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走到走廊里来了?
试探性的轻轻了咳嗽一声,回声很快就反弹回来,层层叠叠振荡开来。
果然,我已经不在地下车库了,这处空间很狭窄。
就在我愣神之际,伴着一声脆响,一抹黄色的光晕在不远处亮起,照亮了小小一片区域。
灯光闪烁,不知是电压问题还是灯泡太老旧,明明灭灭间,一个人站在灯下时隐时现。
那是谁?
随之,他动了,将手从墙上收了回来,那里有一个开关,是他打开了灯。
随后,他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面对着我,在灯光照射下,眼睛闪动着微光。
我立住了,瞬间的惊吓过后是身体的不受控制。
这是我闯到别人家里来了?
我四下环顾,灯光很暗,明灭间可以看出这是一处逼仄的走廊,走廊很低,我要是跳起来都能用头碰到顶。
这处深入山体的地下车库,连接着一条走廊,走廊里,有一个人。
我身后是一片黑暗,可以看出我刚刚就是从那片黑暗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那人身后已经被混凝土浆封死——这条走廊已经到了尽头。
他头顶上安装的灯是很久以前的那种灯了,应该是这处走廊刚刚修建的时候安装的。
这人穿着几十年前的那种蓝布衣服,裤子也是老款,头发又长又乱,但可以看出土不拉几的发型。
总之就是一个土不拉几的人。
要是在外面我一定会笑出来,但是在现在这样一个地方,我只想哭。
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试探。
你你是谁我缩了缩。
他看着我,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也不说话了,盯着他。
要不我现在跑得了,这人也许是个流浪汉。
但是流浪汉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地下车库啊!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宁,汗,青?他突然开口了,认真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起什么,声音很哑,好像很久没说话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
他问起宁汗青,我爷爷。
他为什么会问起我爷爷?我决定骗他。
宁汗青是谁?我问。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人啊!
他似乎也看出来我很不爽,把手递到我面前来,张开,手心里是一张脏兮兮的纸条。
我看了看他,这是要给我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站在灯下面,警惕的看着他。
他把手抬了抬,我小心的将纸条拿过来。
这纸条被人很认真的叠好,但还是掩盖不了它脏的事实。
纸张已经泛黄,很脆,似乎已经有了很多年。
我小心的将它打开,对着头顶昏黄欲灭的灯泡,眯着眼仔细辨认,上面是一行繁体字:
在这里等人来接你。
——宁汗青
笔迹和那份日记上的一样,可以看出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应该是我爷爷很久以前留下的。
是,这个人,要我在,这里、等人来,接我。他说话很生涩,像是失语多年的哑巴突然会说话了一般。
随之又把手伸到我面前,想要回纸条儿。
我把纸条儿还给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我怪异的看了他的装扮一眼,他醒来就在这儿了?你之前睡这儿的?睡了多久了?别是穿越了吧?
那你认识这个人么?宁汗青。我问道。
他摇摇头,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你这么听他的。
你在这儿等了多久了?
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等他皱眉捂着肚子,我快,饿死了。
你等了多久了?
很久。他道。
您真实诚,我要是再晚来几天,我这车库不得背负一条人命?
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打量了他一眼,你叫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果然
你快饿死了你为什么不出去找吃的?
宁汗青,要我在,这里等人来,接我。
宁汗青是你亲戚?你这么信他的?
他摇摇头。
我:
好,那你跟我来,我接你走。
他又摇摇头:你刚刚,说你不认识,宁汗青,你不是,来接我的。
我刚刚有说吗?他这会儿脑子怎么这么好使了。
那么他还要在这里等下去?死了臭了烂了我来给他办丧事?
好好好,我骗你了,我是宁汗青他孙子,宁汗青是我爷爷!我道。
他看了我一眼,顶着鸡窝头的脑袋摇了摇,满脸怀疑。
再摇头出去找个夹板把你的脖子绑上。
我真是宁汗青他孙子。我怎么就这么想让人知道我是孙子?
他摇摇头,表示不信。
爷爷,你让一个傻子快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了你知道么。
我掏出身份证晃了晃,看见没,我叫宁川,和宁汗青一个姓儿,这回信了吧。
要不是和我爷爷有关我才懒得管你。
我爷爷要他在这里等人来接他,房子是我的房子,车库是我的车库,那他要等的这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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