,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如果此刻她的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钱池野的胸口刺下去看着钱奕蝶满是恨意的模样,钱池野心里发堵,面上却像是很满意自己成功激怒了钱奕蝶的模样,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痞气,满是轻浮地伸手拉着钱奕蝶睡裙的领口,问她:“睡过几次?”
钱奕蝶只是用力地将他的手拍开,没有回答钱池野无礼的问题。
钱池野越发不悦起来,一把将钱奕蝶从椅子上捞起,重重地丢到身后的大床上:“装什么?
在他面前怎么骚的?
来,骚给我看看。”
钱奕蝶抬起伤得没那么严重的那只脚,用力地揣在了钱池野的腹部。
钱池野闷疼地皱起眉头,一把扣住了钱奕蝶的脚踝,也不顾她脚上的伤,用力地朝着上方举着,另一只手就去扒钱奕蝶身上的衣服。
钱奕蝶伸手胡乱地抓起摆放在床头的一个玻璃花瓶,几乎是用尽全力朝着钱池野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瞬间,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一般。
钱池野冰冷的眸子死死地锁住钱奕蝶,额头上慢慢出现一条血线,很快,血滴便顺着他的脸庞,低落在钱奕蝶白色的裙衫上。
钱奕蝶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那个花瓶,保持着戒备防范的动作,好似钱池野再有什么举动,她还会拿着那个花瓶重重地砸向他钱池野满腹堆满了气愤,因为气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他松开手,一把拽过钱奕蝶手里的花瓶,重重地朝着床头的墙板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