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
成琛语气不善,自个儿能撑住地?
后退
我眼球都要炸出来了,松开
要不是说话费劲我真想骂他!
神经病啊!
人家倒挂金钩玩儿好好的过来吼一嗓子!
成琛力道一松,我赶忙移动手臂,腾开距离后身体一翻拧,准备收腿放下去!
正常就双脚触地站起来了!
不知道是我距离预估错误,还是成琛离我太近,我这小腿收下来的瞬间,猛地踢到了他!
嗵一声闷响!
好像是踹到了他腿,来不及向他道歉,脚一触地我就扶着脑袋蹲在地上,眼前都是光晕,高亢的男音在耳边飘荡,大河向东流哇,天天的星星参北斗啊!
神呐!
成琛是来克我得吧。
你没事吧!
周子恒紧张兮兮的询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
我扶着额头,单手晃了晃,缓了几秒星星终于不见了,慢慢站起身,我不用去医院。
栩栩小妹妹,我不是问你。
啊?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周子恒微微躬身站在成琛身边,见我看向他,周子恒脸抽抽的,拜托你下回别再上树了,再给我老板踹出个好歹来。
什么?
我踹成琛?
想到刚刚收腿那一脚,成琛,对不起啊,我给你踹疼了吧!
成琛未发一语,神情晦暗,眉宇紧绷,像是误服了什么剧毒,正在生忍。
能不疼嘛!
周子恒咧着嘴接茬儿,好像被我踹到的是他,你说你收腿就收腿,怎么还能使出一招兔子蹬鹰呢!那一脚蹬的,我看着都疼!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云里雾里的看向成琛裤子,他穿的修身款毛呢长外套,黑色长裤,高帮皮鞋,但裤管上没有脚印,那我是踹到
视线一滞!
成琛大衣腰间六点钟方向,沾染了雪和沙土混合的印记。
脏了的位置,还蛮醒目。
那
我清了清嗓儿,我踢的?
妈呀!
不是踹的腿。
那是得挺疼。
我以前和师兄练习双人套路动作,不小心踹到他了,那给他疼的都满地打滚。
后来这师兄一看到我都有阴影,陪我练习的话都佩戴护具,生怕误伤。
我顾不得怪罪成琛给我从树上整下来,满眼抱歉的看向他,对不起啊成琛,没给你踹出毛病吧。
成琛微怔,冷音回复了三个字,没毛病。
咳咳咳!!
周子恒在旁边直接喷了,小妹妹你咳咳咳咳!!
这对话不知道怎么戳他肺片子上了。
咳嗽的停不下来!
成琛扫了周子恒一眼,背过身自己掸了掸,旋后看向我,摘下皮手套,指着我的鼻尖,漆黑的眸底满是警告,以后不许上树,听到没有。
肃寒的煞气迎面而来。
激的我毛孔都麻酥酥。
我老实的点头。
当你面肯定不上了!
容易受伤。
成琛,你不是说要下午才来吗?
趁我没来你就先上树了?
成琛腮帮子紧着,死的快点省的碍我眼?
空气中无端多了无数枝看不到的冷箭,扎的我脸部抽筋,成琛,我白教你了是不。
成琛眼底闪过疑惑,什么。
我一看他那样心瞬间拔凉,茄子呀!
成琛脸一僵,仍用那‘杀千刀’的眼神看我,茄子?
是啊!
我没好气的,忍不住上前踢了他小腿一下,不成器的,很轻的一下,咱也不敢使劲儿,见他神情微滞,我又迅速后退到安全距离,心底说不清啥感觉,很怕误伤,手掌在自己下巴托了托,强撑着气势,我怎么告诉你的,要笑嘛!你就不能和煦点,茄子!你这副嘴脸难看死啦!
成琛再次发怔,他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自己裤腿,旋后又看向我,:你教训我?
你这样的欠教训,出门挨揍都没人拉架的。
一种说不清的气场在周遭盘亘蔓延,我梗着脖子,首先,我在树上挂着只是放松心情,其次,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把我从树上弄下来
眼见成琛眸底溢满寒霜,我没出息的怂了几分,继续道,啊,就算你是好心,想抱我下来,那你扶我一把就好啦,为什么抱我腿啊,我倒挂在那,你还抱我腿,是个人也干不出你这事儿啊。
成琛腮帮微搐,看我的眼愈发匪夷,我连人都不是了?
那个我不是那意思!
妈呀,天咋这么冷了!
我缓了缓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看他,逻辑上的事情,我必须表达清楚,但是我不能怪你,刚刚我不小心踹到你一定很疼,你生气我能理解,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也愿意为踹你的这一脚负责。
负责。
成琛拉了个长腔,眉锋微耸,眼底的寒霜居然散了些,你要怎么负?
我出钱啊。
我认真回,你现在就去医院拍个片子,照个x光。
噗!!
周子恒正捋着心口顺气,听完我的话又喷了!
我有些无语。
年纪轻轻气管就有毛病了?
成琛脸一侧,高挺的鼻梁很加分,轮廓分明,唇角,倒是发出一记笑音,就这。
不行?
我点点头,那拍个CT吧,能贵个两百块钱,我以前崴脚时拍过,医生说贵有贵的道理,看的比X光清楚,你会不会落毛病一目了然。
咳咳咳咳!!
周子恒一副要咳过去的样儿,自己掐着人中,站不住还蹲下了。
成琛神色微恙,似笑非笑,唇角微抿的看着我,谢谢你呀。
音落,瞬间面无表情,天寒地冻,回身就朝沈叔的正房走去。
嘿。
不高兴了?
我哪说的不对?
周子恒咳嗽够了蹲在地上还朝我笑,栩栩小妹妹,你这责任负的太敷衍,没诚意,哈哈哈。
CT还敷衍?
我看向成琛的背影,喂!
成琛脚步一停,回头看向我,还挺不耐烦,又怎么了。
要不然
我发了狠心,核磁共振吧!六百多!医生给我解释过,CT就好像是拍一张平面照片,可以比把一块面包照透,核磁共振是把这块面包切开看!仔细看看面包内部!成琛,你也去看看,听说看的老清楚了!有没有事儿切开一看就知道,开药的话钱也算我的!怎么样,我有诚意吧!!
还又怎么了?
别看我岁数小。
咱是办事人。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啦!
周子恒捂着肚子狂笑,栩栩小妹妹,求求你别再说话,我这哈哈哈哈!!
成琛没言语,黑耀耀的眸眼直对着我,看的我周身发毛,莫名其妙。
正在我琢磨哪里说得不对时,纯良穿着一身薄运动服二傻子似的跑出来了,梁栩栩,我换球鞋了!这鞋上树肯定方便!你可得教教我怎么倒挂,哎,你怎么下来了,快上去啊,咱俩一起
音一停,纯良对上了成琛的眼,成大哥,你来了啊,我爷在正房等你呢。
成琛握着皮手套,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指向他,禁、止、上、树。
语调很平。
扔出的每个字都像冰溜子。
砸的纯良一脸懵逼,为啥?啊,那、那不上就不上了呗。
哎呦我!
我旁观的目瞪口呆。
沈纯良,你倒是杠他啊!!
成琛微微颔首,又冷面看了我一眼,抬脚迈步进了正房。
我挑眉抿唇,观察着成琛走路的姿势,蛮潇洒,丝毫没夹腿,刚才被我踹到也没说弯腰五档,按经验分析,应该没事。
咱这诚意都拎出来了,愿意承担医药费,他不用怪谁,反正是没我啥责任了。
纯良目送着成琛进屋,转脸又看向我,梁栩栩,咱俩还能上
瞄到周子恒,纯良兀自点点头,行吧,我这衣服鞋全白换了,早知道我还折腾啥,怪冷的,我回屋换回去!!
说完这小子就搓着胳膊跑回屋了!
院里就剩下我和周子恒,这大哥夸张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眼镜片上都是一层白雾,他摘下眼镜还用镜布擦了擦,戴好后才看着我缓出口气,栩栩小妹妹,得亏我们老板身体好,不然你这事情大了,算了,咱不提这茬儿,记得,千万别再上树了啊,多危险呀。
真没事的。
成琛不在我从容了许多,虽然他在也没啥事儿,但是吧,我总觉得他那气场太压人,横横的,搞得我总有一种要提高警惕,谨防吃亏的感觉,战斗**极其强烈!
搞不好就容易小怂一下下。
周子恒,我以前学过武术,上树对我来讲玩儿一样,不会受伤的。
我看向他,就算我不会武术,以前也是跳舞的,芭蕾,艺术体操,柔韧性好着呢,成琛不来帮忙我啥事儿没有,他一抱我重心不稳,这不才伤了他
吁~!!
周子恒挑眉发出一记象声词,抬起手,栩栩小妹妹,求你千万别提这茬儿了,我笑的脸都疼了!
我无语,有啥好笑的呢。
院子里响起舞曲,周子恒很新鲜的四处看,哎,谁放的啊,是芭蕾舞曲!
许姨。
我指了指西厢房,看来许姨今天又来兴致了,刚才还给我配乐呢!
周子恒,还没说你们怎么提前到了,从京中开车过来得**个小时呢。
哦,我们坐飞机到了哈市才开车自驾过来。
周子恒很新奇的听了会儿舞曲,昨晚我老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可能是嫌自己存在感太低,着急见谁,就让我订了晚班的飞机,我们后半夜到的哈市,休息了几小时,天亮后就开车过来了,这不,刚到院门口,就看你在那倒栽葱,真给我们吓一跳。
我哦了声,周子恒,你多大啊,我听成琛说他才二十岁,这年纪不应该在上学吗,你看着比成琛还年轻,这么早就出来上班啦?
真是我老早就有的疑问了。
从小爸爸就跟我讲,像他这样能靠炒菜发家的人太少,年轻人一定要考上大学。
不是说为了高谁一等,多有出息,而是有了学历才能去做自己更喜欢的工作,拥有更多的选择,看着周子恒,他给老板做贴身助理,应该是很高的职位了吧,对学历没啥要求吗?
栩栩小妹妹,你话题够跳跃的!
周子恒笑了声,我以为你能问我老板为什么要着急过来,这是重点啊!
我莫名其妙,这算啥重点?
在山上住的这段时间,我就没见哪个事主来找沈叔是慢悠悠的。
用许姨的话讲,找来的人都有难处,不急那是傻子。
算啦,我不逗你了!
周子恒摇头笑笑,我今年二十四,大学毕业了,我老板呢,他小时候在国外念书,初中回来的,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我妈妈还在老板家里工作,佣人,好听点叫管家,不过我妈只照顾成董夫人,连带着管理老板家其他的佣工,所以我们很熟,我毕业后很自然就跟着我老板啦。
我有点懵,你二十四岁怎么会和成琛是同学?
管家我明白,我家以前也有阿姨,单独照顾我奶奶,提醒老人吃个药,遛个弯啥的,省的我妈妈忙起来顾不上,可能成琛家比较大,人口多,雇的人多一些,我理解,但他俩是同班同学,这年岁对不上啊。
我老板上学早,跳了几级。
周子恒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你别看他二十岁,已经大学毕业了,如果不是成董的身体出现问题,我老板现在应该在国外深造,他们这种家族继承人,履历都要好看点,所以,我老板应当去国外走个过场,但现在出了些事情,就提前接手了集团的一些事物。
跳级?
我不敢相信的瞄了眼正房,成琛这么聪明呢。
难怪他瞅着老成,这得熬多少夜啊!
正常。
周子恒喝出口气,那样的家庭,也由不得他不聪明,很多东西,如果他不拿出超出常人的努力,那就会被别人觊觎,他很辛苦,压力也非常大,留在这里也是在捍卫本该就属于他的东西。
音落,他冲我挥了下手,算了,我跟你个小孩儿讲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你只要知道,我老板虽然年纪尚轻,经历的东西早就超过他的年龄就好了。
我怎么不懂?
我想到一个多月前看到的报纸,成琛来找沈叔,是不是因为他爸不想把家产给他?
呦,你还看财经新闻?
周子恒惊讶的看我,遂笑了声,那些报道不要全信,很多都是障眼法,我老板和他父亲之间只是有些误会,我老板正在为修复关系而努力,误会很快就要解开了。
解开了财产就是他的了?
我点头,是得解,给别人了多憋屈啊。
这话你说对了!
周子恒连连发笑,就是憋屈!
成琛来找沈叔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我门清儿的样,他想让沈叔给他算一算,对不对?
周子恒笑脸一收,唇角抿着,不答话了。
看来我说对了。
来找先生不是为了风水驱邪,就是算时运前程,越有钱的,越讲究这些。
我看了眼正房,约莫他们得聊好一阵,周子恒,你进屋等成琛吧,外面冷。
相比较成琛,我觉得周子恒比较好相处。
笑呵呵的,亲切。
不用,站这听会曲子挺好。
周子恒看向远处连绵的山川,眼神逐渐悠远。
我点了下头,你要不嫌冷就在这慢慢欣赏,许姨的舞曲能放好一阵呢,我先回屋了。
等一下。
周子恒看过来,栩栩小妹妹,你不是说学过芭蕾吗,正好有应景的曲子,你能跳几下让我看看吗?
不能。
我摇头,没心情。
那算了,不好意思啊。
周子恒神情失落了几分,垂下眼,我妹妹小时候就学芭蕾的,一听到曲子,我就想起她了,这首小天鹅,她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跳。
他妹妹?
没了那个?
难怪他听到舞曲会惊讶。
我嘶了口气,你妹妹会不会打拳?
周子恒莫名,打拳?
嗯,我打拳行,我可以给你打套拳。
我对着空气比划两下,刀枪剑戟斧钺刀叉都可以,你选一个感兴趣的我可以耍给你看。
武术可以发泄心情!
比较之下,我更愿意表演这个。
很少会在谁面前跳舞。
哦,不用了。
周子恒摆摆手,笑的很难看,我就是听到舞曲会想到她,很思念,所以才谢谢你,你进屋吧,别着凉了。
哎呦,我真见不得人这样,咱又不是不会,整的难受巴拉的,不就是芭蕾么,你等着,我给你跳!
真的?
周子恒眼底划过惊喜,看我站着不动,他又有些发愣,你这是跳啊。
先等会儿。
我侧耳听着许姨的舞曲,下一首,胡桃夹子。
曲目顺序我早就听出经验了。
四小天鹅不行?
周子恒不解,这首多经典啊。
我没应声,小天鹅是行,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在湖边嬉戏!
捕捉到舞曲一变,我踩着节奏做起动作,假装自己是糖果仙子,表情自然欢快,旋转,阿拉贝斯站,好久没跳了,有些忘了,好在舞步可以多变通,观众也不是老师,只要衔接的好,谁都看不出毛病!
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踩着夯实的土地在高山面前跳舞。
凉风徐徐,眼尾扫到周子恒,他的眼圈居然微微发红,见状我更是拿出了表演的认真劲儿,观众看的认真,那对舞者就是最大的鼓励,要不是穿的运动鞋不太方便,我脚尖能踮的更久,更轻盈,站姿更专业,旋转时视线扫过正房,隐约的看到成琛和沈叔就在窗户后面,动作未停,转到西厢房时,许姨也站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居然发直。
我心里一紧,没成想多了这些观众,一曲作罢,我对着周子恒做了个谢幕动作。
左手七位,右手一位至三位,身体前倾腿弯曲,左脚尖点地,同时两手都是七位的呼吸起身。
本来想再谢谢其它观众,看过去时人都不见了。
除了周子恒,其他人真是看完就闪了。
跳的很好,栩栩小妹妹,谢谢你。
周子恒对着我点点头,脸一侧,用纸巾擦了擦眼,我想到我妹妹了,要是她活着,现在应该是大学生了,可是唉,谢谢你。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周子恒,我跳的肯定没你妹妹好,她一定很棒。
周子恒调整下情绪,看着我笑笑,你跳的很好,没想到你愿意跳给我看,我特别感动。
小事嘛!
我挠头笑笑,走到他身前,嗯,那我能不能也麻烦你一件小事?
什么事。
就是
我不好意思了,你回到京中后能帮我买些竹虫邮寄过来吗,我给你钱。
啊。
周子恒失笑,合着你跳舞给我看是做这打算?
这话打哪说的呢!
不是,我主要是想让你开心点,顺便帮我
他没空。
硬邦邦的三个字横空拦截到我和周子恒中间,我都不用去看声音的主人,眼皮子就开始跳,硬生生的转过脸,我看向走近的成琛,咬牙回道,成老板,我又没问你。
啊对,我没空。
周子恒现场演绎了一出啥叫翻脸不认人,对着我惊讶的眼,他略显无辜的继续,栩栩小妹妹对不起,但凡你提前三分钟找我帮这个忙,我可能都会有空,但现在我没空了,哎呀,我很忙呀,真的倒不出时间去帮你去买竹虫,竹虫啊,那东西多珍贵啊,得有时间的人才能去买啊。
啥意思?
给我听蒙了都。
我老板肯定有空。
周子恒挤出一抹笑,手朝走近的成琛一送,他百忙之中定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刚刚好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别说竹虫了,买捆竹子都行,是吧老板,啊,我手机来信息了,我得去旁边回复一下,你们先聊。
哎,你等
等等。
我和成琛同时出口,周子恒脚步一顿,忽略我直接看向成琛,老板,您什么吩咐?
仅此一次。
成琛音儿轻轻,眸底深着,拍了拍他的侧臂,子恒,过去的人不要想了,也不能再要求梁栩栩做这种事。
周子恒眼底暗了暗,脸上的玩味褪去,点了下头,:好,我明白。
成琛气息一沉,掀着眼皮看向我,竹虫是么,我帮你去买。
我愣了愣,节奏太快没跟上,方便吗,那谢谢你啊,两斤就行,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钱,加上邮寄费用三百块够了吧。
说着,我转身就要回屋取钱包,这局面,咱就别客气了。
三百够么。
成琛冷腔拽住我的脚步,听说竹虫很贵,你不得给我拿三千?
我身体一僵,竹虫没那么贵吧。
成琛下颌微抬,眼底兴味儿,我跑腿费用比较高。
那我不用你了。
我直接说道,你这腿我麻烦不起。
成琛脸一阴,我就看向不远处的周子恒,还是拜托个亲切的人儿比较好,周子恒一见我瞅他,拿起手机就背过身,明明他那手机没信号,还假模假式的打电话,:喂?谁?啊,现年物价是高!对!什么都贵呀!可话说回来,都可以谈嘛!这样,你看到东西再算账嘛,是,一但东西没买好有什么瑕疵呢!都是朋友,那还能要多少给多少啊!
我抿着嘴角笑,说给谁听呢!
成琛俯身,对着我的脸些微无奈,梁栩栩,你脑子能不能开化点,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你上来提钱,会伤我感情,如果你只是单纯想要拿钱办事,那你就不能小气,现在,你准备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他音儿低低的,距离很近,我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甚至能从他瞳仁中看到自己,后退了一步,我脑子微微一转,冲他扯开唇角,尽量笑的灿烂,这还用说,咱们当然是朋友啦!你说的对!朋友间不能谈钱!成琛,那这件事我就麻烦你了,你这么厉害,一定会给我买到最好的竹虫,回头我请你吃饭,辛苦你啦!
说话间,我还拍了拍他小臂,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成琛唇角微抿,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直起身时顺便从我兜里拿出手机,没待我急,他点开屏幕就皱起眉,我的号码你怎么没存。
哎!
我想要抢回手机,不可以随便动别人东西!
你是别人?
他的脸说黑就黑,高抬着手,让我够不着,怎么,成琛两个字不会打。
嘿!
那理直气壮的样儿还给我整不会了!
我的确不知道你名字怎么写,哪个琛啊,是抻腿的抻?
献琛的琛。
成琛沉着脸,手指飞速的摆弄了我电话几下,转而把手机递给我,看一眼这个字。
我接过手机,啊,这个字还真的给深渊的深很像,原来是念。
梁栩栩,下次不要再问我是谁,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成琛平着音儿,你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梁叔叔说过,会多照顾你。
哦,谢谢。
他语气一平和我还有点不适应。
不客气。
成琛看着我,我明后天没事,你领我四处逛逛。
明天不行。
我应着,我明天有事,要去县城帮个忙,恐怕不能领你逛。
那不是正好?
成琛眸光一闪,气息凛着,:我明天开车在山下等你,就这样,回头见。
语落,他朝周子恒招了下手,二人就朝院门口走去。
我在原地傻眼,怎么就‘正好’了?
到了院门口,成琛脚步一停,远远的看向我,梁栩栩!
嗯?
我看过去,成琛硬朗的脸部线条忽的柔和,唇角微微牵起,明天见。
距离有些远,他说的声音很小,风一吹就散了,但我通过他的口型还是看出来,脑子跟他完全没在一个频道,我木愣愣的挥挥手,再见。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我才反应过来,等等,他那意思不就说能陪我去县城么!
唇角傻乎乎的牵起。
啊呀!
我拍了下手!
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撞鬼了啊!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