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聿的妻子何时能轮到别人肖想,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宣宜还是十分生气“你那个弟弟朕不止要杀,还有你,身为兄长,不行管教之责,反而一味纵容他,今日敢对王妃出言不逊,下一步是还要骑到朕头上来啊?”
李武人一哆嗦“微臣不敢”
宣宜轻哼一声“罚你俸禄半年,到王府门口跪上七日以示惩戒,朕杀了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你可有怨言”
李武人纵然重视亲情手足,可他并非一味纵容偏袒之人,怪只怪弟弟不该把心思动到皇族中人身上来,这次他也保不住弟弟了。
人犯了错,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女皇和王爷没有直接摘了他的乌纱帽就算好的了。
宣聿迫切地想要回家看自己的妻子,今日他的萦萦受委屈了,这些人趁他不在,竟敢上门欺负他的妻儿,看来这落仙城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皇姐,我先回去了,我想看看萦萦”
宣宜点了点头“好,快去吧,另外,关于这落仙城的治安,朕会派人加强管理的”
不愧是亲姐弟,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宣聿一笑“好,皇姐,我先走了”
宣聿都走了,那李武人还跪着,宣宜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块木头,扶不起的阿斗,还好他只是个武状元,只需要当个花瓶就好,不用像文状元那般还要参与国家大事。
她就奇了怪了,这武状元李武人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怎么如此木讷?看来只是徒有虚名罢了,若说真正的文武双全,谁又能比得过宣聿。
“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
宣宜气不打一处来,李武人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算了,当花瓶我都怕丢人,过段时间找个理由让他回家吧”宣宜长叹一声,十分无奈。
宣聿快马加鞭回了府,舒萦正陪着南风在画画儿。
“萦萦……”宣聿十分心疼地看着妻儿。
听见熟悉的声音,舒萦回头,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起身快步向他走去“夫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宣聿将舒萦搂进怀里“对不起萦萦,你今天受委屈了”
舒萦脑子一懵,没有听懂“委屈?我?”
谁敢给她委屈受啊,先别说她本身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光是身边这些从大到小,一个个厉害得跟什么似的家人,他们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受委屈。
一旁的南风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双手捧着脸蛋,撑在桌上,很懂事地不去出声打扰,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爹爹娘亲秀恩爱。
宣聿还是觉得对不起妻子,舒萦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仔细一想,便猜测到了,试探地拍了拍他“你说的是不是今日上午那个什么武状元的亲弟弟跑到咱们家门口来闹事的事情啊?”
宣聿闷闷地点了点头“嗯,我不在你身边,别人就敢如此欺负我的妻子,萦萦,对不起,那个人会被处死,我的萦萦不能受到一点欺负”
舒萦笑了笑,抱紧他“夫君,我哪里就受欺负了,那人不过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我就把他绑了送衙门了,再说了,我不是差人告诉你了吗?我知道,夫君一定会给我出气的”
宣聿松开她,摸了摸她的脸“你做的很好,知道委屈不用自己独自吞下,一切都有为夫,谁让你不开心,尽管打着为夫的名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总之我的萦萦不能受一点委屈”
舒萦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绝对不能吃亏,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找夫君来帮我打”
宣聿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萦萦真乖”
即便舒萦已为人母,却还是被宣聿宠得像个小公主。
夫妻二人腻歪完了,才发现自己五岁的儿子已经盯着他们看了许久了。
舒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宣聿蹲下身朝儿子伸手“风儿,过来”
南风眉开眼笑地跑过来,扑进宣聿怀里“爹爹,你总算发现风儿了”
宣聿亲亲儿子胖嘟嘟的脸颊“是爹爹的不是,忽略风儿呢,爹爹跟风儿赔罪”
南风小小的手捧着宣聿的脸,软乎乎地说道“爹爹没有忽略风儿,爹爹要先安慰娘亲,这次是风儿莽撞,闯祸了,差点连累娘亲”
小小五岁的孩子也知道自责的,宣聿抱着他坐下“这怎么能怪风儿呢,我的风儿这次做得很好,路见不平助人为乐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贪婪自私的人”
舒萦笑了,走过去在夫君和儿子脸上各亲了一口“夫君和风儿都很好,我爱死你们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而那个武状元一出宫,便被宣宜派人给领到了王府门口,一直跪着,舒萦听说了,只是淡淡一笑“让他跪着吧,吃一堑长一智,能养出这么个废物弟弟来,他这个做兄长的果然脑袋不太灵光,千辛万苦选出来的武状元怎么是这个德行”
宣聿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丢了皇姐的脸,能留他一命已是法外开恩,只是这武状元的头衔嘛,可不能长期戴在他脑袋上”
到底是姐弟,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还是早点打发了的好,这种人虽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性子懦弱,又容易受人蛊惑,迟早害人害己”舒萦虽然单纯,却不是傻,只是站在她的角度看,这种人的确不适合在朝廷为官,哪怕这个官职并没有实权。
翌日,舒萦打算带着南风到秦府去做客,秦毅过五十大寿,要好好热闹一番,宣聿和风恪要晚点到。
出门时,果然看见了那个武状元李武人跪在了门口。
舒萦只看了他一眼,便牵着儿子上了马车。
而李武人却是一眼就知道那个美貌夫人是谁,便当今地位犹如皇后的王妃,女皇陛下和小王爷的心头宝。
的确美丽无双,难怪自己弟弟见了她会说出那般狂言,说真的,连他自己看了也动心,可惜这个女人身份实在尊贵,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