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族那边的事情,林承遇不愿意多讲,只说他们如何,富贵也好,贫穷也好,与我再无干系,上官雁见不得他难过,自然也就不多问了。
两个人接下来商量的就是如何面对林太太。
虽然上官雁觉得林太太一直对林承遇淡淡的,但这并不影响林承遇的愧疚。
只要太太愿意,我会尽心侍奉她百年。
上官雁点头。
不过等快到京的时候,她也顿悟过来了,伸手敲他一记:你是不是察觉再避无可避了,才告诉我?早怎么不说?
对于这一点,林承遇自然是低头认错:我觉得自己太不好
上官雁对他的苦肉计实在没招,抵抗不了。
更何况他接下来更是战战兢兢的担忧着:岳父岳母那边要是知道我的身世,会不会对我有意见,觉得我配不上你?
上官雁直觉暴走咆哮:林小贱你如果再这样说话,信不信我真捶你一顿?
林承遇眨眨眼,扁扁嘴:你爱我的时候就叫人家宝宝,烦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贱贱。
上官雁双膝一痛,几乎要忏悔,她算是受够了人家这个词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双眼含泪,恳切地道,咱能恢复正常了吗?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可就真吐了。
都发誓了,怎么还怀疑我的真心?我家里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对你可比对我更好更信服。
再者说了,配不配的上的,从一开始你昏迷,我都要去给你冲喜了,现在你也穿了官服了,我也是官太太了,我们家人是疯了才觉得你配不上我?你说这种毫无逻辑的话,不怕别人笑话咱们啊?
林承遇紧紧的抱住她:那你天天跟我说你爱我。
上官雁像一只被撸到生无可恋的老猫,爪子在褥子上抓了抓,握成拳头又慢慢松开,觉得林承遇要是这么不正常,估计能把她提前送走。
说来也奇怪,他要是一旦跟她拉开距离,她心里就痛苦难受,眼泪都跟不要钱似的,而他这样黏黏糊糊吧,她也受不了。
她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望着车壁深沉地说:我想起来了。
林承遇:什么?
上官雁:上辈子,你跟我都是刺猬。
林承遇:刺猬多子,不错。
他:嗯,然后呢?
上官雁:刺猬跟刺猬之间,距离太近会被刺伤。
林承遇的脸顿时皱成一锅酸菜鱼,他想错了,才不是刺猬。
上官雁无视他的神色继续道:可是寒冷的冬日里头,又要靠近才能互相取暖,否则就会被冻死。
林.酸菜鱼.承遇将她抱得更紧:我就算是刺猬,也会把身上所有的刺都拔干净,好抱紧你。
上官雁终于对他的土味情话忍无可忍:泥垢了!就算是拔刺,你想抱紧我,那得先把我的刺拔干净吧,否则你那不是抱紧我,你那是自己做烤串了!
林承遇:跟着我守孝,不能吃荤腥,你是不是馋了?
上官雁万念俱灰,点头:是啊,我现在看见块肉都很不能舔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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