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位置就是山神土地？”

    陈凡瞬间没了兴趣，他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没想到就这。

    没办法，他的固有印象中山神土地都是不入流的存在，被那个拿棒子的猴子呼来喝去，毫无仙人威严。

    “哎呦。”

    袁老头毫不客气给乾天圣子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还瞧不上山水正神了，要知道东域生灵不可计数，能够成为一方山水正神的屈指可数，若说修炼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山水正神的位置便是真正的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这么厉害？”陈凡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看穿了那女人的底细么？”袁老头有些诧异的看向陈凡，“就不知道她当年也是为了争夺山水正神的位置才被乾天宗的那小子镇压的。”

    “这个不重要。”陈凡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说，这个山水正神的位置即便是神域也控制不了，只要拿到手就能够一直活下去？”

    “虽然你长得还算好看，但也不要想的这么美，正如你所言，山水正神的位置是东域为数不多没有被影响的规则，但要说全无制约也是假的。”

    “成为一方山水正神便要担负起这一方的气运，因果，看似主人其实也是仆人，而且修为固定，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大功德，比如让管理的区域蒸蒸日盛，成为洞天福地，当然，这个标准现在已经不好说了。”

    陈凡皱起眉头：“不是说山水正神的规则没有被改变么？”

    “但是需要有人管理，以前山水正神是进入神域，仙域的第一步，也是最有机会的方式，神域有本记录正神的名册，乃是天地所生，没有偏私，神域也是依此来管理天地间的山水正神，明辨功过是非。”

    袁老头眼中露出追忆之色。

    “可惜，后来这东西落在神域手里变了味道，他们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改变名册，但有办法影响，否则你以为他们是用什么办法管理东域的？”

    “这样啊！”

    陈凡眯起眼睛，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这件事情能够做什么文章。

    按照这个说法，如果能够操控这玩意岂不是可以更快的打击神域，搞不好能够兵不血刃。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袁老头冷笑道：“别想了，天书放在你们乾天宗多年，陈玄霸研究了多少年也没有把握能够操控，你就老老实实的吧。”

    “说不定我天赋异禀呢。”陈凡下意识回了一句，可马上就愣住，不可置信地问道，“天，天书，你是说天书就是……”

    袁老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们乾天宗的天书不是那本册子，是另外一件相同品阶的东西，也是天地所生之物，铭刻着世间规则，否则若是别的，神域会放任自流，值得用整个东域人族修者供养？”

    这个答案让陈凡措手不及，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蛮有道理的。

    不等他开口。

    袁老头直接说道：“别问东问西的，差点忘了正事，你打算怎么在北境城收官，老夫总觉得这里有些不舒服。”

    “前辈怕了？”陈凡瞬间就被转移注意力，要不是怕挨揍只怕都能够跳起来。

    老头子认怂，这可不多见呀。

    “怕？”却不想袁老头冷笑道：“老夫说话算话，但也仅仅只对你一个人，你这些娇妻美妾的可不归我管，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死了还好，活着的话，啧啧啧，如今的世道倒不如前，会有什么结果你心里有数。”

    陈凡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别说，这还是真是个问题。

    但人不能怂，陈凡故作镇定道：“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你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有徒弟了。”

    “老夫说的事实。”袁老头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个姓云的丫头，你不是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虽说天赋差，气运也不高，但长得还不错，乖巧懂事。”

    “秦丫头什么意思，你就装傻充愣吧，要不是有言在先，我倒是真相看看你怎么死在这里的，断了她的心思正好，无情道挺适合她的，若是运气好剑冢的出世剑就有传人了。”

    “至于神域那丫头，呵呵，都快被你骗的找不着北了，你小子但凡把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多用点在修炼上，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是个有名无实的入神境。”

    “云霄仙域的传承落在你身上真的是浪费了，到如今能够吸收几层，恐怕十之二三都没有，浪费呀。”

    袁老头连珠炮一样的话把陈凡怼的哑口无言。

    乾天圣子只好悻悻地说道：“有三个后手，其中一个您应该知道。”

    “那条小泥鳅，倒是个不俗的战力，你能随时将他弄过来？”袁老头有些意外。

    陈凡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捉摸怎么操控云霄仙域，就弄出这一个来，不过比较麻烦。”

    “第二个是赵氏王朝那边，其实我也不清楚后手是什么，但料想北郡王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饶是袁老头这一次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凡。

    “你把这个叫做后手？”

    陈凡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总不能都是我出人，出力，他们捡便宜吧，反正一个乾天圣子，一个和神域有联系的公主，要是都死在这里，他赵氏王朝能够承受得起就撒手不管呗，否则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配合。”

    袁老头张了张嘴，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陈凡从一个十分清奇的角度让他哑口无言。

    “当然，这也是在第三个后手的基础上，我让赵仙儿的写的信里面提到了未来关于北境，乃至于整个赵氏王朝甚至东域的改变，一种名为货币的东西。”

    “就算之前他们犹豫，现在有了那场爆炸应该也会下定决心了。”

    这次袁老头真的有些懵了，但看着陈凡那一脸你快问我的表情，他还是冷笑一声，消失不见。

    “切，问问又不会死。”

    陈凡叹了口气，没有打击到袁老头让他意兴阑珊，眼前的饭菜似乎也不香了。

    至于会不会泄密。

    陈凡根本不担心。

    这个世界大概还没有货币战争这一说，毕竟，修者都是在以物易物。

    他们更加不会知道，那场爆炸意味着什么。

    总感觉有点欺负人了。

    但为什么好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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