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弟弟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丢了性命,李武人以为实在是不值得。
李武人长叹一声,他心中并非没有怨恨,只是这份怨恨并不足以让他生出报复心理,或者说不敢,今后也只能如此了。
今日秦府异常热闹,王府的马车还在路上时,南风便撩开车帘,好奇地瞅着外面,新奇极了“晚上看外面,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晚上,爹爹和娘亲从来都不准他出门的,今日要参加他秦爷爷的生辰晚宴,才有了这么个机会。
舒萦笑着喝茶,随后摸了摸南风的小脑袋“风儿,你今日也是难得有机会能在晚上出门,你告诉娘亲,白日和晚上有什么区别啊?”
说起这个,南风便十分有兴致,马上举手,兴奋地说道“这题我会,白日热闹一些,大家要出来买菜,煮饭,晚上虽然没什么人,街上静悄悄的,但是各家各户的灯笼灯光照在路上很温暖,而且晚上有一股清幽幽的凉风,特别舒服”
舒萦便是喜欢那种温柔的和风,犹如女子的温声细语般,十分柔软舒服,南风从小也喜欢,大概这便是母子天性吧。
“说的很好,不过风儿,这样的夜晚,除了咱们家里,外面可是特别容易有危险的哦,风儿现在还小,我们少有在夜晚带你出门,等你以后长大了,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们便不会再拦着你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但是不能不回家哦”
南风的小脸儿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娘,风儿记住了”
到了秦府门口,里面很是热闹,朝中大臣都来了,他们都与秦毅十分交好。秦毅本是武将,不善言辞,以前在北雲时,虽兵权在握,但由于爽朗粗犷的性子,便少有人喜欢与他结交。
现在来了南洛,才发现,北雲和南洛的风土人情果然是天南地北。
南洛不管是官还是名,都十分热情爽朗大方,很对秦毅的脾气。他真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来南洛,这样说不定他也能活着逍遥快意的生活,他的爱妻也不会……他的大半辈子都在为北雲东征西讨,北雲实在不值得他留恋。
秦豫舒站在秦府门口东张西望,终于看到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还在窗口趴着的南风远远地便看见了她,笑着朝她挥手“姨母~”
秦豫舒笑着几步跑了过去迎接他们“风儿……”
马车停了下来,舒萦在风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然后她再把南风抱下来。
南风和秦豫舒的感情一向都特别好,所以他一下来就给秦豫舒来了个熊抱“姨母,风儿特别特别想你”
舒萦笑看着他们俩。
秦豫舒打了一下南风的似乎,故作严肃地说道“你既然想我都不来看我,我你这眼里啊,哪里还有我这个姨母啊”
南风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谁说的,我可爱姨母了,我没来找你,是因为我最近要完成功课嘛”
秦豫舒这才笑出了声“好了,逗你的,今晚可热闹了,多吃些好吃的,嗯?”
南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走吧,舒萦,快进去吧”秦豫舒一手抱着南风,一手去拉舒萦。
谁料舒萦笑着摇了摇头“姐姐你带着风儿先进去吧,我想在门口等等夫君”
宣宜前段时日有了身孕,舒萦也是恨不得一日三趟地往宫里跑,朝上的事自然也要大部分都落在宣聿身上了。
今日便是因为宣宜身子有些不舒服,宣聿便进宫帮她处理政事,忙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虽然早早传话回来说,他和宣宜晚上会一起亲临秦府为秦毅祝寿,不过舒萦想着,都这个时候,想来宣宜害喜得厉害,应该是不会来了。
所以她站在这里等夫君。
秦豫舒见她这满心满眼的都是宣聿,不由得打趣她道“你们夫妻俩感情俩可真好,成亲几年了还是恩爱如初”
舒萦蓦地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姐姐你就知道取笑我”
在秦豫舒怀里的南风也添油加醋说道“那可不是,今日爹爹和娘走在前面,都不搭理我的,我好像是个意外”
舒萦哭笑不得“好好好,我错了,宝贝儿子,原谅娘吧”
秦豫舒也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鬼灵精,好了,我们先进去吧,你娘要是等不到你爹,她吃也吃不安心的”
“行了,快进去吧你们”舒萦红着脸赶他们走,一个个的,连儿子都会开玩笑打趣他们夫妻俩了。
宣宜的确是准备出宫的,但还真让宣宜说中了,突然害喜,还极为厉害,只能又回寝宫躺着,风恪在一旁急得不行。
宣聿也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宣宜才催促着他赶紧去秦府,让他代她向秦老将军说声抱歉,生辰贺礼也是极为贵重的。
这下宣宜和风恪都出不了宫了,宣聿便也不再耽搁,当即便快马加鞭往秦府赶。
远远地就看见舒萦和风笙站在门口,他知道,她在等他,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夫人,殿下来了”风笙笑着跟她说。
舒萦自然也看见了,心中也是难掩激动,在他准备下马之际,她便小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夫君,你来了”
宣聿几乎是下意识地搂紧她的身子“我来了,萦萦久等了”
舒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等多久,皇姐果然还是没来啊,是不是害喜又严重了”
宣聿点了点头,抚了抚她的头发“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子怀孕原来是这般辛苦,萦萦,你刚有孕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也是这样难受辛苦啊?”
一想到那个时候他刚离开不久,心爱的萦萦就有了身孕,他就无比自责,她最难受的时候,她却没有在她身边。
一边的风笙听了直接说道“可不是,殿下,夫人那时候是真可怜,每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儿呢”
舒萦赶紧出声制止她“风笙,别说了”
一边又扭头,试图对他解释“夫君,你别听风笙乱说,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偶尔吐吐罢了,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