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盯着人家看嘛?坐在大车车厢一边的慧卿问道。
我不由得苦笑。
就在一切看起来都顺利的时候,慧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措手不及,顿时头痛不已——明明都跟赵参谋交涉好了的。
最后还是在支付了一百个大洋的赎枪费以后,慧卿拿回了她的撸子。
在我看来,慧卿这完全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这枪还要回来干嘛啊!之后问我的岳父大人再要不就行了?何必多生枝节?万一那赵参谋一翻脸又不放人了,我难道还要去找大总统去反正我对这位老婆大人是越来越没脾气了
什么嘛!这又花一百个大洋,孟尝你是越来越‘豪爽’了啊!慧卿不满地说道。
这不都是为了你!我没好气地说道。
是哦,慧卿嫣然一笑,谢谢夫君大人啦!
啧啧,这女人有时候想的什么真的难懂
话说老婆大人您到底跑军营干嘛去啊?我忍不住问道。
找我表叔啦,谁知道他移防了,门口那几个家伙又色胆包天口无遮拦,所以我就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咯!慧卿满不在乎地说道。
给给点颜色???我的个乖乖,这可是堂堂军营啊!!我都可以想象到慧卿又一言不合拔枪的样子咦?为什么我说又呢?
这么看来,赵参谋说慧卿带枪闯营,实在是很客气了
亲爱的老婆大人,咱知道您枪法出众。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次您也忒莽大胆了些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哟嚯!咱家孙大少居然也有谨小慎微的时候嘛!她讪笑道。
行了,我完全没脾气了我
大车终于回到了元隆的门前,我提着的心终于也放下了——总算赵参谋没有演一出野猪林什么的桥段来。
我一下车,顺喜就跑上来说:少爷,‘又’有人找您。神情似乎带着扭捏。
我奇怪,应了一声,信步走入店堂。
一进店堂,我的头又痛起来。只见店里坐着两个人——倒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地痞混混上门找晦气之类的人(如果那样还好办些)——而是,那个叫郁武的学生和我救的那个姑娘
这两位是谁啊?我身后有人问道,是慧卿也进来了。
郁武一看见我,马上站起来了,说道:孙公子,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可她也已经没有别处可去了啊
那个姑娘明显包扎过,手法比较专业,看起来不是这个呆头呆脑的郁武干的,应该是他带她去找过大夫了。但这小子这样一来也不是个事儿啊!难道我还要收了这姑娘不成??我后面正站着慧卿呢!
这位同学,你是‘京师大学堂’的吗?就在我无所适从的时候,慧卿开口了。
郁武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慧卿打量了一下那个姑娘——她咬着嘴唇低着头。
孙公子,慧卿忽然微笑着对我说道,这是您做的‘好事’吧?不知为何,慧卿一笑我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关孙公子的事,这时那个呆头郁武忽然发话帮我开脱,是我看这位姑娘命在旦夕强要为她出头,孙公子只是关键时候出手帮我而已。
慧卿的脸色平和了下来,打量着郁武和那个姑娘。
你有什么打算吗?她问道——问的是郁武。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呆头嗫喏道。
你做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么?慧卿轻声说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似乎另有所指。
我郁武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住在哪里?慧卿道。
我住在沙滩的学校宿舍里
你的其他同学呢?有带家眷来的么?慧卿继续问。
有的,不过他们都租住在外头,我郁武欲言又止。
这样罢,她先寄住在我这里。你慢慢在外头找住处。慧卿说道,既然你为她出头,就得有男子汉的担当。
郁武默然点头。
老夏,能不能麻烦你把它先安排在绣房那边?如果可以,跟着学点手艺,以后也好谋生。这样可好?慧卿对跟着进来的老夏说。
无妨,三少奶此安排甚是得当。老夏微笑道。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那个从八大胡同解救出来叫做百顺的女孩子,就这样在元隆的绣房里暂时安顿下来。——知道她名字以后我心里叹息不已,她父母应该也是怀着希望给女儿起这么一个名字的吧
我和慧卿一起回到房间,那头鹦鹉一见到她,就开始吱吱呀呀起来,比见到谁都亲热。可慧卿眼一瞪,那头畜生就马上噤若寒蝉了。慧卿坐下,用手支着腮,盯着窗外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慧卿,我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为何不设法把那个女孩送回家去?
回家?慧卿难得露出苦笑,你觉得她被贩到那种地方,还会有家么?即便有,她能再回去么?
我哑然,默默点头。
我看那个孩子是叫‘郁武’吧?看起来倒是不坏,如果能够担当起来,至少让她有个安身立命之处。慧卿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黯淡。
连我也听出来了,慧卿的哀怨里似乎带着点指桑骂槐的味道。
慧卿,我正色道,这两天你经历了这么多,也真难为你了。生意上的事情先交给我吧,你休息几天我有不懂的地方再请教你是了。
我倒是不累,慧卿嘴上说道,不过难得你也对店里这么上心,也应该放手去试试了吧。
好,我站起来,慧卿你赶紧休息下,我我去找下老夏。
这样就要走了吗?慧卿忽然又哀怨道。
我头痛了,大小姐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啊
正在我无所适从的时候,慧卿突然起身一把搂住了我,跟着我只感觉嘴唇一热,她已经把香唇贴上来了,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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