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源气得肺都要炸了,指着叶挽怒道:看你干的好事!威震王府派人兴师问罪来了!还不跟我出去领罪!
叶挽神色不变,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后头出去。
刘氏慢慢退到钱嬷嬷身边,轻声道:去把舒儿和慧儿叫来。
此等让人痛快的好戏,怎么能少了她们?
是。钱嬷嬷领命前去。
王府管家李凭已是在大堂侯着了,见到一个胖姑娘出来,料想就是老王爷说的那位小姐,忙叫人将台阶下的一口不大不小的红木箱子抬进来。
安平伯,这位就是五小姐吧?
是啊,不知李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叶丰源说着将叶挽推出去,逆女,还不拜见李大人?
李大人安好。叶挽福了福身。
李凭叫人打开箱子,乃是一箱珠宝,有翡翠金饰,也有水晶玛瑙,角落有一只罕见的白色山猫躲在牛角里头,露出半个身子。
这些都是我们老王爷的谢礼,还有这只名叫诊金的山猫,是我们世子送的,请五小姐收下。
叶挽一怔,瞬间就想起宁煜的那张绝美又恐怖的脸,顿时脸色惨白。
这是他送来的!
叶丰源也惊住了,忙问道:不知这是何故?
李凭笑道:安平伯教女有方,习得一手好医术。我们老王爷经过她的医治好多了,往后还得请五小姐到府治病呐。说着注意到叶挽手上的红肿,皱眉道:五小姐这是怎么了?
叶丰源忙将微微挪步将她挡住,小女只是略懂岐黄之术,碰巧为老王爷治了一二,到府上治病实不敢当,这些礼物还请李大人带回去吧。
李凭的脸色沉了下来,安平伯,令嫒可是亲口说过能治好,如今你又说治不好,怎么,是耍我们威震王府玩吗?!
叶丰源听得心惊胆战,威震王府树大根深,几代都在东卫任职。那可是东卫啊,罪名随便安插一个都能叫他拖一层皮。何况上一个得罪威震王府的人被满门抄斩了!
不敢,都是我这女儿口无遮拦。挽儿,还不出来请罪!这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叶挽直接走过去抱住了盒子,请李大人放心,小女一定能治好老王爷!
叶丰源听得脸色煞白,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李凭假装没看到叶丰源的反应,淡淡道:既然五小姐胸有成竹,那本管家过几日便派人来接五小姐过府。安平伯,告辞!
刘氏母女一出来就见到一箱珠光宝气,顿时红了眼。每一件首饰拿出来都价值不菲,这里竟有一箱子,不是发财了!
父亲,这是给我们的吗?叶云慧的声音清脆欢喜。
叶丰源没有理会她们,径直走到叶挽面前,抬手就要打,箱子里头的诊金却跳了出来,龇牙咧嘴地呜呜警告着。
父亲,我已经挨了你一鞭子,若是再挨一巴掌,三日之后可不一定能拿得稳针了!叶挽的语气略带了威胁的意思!
叶丰源怒得咬牙切齿,不得不放下了手,你娘说的对,就不应该将你生下来,祸害我们全府!
他更加错了,他就不应该从庄子上将她接回来!
叶挽虽然不是他亲生女儿,但此刻听见还是觉得有一丝悲凉。
她的语气很平静,父亲觉得是祸害吗?救了老王爷,就是父亲您也会受到嘉奖。但是,今日之事我不能白白受辱,否则老王爷问起来我可不好说。父亲,您看呢?
她的视线落在刘氏身上。
刘氏莫名后背一冷,这个丫头如今越发厉害了,想让她让出婚约几乎不可能。
刘氏!叶丰源一声怒喝,吓得刘氏浑身一颤。
你捕风捉影,制造矛盾,害得家宅不宁,差点让威震王府的人误会!你该当何罪!
这个死丫头,竟然用威震王府来压制自己亲爹!
刘氏万万没想到叶丰源会真的对她兴师问罪,诧异之余赶忙跪下,老爷您细想,那天的事情人尽皆知,我只是说出来罢了!并没有胡说什么呀!
叶丰源直皱眉头,她是没说什么,可是引导他多想了几分!
父亲,我的手可生疼呢!叶挽淡淡道。
该死的丫头!
叶丰源怒不可遏,这是完全没有把家人放在眼里!他握紧了拳头。
刘氏,你还狡辩什么?难道真的要我罚你去跪祠堂?
钱嬷嬷焦急得冲过来跪在刘氏旁边,老爷,是老奴不好!是老奴没有拦住夫人,老奴自行掌嘴,请老爷不要冤枉了夫人!
她说完便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毫不留情,很快脸便肿了起来。
但叶挽不松口,叶丰源也不开口叫刘氏起来。他就这么耗着,看她这个做女儿的敢逼他到何份上!
刘氏拉住钱嬷嬷的手,声泪俱下,老爷,是我错了。我自己掌嘴!
爹爹!叶云舒带着叶云慧冲了过来一起跪下,怒道:母亲是五妹妹的长辈,五妹妹竟威逼至此,母亲颜面何存啊!
叶挽!叶丰源也怒极了,偏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叶挽冷眼看着,这刘氏怎么都不是会认罪的人。冷声道:是啊,她是长辈。只要她打上自己一巴掌,我便不再追究了。
好,我打!刘氏满面泪痕,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自从林氏死后,她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她的手颤抖着,却迟迟没有打下去。
叶挽叹气道:若是打不下去就直说,不必勉强自己。
你刘氏咬着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亲!叶云舒和叶云慧二人急忙叫人抬她回房间去。
爹爹。叶挽喊住了想要跟着去的叶丰源,爹爹放心,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我
你闭嘴!叶丰源怒极,冲上去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上,你个逆女,连母亲都不尊敬了!以为有威震王府和镇远将军府撑腰了,翅膀硬了,为父就不敢打你吗?
小腿一阵疼痛传来,叶挽站直了身体,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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