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商贸看起来热火朝天,胭脂香粉香皂卖了很多,镜子也出售了很多,只是都是富户在买,而普通肥皂什么的却很少有人问津,不是卖的贵,才两三钱银子一块,是真的没有市场,穷苦人宁可用皂角也舍不得花钱买肥皂,只有一两银子到十两银子的香皂有人买,都是达官贵人买回去炫耀的,几个看了很多明穿书的现代人心里直骂娘,说好的肥皂一出钱财滚滚呢?怎么到我手里就卖不动呢?上当了上当了,那些写书的真是闭门造车,明末绝大多数穷的叮当响的百姓,连温饱都不能保证,哪有闲钱买这些“奢侈品”啊,他们穷的连洗澡都懒得洗,根本用不着肥皂,洗衣服?切,那破烂衣服要是能洗就好了,天马行空的穿越书真是害死人!
粮食的试出售也是如此,现代粮食粒粒饱满,毫无杂质,只定四两一担,除了西安城豪门富户购买了一些尝个鲜,基本没有普通人来买,看得多买的少,市面上掺沙子的糙米才二三两银子一担,他们宁可吃猪食也不愿多花一两银子买更好的粮食吃,这是生活水平决定的,能活着就不错了,任何好的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品,本来穿越者想多少以这种方式平抑一下物价,曲线救济一下陕西的,结果却并不理想,只能打住,把粮食罐头什么的留下来,供应基地和即将开始的训练新军吧,同样大量的水果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只能作为基地穿越者的特供,并作为被俘虏大明百姓或新军的奖励。
看起来没开张就赚了百万两银子,其实那是虚的,是猎奇的富户尝试,并非日常,不过对于基地来说这一大笔银子短期内够了,可以开展小规模的开发启动资金了,至于现代物品的生意,不急,慢慢等到普通百姓产生购买力就一定会有市场的。而短短十几天分到三十万两银子的西安官府则是喜出望外,拖欠的俸禄补发了一部分,以前的借款还了一部分,各地方可以修修补补,还剩一部分按照神兵的吩咐全城清扫垃圾,归拢流民,慢慢送往周至县,由神兵来处理。
林雅丽望着一堆脏兮兮发黑的古代银子,不住的恶心,哪有现代手机支付和现金交易来的方便?没办法,这是在古代,入乡随俗,不接受也得接受,可这样下去,整个店面仓库就会不够用,当初就没考虑到钱还需要空间来存放,放到钱庄又不放心,还得扩大生存空间,旁边那家院落平时没见有人,于是通过知府衙门了解了一下,得知那是永兴郡王的一个小别院,是秦王的旁支,这支到崇祯年间已经没有传人了,只是地盘还在,孙传庭派人去秦王府问了一下,想买下来,没料到秦王府一口回绝,理由很简单,那是永兴郡王家的,他们没有处置权力,明显是不卖,孙巡抚没办法只得对林雅丽说抱歉,那些铁公鸡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林雅丽说没关系,反正时间还长着,现在暂时能对付,不急,这才打消了对王府别院的觊觎。
阿里巴巴开张了,鞭炮噼里啪啦响了一个上午,大量看稀奇的豪商富户士子都来看热闹,店铺内准备的几套沙发,全被坐满,透明的琉璃门窗上全是各种手印,只得让基地过来的现代超市工作人员一遍遍擦拭,否则真的很难看,第一天生意还是很红火的,那些听到消息的富户多少都得掏点钱买些稀罕物件回去,所以一天下来又有近是万两银子落账,连门口的沙发都被人买去了,原因是坐着舒服,即可坐人也可以当床,比大明硬木做的凳子强多了,算是开门红吧。
第二天开始营业额就直线下降,好奇心一过,很多人又开始为费钱买那么多奢侈品后悔了,所以人来的也少了,一天才销售了两万银子,不过林雅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很正常,古代的购买力在那,得有个消化过程,罗马不是一天能造出来的,只要慢慢让那些富户用现代物品习惯了,就自然而然会产生依赖,从而带动整个市场,可以说这几天来的功夫没有白费,起了个好头,而她在西安的任务也将告一段落,基地还有好多事在等她去处理呢,于是开张才三天,所有的工作就移交给同来的原秦岭超市销售经理毛海峰,由他作为阿里巴巴总经理来打理显得更专业一些,自己则和在西安采购了一批日常用品的车队回到了秦岭基地。
神兵女首领的离开让孙传庭和洪承畴松了一口气,虽然银子诱人,但整天和一个女人打交道始终觉得别扭,尤其对方还是神兵阁老,无论如何心理上有一定的排斥感,已经有吃饱了没事做的官员上书提醒巡抚注意,说女流抛头露面有伤风化云云,连自己的后院都开始时刻警惕,生怕老爷又收一房进来,所以林雅丽忙完西安布局一走,大家都显得轻松了很多,连平时舍不得花钱的黄脸婆也赶时髦地去买了些香皂香水回来尝鲜,弄得孙巡抚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女人香气,每天碰到人总是躲闪脸红。
原周至县令年纪太大,不适合管理神兵地界,有消息说巡抚衙门有意把他调往别处,这可把周至知县乐坏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苦了多少年,总算熬出头了,等到调令一来又把他给气坏了,把他安排去延安府当同知,虽说是升了一级,可谁都知道,那又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盗匪猖獗,刚出火坑又掉进了水沟,能不叫他气愤吗,于是在周至拖着不走,说要等新任知县上任交割完毕才走,这一拖又等了十几天,新任知县来了,谁啊?一来还来了两个,一个一看就是落魄书生,一个则是相貌丑陋的三寸钉矮子,来的人是明末风云人物牛金星和宋献策,没错,就是两个大牛人,这两位怎么来了周至县,还得从牛金星生平说起。
牛金星字聚明,河南宝丰县人士,幼小时有教养,为人质朴,喜好读书,通晓兵法,二十余岁中了秀才,天启七年三十二岁时中了举人,本来生活过得够富足的,只是他平日里放荡不羁得意忘形,在1637年即崇祯十年因琐事得罪一个王姓亲戚,没想到这个姓王是个进士不依不饶,与当地官府勾结报复他,给牛金星编织了一个“抗欠赋税,抢占民女”的罪行,说起来真是好笑,光说他抢占妇女就有18个之多,被官府革去功名,发配河南卢氏县服役,历史上他会在崇祯十三年即1640年加入李自成的农民军,成为李自成的左膀右臂,接着覆灭明朝,这次神兵要求孙洪二人派人寻找卢氏县的牛金星,两人回来后即刻派亲兵持总督手令前往卢氏县要人。
河南卢氏县是个穷乡僻壤,一直到现代都是河南有名的穷困地区,当初把牛金星发配到此,就是存了不让他活着回去的意思,这种暗箱操作谁都懂,所以卢氏县令一见人犯公文,就往县主簿那一推,主簿安排他去巡检司打杂,说是打杂其实就是佣人,平时给巡检司长官端茶送水,出差时横征暴敛得冲锋陷阵在前,西北一带盗贼猖獗,就是个送死的位置,牛金星自己知道来卢氏县是九死一生,已经对自己的前途失去希望,所以开始破罐破摔,接触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一路的各种官逼之民反之的传说,内心对整个大明朝廷失去了信心,期间认识了一位云游到此的其貌不扬又有些跛脚的矮个子,名字叫宋献策又名宋康年。
宋献策自幼聪明,学识渊博,只是苦于相貌丑陋未能进得科场,于是开始研习旁门左道,精通奇门遁甲等术数,长期为人占卜,云游四方,与牛金星一见如故,一个是满肚子怨愤被革举人,一个是生来命苦的民间高人,越谈越投机,越接触越觉得对方是大才,惺惺相惜,期间两人分享各自听到的传言,觉得大明这条破船撑不了多少时间,相约若他日得志必不相忘之类梦话,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会成为大明的掘墓帮凶。
不过现在不同,远在秦岭有人惦记着这两个被社会淘汰的牛人,总督府亲随持手令来到了卢氏县衙,知县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手令不似作假,心里不禁直打鼓,老子安排这小子慢慢被折磨死,没成想这小子还有这等靠山,要是让他出头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一面安排督师亲随歇歇,一边与师爷商量该怎么办?师爷呵呵一笑,说道明府附上耳来,这样这样,知县当即如释重负,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到督府来人处,说这牛金星是有这么个人,只是前几日剿匪时已战死沙场,自己也为这些大明英烈感到难过云云,说着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看得亲随将信将疑,妈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督师要人的时候死了,这狗日的知县不会骗我吧,知县看他狐疑,立即拿出了本县请求抚恤的书信,说是牛金星儿子牛佺的手书,绝无半点欺瞒,搞得亲随满脸的遗憾,说能不能去看看坟地,知县赶忙说连尸首都没找到,哪还有坟地?那亲随并不知道洪公找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干嘛,还以为不过是洪公一时兴起,感觉真是白来一趟,于是没再呆下去当天就返回了。
知县见督府亲随一走,赶忙叫来师爷,让他叫几个做脏事的干脆利落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把牛金星给做了,师爷不敢违抗,立即叫了几个人出发寻找好几天没在巡检司当差的牛金星,这小子在哪呢?正在城郊的小红楼里鬼混呢,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借酒浇愁也好,形尸走肉也罢,混一天算两个半天,每日里就是旷工消磨时光,顶头上司主簿不管,毕竟他原是个举人,只是招人陷害落魄,知县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主簿也不想做的太绝,大家都是读书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等师爷来找,主簿也不知道这倒霉鬼去了何处,立即让人分头去找,不难找,牛金星平日里也没故意隐瞒踪迹,所以只一个时辰,就被从小红楼妓之女被窝里给翻了出来,师爷的几个狗腿子也不客气,直接捆了塞进马车送到了郊外的一处民房,等着师爷过来处理。
也是牛金星命不该绝,那狗头师爷当天喝多了,烂醉在家床上躺了两天,把这事给忘了,等到第三天咋呼咋呼上县衙来,被知县一问才想起自己忘了大事,赶紧告罪出来,准备去郊外了结了此事,哪知道才出县衙就被督府标兵给捆了起来。
原来洪承畴派出亲随之后,兴致所至去神兵在装修的店铺微服私访,与几个正在收拾的神兵说起河南矿藏,神兵说陕西河南矿藏很多,只是短时间内很难开发,得等基地造出开矿钻机才行,其中一个神兵说到自己也是河南人卢氏县的,说自己家乡也是矿产丰富,铜铁铅都有,光铁储量就有几万万斤,就是暂时没法开采,又突然想起明末有个牛人现在应该在卢氏县,叫牛金星,今后将是李自成的左膀右臂,听得洪承畴一阵心跳,反贼李自成的股肱?不就是神兵历史参谋要求自己去找的那个落魄举人吗,于是多问了几句,这神兵也不隐瞒,将牛金星和他好友宋献策的生平作为说了个不离十,说得洪承畴冷汗直流,这样一个大反贼就藏在自己的管区,要是不找到的话,那岂不是贻害无穷?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神兵首领反复要求他派人去找,那真是个大毒瘤,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或是彻底除掉,今后一定后悔莫及,于是匆匆告辞,回衙即加派人手,由一名督府副将率百余人直扑卢氏县,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把人带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提头来见。
那副将接了督师命令星夜驰骋,于半路上碰到了回来复命的几个亲兵,听他们这样这样一说,就知道事情有蹊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督府要人时死了,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有问题,于是会同亲随快马加鞭,连夜赶到了这个穷乡僻壤,刚到城门就见一八品小吏在检查税收,一问是本县主簿,卢氏县主簿看大批衣甲鲜明的明军骑兵降临,被吓得直哆嗦,不知道哪出了事,看当头一位将军狮子绯袍服饰,该是二品高阶武将,当即拱手问将军来此何干?那副将是个粗人,没文官那么多弯弯绕,在洪承畴那里立了军令状,干系自己人头,当头喝到来此找牛金星这个人,洪大人有令,必须马上带走,你是一县主簿当知那配军行藏,赶快把人交出来。
主簿一拍大腿,坏了,前几日本县师爷鬼鬼祟祟找牛金星,找到后就没了消息,现在督抚也派人来找他,这里面肯定出事了,那几个师爷手下他是知道的,都是平时做脏活的,看来凶多吉少啊。又看城门口凶神恶煞骑兵的样子,一定会挖地三尺,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一个八品小吏,谁也得罪不起,自打做了这穷县的倒霉主簿,好处没捞着多少,吃知县挂落倒是一回不拉,穷,每年都完不成赋税征收,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来城门口收税啊,这回要是再摊上大事,说不定脑袋就得搬家,越想越怕,浑身哆嗦,那副将一看这小吏面色苍白,冷汗直流,肯定隐瞒了什么,当即使了个脸色,十几个兵士一拥而上就要捆拿,主簿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高喊冤枉啊,前几天本县师爷来问我行藏,我只是说了牛金星大概去处,并不知情啊,还望将军明察!副将一听,有戏,命令押上主簿直奔县衙,刚到县衙门口,就见一个三羊胡子的家伙急匆匆出来,那主簿用手一指,说那就是本县师爷,副将一挥手,十几个亲兵扑上来就把师爷给捆了个结实。
郊外破落民房里被解救出来的牛金星饿的头眼昏花,都三天没吃了,几个大哥你们倒是动手啊,是死是活来个痛快的,这样饿个三天算什么?等到看清眼前几个看管的凶神服绑,十几个身穿鸳鸯袄的明军出现在眼前,他又犯迷糊了,难道自己是被强盗给绑票了?官军来营救自己?不对啊,怎么不给自己松绑?又来一个这辈子无缘再见的绯袍武将,问了自己姓名,又问了身边自己顶头上司主簿,还有也捆着的师爷,他们都点头说是牛金星,武将一挥手,百余官军压着两人就开路,也不说犯了什么事,好在一路上给了点吃的喝的,不至于饿死渴死。
那武将回过头来问知道宋献策吗?牛金星猛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头,自己和宋献策是朋友没几个认识到,这样一个朝廷大官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宋献策出了事,连累自己?肯定是这样,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这小子几天没见投奔了盗匪?书生就是书生,不用恐吓就会先为自己洗脱,牛金星也是一样,小脑瓜子一转,赶忙说出了宋献策在县城某处坑蒙拐骗呢,他与我只是萍水相逢,不算深交,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可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武将也不理会他啰里啰唆为自己开脱,一挥手,十几个亲兵带着主簿出发,没一会工夫就把矮子兼跛脚正在唾沫横飞的宋献策给抓来了,宋献策一看牛金星也在,内心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老牛犯大事了,牵连自己?于是也开始叫起屈来,说自己平日里不过就是干些坑蒙拐骗的小把戏,骗几个小钱花花,和被革举人牛金星只是一般朋友,他要是犯了事可跟我没关系,哪知道朝廷副将根本不听他二人互相揭短,提着两人就上马开路,也不知道洪大人怎么想的,就这两个活宝看着就不像好人,千里迢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来提这两位,不管了,任务完成,回去交命就是,给老子把他们嘴给堵上,唧唧咋咋的搞得老子心烦。
几个督府亲随已经带着兵丁逼着知县把牛金星配书履历等拿到手,他们没有上级命令是不敢拿知县如何的,毕竟是朝廷命官,得有省府定夺,所以百余督抚标兵毫不停留,迅速回西安,留下失魂落魄的待参知县在那昏天抢地,只有没事的主簿春风得意,暂时署理县衙日常,算是因祸得福。
一路上牛金星和宋献策两个被捆绑着,嘴也堵上了,消停了许多,内心倒是平静了一些,看来如此大阵仗凶多吉少,罢了罢了,本就倒霉到家了,此去砍头就砍头吧,碗大一个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只是这裤裆里大小便失禁湿乎乎的真特么难受啊。
一回到西安,洪承畴命令把这两个活宝先关在牢里再说,他和孙传庭对这两个天生反骨就只有一个字,杀!只是神兵看重,多少得给些面子,就有意无意地透露说你们要的两个人找到了,关在府台大牢里呢,哪知道新任神兵驻西安阿里巴巴的首领毛海峰也是个历史迷,一听说明末两个大牛人找到了,马上来了兴致,扔下手头工作,兴匆匆带着几个同样看新鲜的神兵赶到了知府衙门监狱,隔着木栅栏指指点点,象看猴戏一样,看得牛金星和宋献策两个心里直发毛,几个怪模怪样的人评头论足,说的话半懂不懂,什么天生残疾,什么小肚鸡肠,什么害死李岩,李岩是谁啊?不对头,难道是要把他们两个采生折割?做成人彘?我承认确实说过叛逆朝廷的话,可真的没有做过诛九族的事啊,看着这些怪人在指手画脚心里就瘆得慌,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根本不认识李岩。
毛海峰和几个来看热闹的神兵仔细打量过了两个牛人,和洪承畴商量了一下,认为他们虽然其貌不扬,可才具还是有的,就交给他们来培养吧,孙洪二人一听,知道神兵很看重这两个反贼,反正现在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也不会如历史上一样,就说让他们考虑考虑,再做安排,毛海峰说行,但绝不要把他们杀了或者虐待,毕竟都是大明子民,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云云,总算把孙洪二人的杀心收了收,两人拿起案卷仔细斟酌起来,这宋献策看起来没什么,不过就是个天生体制外的废人,靠学的两手江湖把戏蒙混过日子,牛金星就不同了,看案卷显然是被人陷害的,什么强奸了十八个妇女,看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也不像是嫪毐这样人物,能把自己老婆伺候好就算不错了,肯定是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着了别人的道,也罢,既然神兵要人,怎么着也作个好人吧,给他翻案,再给他们个什么名头好呢?孙传庭说既然神兵要,正好周至县缺少两边信得过的人,不如好人做到底,让他们感恩一辈子,洪承畴一听好啊,听神兵那个毛首领说皇帝已经亲封他们为勋贵了,一下子几个伯爵,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帝内心极其信任外来神兵,看来自己两个抱大腿绝对是抱对了,往后这朝局多半要看神兵眼色了,等朝廷正式邸报一到,咱们就保举这两个活宝。
三边总督和陕西巡抚这方面是驾轻就熟,没几天朝廷邸报到了,证实了神兵的说法,皇帝这次可是够大方的,一下子给了神兵天朝破天荒的礼遇,孙洪二人一块石头落了地,皇帝那么交心,我们的一切就好开展了,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就滚一边去吧,这么粗的大腿不抱不真成了睁眼瞎吗,赶快给牛金星翻案,上表,先让牛金星署理周至县知县,宋献策署理县丞,等朝廷吏部的行文再正式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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