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会变,事情的发展也会脱离掌控。
林承遇想到曾经的父慈子孝,再想到如今的生死相隔,心中便如刀绞,这样的感觉他不是头一次感受,可每一次都叫他觉得难以为继,痛苦的想死去。
命运既然已经给我那么多磨难,为何还要给我这么深刻的悲欢?是觉得只那些命运的风雨不足以摧折我么?
失忆前后两段人生,如同前世今生一般,痛苦再多,却不相通。
外头石砚都站不住了,催了上官雁:大奶奶,过悲伤肺,公子爷从前就是咳嗽了许久,这身子骨恐怕
话没有说尽,上官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吩咐道:你叫人将马车拉到角门,然后让大家都回避一下。
等石砚来说安排好了再退下,她才转身,往里头再进去,将他的手从棺木上拿下来,想拉他起来,他已经哭没了力气,站也站不直了,上官雁略用了点巧劲,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就像从前一样,抱着人走出大殿,穿过角门,送进了马车。
马车里头湿帕子还带着温度,她半跪着给他擦了脸,又拿出膏脂涂抹在他红肿的眼皮上,半拥半抱的拢着他肩膀,拿了一杯茶水与他润喉。
林承遇突然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她听着他心跳咚咚,心里是既心疼又有点伤感,想了想道:林承遇,你若是再这么伤心,我不敢跟你生孩子了。万一生个孩子随你,到时候我们俩老了,没了,他该伤心成什么样子啊?想一想都发愁。
林承遇哽咽:你胡说。
上官雁:我是真发愁,才不是胡说八道。
林承遇:你也哭了,你哭起来的时候比我还厉害。
上官雁:所以我才说咱们俩生个孩子还不得是个哭精啊?也别去拴娃娃了,老天爷直接送一个哭包下来给我们正好。
她想安慰他男人流血不流泪,想了想,觉得流泪就够惨了,流血有点不值得,再者以他的小身板子,流血还不得成个木乃伊?所以还是趁早算了吧。
林承遇悲伤之中被她带偏节奏,还想起要脸来了:你怎么抱我回来?叫人看到
上官雁打住他的话,摁住他的脑袋:没有人看到,我将他们都打发走了。
又道:林承遇,你可一定要坚强起来,伤心也伤过了,老爷走了也算走的并不那么痛苦,他老人家这一辈子风雨都见识过了,荣华富贵也享受过了。
林承遇:可惜老爷的年纪还算不得寿终正寝。
上官雁:这世上半数的人都活不过老爷的年纪呢,再者,人死不能复生,为何守孝不要求一直守下去?因为除了哀思,活着的人还应该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失去亲人就从此沉浸在哀伤中难以自拔,这不仅于家国无益,更对于作为一个人的本身来说,并不是值得称颂的事情。我之前还觉得你淡定呢,可你看看你今日的样子,若是将来我比你——
林承遇一把握住她的嘴,眼神已然变了:我不许你这样说!
他声音太大,引得外头石砚等人侧目,石砚等了等上前疑惑开口: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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