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权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这些日子他娶了好几个有叶挽影子的侍妾,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你先下去。弃微忙示意叶挽走开,压低声音道:此女像杏林郡主,您看得出来,世子也看得出来,咱们正好利用她辖制世子。
你说的不错,是我心急了。
宁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叶挽,气得咬了咬牙。这个阿宛早晚得是自己的!
来日方长。他自我安慰道。
叶挽见他们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大清早就受此惊吓,她该去喝一副惊风散。
容常走到她身边,疑惑道:阿宛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世子殿下和郡王殿下都来找你?
碰巧吧。
叶挽去弄了点吃的,赶忙进了房门。这个案子她要尽快查清才行。
拿出纸笔,她写了一封信给赵安。叶氏产业遍布阳羡城,旗下有众多小二、菜贩、搬运工,找个尸体应该不难。
阿宛,我出去看诊,院子里的草药你看着收一下。容常在外头道。
好。叶挽应道。
不到半刻,房门又响了起来。
容大夫这么快就回来了?叶挽忙去开门,门一打开却是惊呆了,门外头站着的是锦嬷嬷,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阿宛,嬷嬷想你了。
锦嬷嬷径直走进了房门。
叶挽任由门开着,心里直犯恶心,嬷嬷怎么来了?喝口茶吧。
锦嬷嬷立刻抓住她的手,急不可耐地摩挲着,嬷嬷不喝茶,嬷嬷想你,阿宛。
叶挽缩回手,嬷嬷自重,大庭广众呢。
锦嬷嬷忙去关了门,腰带上一块令牌晃着,反射着窗口进来的日光,熠熠生辉。
放心,没人知道我来这儿。阿宛小宝贝,来吧!
叶挽一躲叫她扑了个空,嬷嬷,这令牌是用来做什么的?可能出府?
能啊,不过这个嬷嬷可不能给你。
我只是问问罢了。叶挽绽放了一个笑容,故意扭着身子走过去,靠在了她的身上。
锦嬷嬷搂着她的腰,如痴如醉,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叶挽将她塞进了床底下,顺手拿走了令牌。
威震王府偏门层层把守,有了令牌便能畅通无阻。
正午时分,叶挽到了那个叫做飞花巷的地方,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弃微的旧宅。
周围的叫花子说,这里不久前住着一位姑娘,现在忽然不见了,可不就是叶云慧么。她在此住过,她定会留下些什么。
里面有人吗?叶挽敲门喊道。
很快门开了,两个壮汉牵着狗走了出来,气势汹汹道:是你敲的门,有事吗?
叶挽一怔,她着实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守着。还是两个大汉!顿时有些心虚,她打不过这俩!
我听人说我妹妹此前在里头出过,能让我进去看看吗?二位大哥。
滚!再不走就放狗了!两个壮汉立刻关上了门。
叶挽握紧了拳头,再次敲响了门,低声细语道:二位大哥,求求你们了,我只进去看看。
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一只大狼狗大叫着从里头冲了出来。
叶挽吓得转身撒腿就跑。眼看着要被狗追上了,忽然身边人影一闪,她腾空而起!
宁煜搂着她的腰,带她飞到最近的屋顶上,皱眉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随便走走。叶挽想要甩开他,然而稍微一松她便差点摔下去。
宁煜顺势搂着她贴在自己身上,用披风挡住她,低头厉色道:不说是吗?那本世子就认定你是宁权的同党!
我怎么会是宁权的同党呢?叶挽气愤无比,眼睛顿时就湿润了。
他不信她是叶挽就罢了,竟还将她当做恶人!
宁煜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生出几分怜惜来,忍不住想到了叶挽,眼前便真的见到了叶挽的模样。
他低下头,不顾一切地吻上他朝思暮想的柔唇,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叶挽被他炙热的气息包裹,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清醒过来,狠狠咬了他的舌头,口中顿时一股血腥味。
你干什么?!宁煜下意识将她扔下了屋顶,嘴角流出一丝血痕。恶狠狠地盯着她。
云雳立刻用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叶挽浑身都在疼,仿佛是骨头都断了,殿下此举是什么意思?既不相信我,又何必侮辱我。
像你这样的女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怎么,还要对本世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宁煜嘴上说着,心里却懊恼不已,他在干什么?!怎么会将她当做挽儿呢!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叶挽挡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拔腿就走,走出两步,她不甘心地回过身,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谁的人,只是在为一个无辜的人查案罢了。说完,她立刻就走。
云雳皱眉道:这个女人太嚣张了,殿下可需我去杀了她?
宁煜脸色沉重,不必,给我盯紧她,看看她还要做什么?是不是去见宁权?
是。那殿下?
本世子要去泄泄火!
宁煜咬着牙,上前一脚踢开了院子的大门。两个壮汉立刻拉着狗冲了出来,只一刹那,便被宁煜两脚一踢摔回了院子里头。
宁煜使了力气,不禁舒了口气。舒服多了。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这里!两个壮汉拔出了绑在腰间的大刀。
宁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的名字,你们不配知道!
逆鳞鞭呼啸声划破空气,院子里头几声闷哼,便再没了动静
叶挽在医所紧张地等了三日,除了容常和温徽玉,其余人一概不见。
到了第四日,终于接到了赵安的回信,尸体已经送到了!
只听房门外头有人闲聊,哎哟,这府里是怎么了?前两日有阳羡城的人堵世子殿下,今日又有安平伯府拉着尸体堵权郡王!
叶挽忙开门出去,只见是两个小厮,急道:安平伯府的谁来了?
还能有谁,叶途顺呗。
大哥叶挽心里喊了一声。
他的通缉令还没除去,若是宁权一怒之下捅出他是夜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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