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侧妃安好。叶挽压低了声音,福了福身,抬起眼睛看着她。
叶云贞被她吓了一跳,这眼神是叶挽没错!却不吱声,打量着她的身形,最终视线落在了她的面纱上。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见我?
我是谁?你不是认出了我的字才来的么,贞姐姐?叶挽直起了身子,气场全开,凭空多了十分的压力。
叶云贞惊讶地退后了一步,叶挽,果然是你!不,你怎么还活着?!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自从她消失,宁权就对自己多有宠爱。如今她回来了她怎么能回来?!
叶挽冷笑了一声,她的这点小心思全都摆在了脸上还不自知,你放心,我不是回来跟你抢男人的。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不会让宁权知道我还活着。
叶云贞绞着手上的帕子,本还打算做几分姐妹情深的样子,现在看来倒是全然不必了。
你你说。
叶挽忙道:我要知道叶云慧的事情,尤其是她跟宁权来往的事情。
我
别说不知道。
叶云贞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来。多日不见,叶挽竟然心机至此!
犹豫道:你当真不会告诉殿下吗?
叶挽淡然一笑,眼角眉梢露出一抹冷意,让叶云贞从头凉到了脚。
她忙道:慧儿自赵侯府逃走后,就被山贼抓走,侮辱毁容自不必说。后来被殿下救了,一直住在弃微飞花巷的旧宅里头,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飞花巷?竟然离威震王府如此近,叶挽心下了然,讽刺般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叶云贞松了口气,停在原地没动,不解道:为什么找我?你可以直接去找殿下的,只要他知道你还活着,他
嘘。叶挽打断她的话,那是你的殿下,不是我的。既然你不走,我可就走了!
叶云贞看着她离开,急忙将不远处的婢女叫了过来,跟着她,看她往哪里去!
乌云遮住月亮,花园里头顿时变得很黑。叶挽看不清路,七绕八绕地转了半天才走出了花园。刚出大门就冷不丁地撞到了一个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是宁煜的声音!
叶挽心情很是复杂。之前还恨他不相信自己,可现在真的见了,竟只有激动和不舍。
世子殿下安好。她不动声色地福了福身。
宁煜眉头微皱,这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挽心跳得飞快,道:没什么,睡不着出来走走。殿下不是也在外面么。
云雳立刻上前喝道:你一个贱奴也敢跟殿下比?!
嗯?宁煜将他拦到身后,走到了叶挽跟前,低头盯着她,压低声音道:你在这里究竟做了什么?
叶挽稍微抬头就撞上了他审视的目光,没什么。
是么?那怎么会有人跟踪你。宁煜直了身子,看了一眼那假山后头的人影。
叶挽忙看过去,果然月光下有个女人影子。那人只顾着躲,却不料影子早就出卖了她。
难道是叶云贞?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回去了。
慢着。宁煜抓住她的胳膊,厉色道:浣衣坊规矩森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殿下放手!叶挽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疼得跳脚!
宁煜怔了怔,松开了她。
叶挽看准时机,撒腿就跑入了巷子里头。没命地朝着尽头狂奔而去。
宁煜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怒气,我去追她,你去处理那跟踪的小人。
是!
叶挽一口气跑到了医所,迅速钻入自己的小房间,关好了门。
她大口喘着气,跑了一路差点没被类似。
忽然,她只觉得背后一片凉意,透过门缝看出去,只见宁煜已是站在了院子中央,四处扫视着。
容常,出来!他忽然吼道,中气十足,像是一声惊雷。
只见容常立刻穿着睡袍冲了出来,见到他惊道:殿下怎么半夜来了?可是有什么急病?
宁煜周身散发着怒意,让他莫名紧张起来。
阿宛可在你处?
她在。容常跟着忙解释,她颇有些针灸基础,我便收了她作徒弟,已经禀明了李管家了。
宁煜心里顿时一针抽痛,一股悲痛瞬间袭来,叫他几乎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她会针灸?
是啊。
好,很好。
宁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
针灸罢了,许多人都会。若她是宁权派来的人,区区针灸自然是要学的。
容常焦急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适?
宁煜摇头,没事,你照顾好这位阿宛姑娘。告辞。
容常忙送他离开。
叶挽算是暂时松了口气,虽然完全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肯定,容常定是说了实话。
第二日一早,叶挽就被噩梦吓醒了。
容常在外头敲门,阿宛姑娘,你起了吗?权郡王要见你。
宁权?!叶挽吓得立刻清醒,赶忙穿衣洗漱。
院子中,宁权背对着大门站在树下,穿着一袭深蓝色锦衣,头发随意绑在脑后,腰上系着一根白玉腰带,不快不慢地摇着手上那把黑扇。
殿下安好。叶挽福了福身。
宁权回过头,也不叫她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她垂头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像是叶挽。
半晌,叶挽便坚持不住了。
宁权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她一只脚退后,微微踮起了脚尖,不禁激动无比,这是叶挽的小动作,她竟然也有!
殿下?叶挽摇摇欲坠。
平身吧。宁权移开视线,嘴角微微翘起,你在府上多久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就一个妹妹,叫温徽玉,在下房打杂。叶挽说得很没底气,她所知道的只有这个。
那你可想换个地方?比如去幽露斋当差。宁权柔声道。
叶挽心里发毛,调她去宁权身边,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弃微赶忙冲了过来,急道:殿下,阿宛刚出浣衣坊没几日,还是展展公主亲自罚的,实在不宜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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