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头不问,陈凡自然也不会主动解释他的想法。
事实上,关于货币战争他了解的有限,基本上都是从书本上学习到的,没有实际操作经验。
幸好东域的局面也不需要什么高超的手段,本质上六大圣地,与下属诸国都是资本,只不过和陈凡固有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但本质没有区别。
既然是资本,运作的原理也是相同的,加上东域因为修者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还依赖于以物换物的阶段,这就更加简单。
初步的运作计划已经交给赵仙儿,至于这位赵氏王朝的公主能够透露多少给她那位父皇就不是陈凡能够左右的事情。
事实上,他几乎笃定赵仙儿会和盘托出,因为这是目前最快积攒资源,人手的方式。
神域在这方面有着迫切的需求,赵仙儿也有,赵氏王朝同样有。
而这种操作方式又不算太难,只要基本盘足够大便可以为所欲为,就像是拿着热武器的军队对付手无寸铁的原住民,文明不再一个程度上面,自然毫无反抗之力。
至于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如何能够摘果子而已。
东域不乏聪明人,他那套东西也会有人研究,甚至可能比他运用的还熟练。
陈凡要做的事情就是趁着这股风浪兴起,所有人都在忙着敛财的时候改变制度。
这是他给自己争取时间的方法,同时也是肃清神域在东域控制权的方法。
很简单的道理,一旦资源集中,修者也会集中,神域那看似盘根错节,操控整个东域的能力就会被大大削弱。
还是那句话,神域以利益操控东域的走向,注定的,当利益减少甚至消失的时候,那些已经养大的狼是不会松口的。
神域会不会看出他的想法其实不重要,而是面对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们能不能忍住,有是否能够控制住。
想要做到这些,神域必须要出面显示实力,这是最坏的结果,不过也还好,能够将他们从暗处逼出来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毕竟,藏在暗处的敌人总归是让人有些担忧的。
陈凡默默走在水榭上,云霓裳不知何时到来,默默给公子披上了一件狐裘。
以乾天圣子的修为不惧寒暑才是正常的,可云霓裳还是下意识做了这个动作。
之前在青云峰寝殿的时候她就做过,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云霓裳也不知道。
依稀间,她记得那个清冷的夜晚。
经历过宗门叛乱之后,陈凡就这样站在青云峰山,面前时没有清理完成的狼藉和鲜血。
那一刻的陈凡,孤独的让人心疼。
“那边完事了?”
云霓裳确实有察言观色的水平,也有做好侍女的潜质,事实上,不管是赵仙儿也好,裴轻语也罢,秦初见亦或者是慕容狄都很难猜到陈凡的喜好。
他们都看到了陈凡身上的闪光点,却看不到这位天赋无双,出身高贵,似乎无所不能的圣子有多么孤寂。
唯一能够摸到些许端倪的人只有夜幽,现在多了一个云霓裳。
不用陈凡吩咐,云霓裳便倒好了酒。
她知道陈凡有反省的习惯,仙道传承里面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吾日三省吾身嘛。
陈凡没有做到每天都反省,但过一段时间总会这样单独呆着,有时候会问她一些问题,有时候直至默默的喝酒,就像是一个忐忑不安的孩子。
孩子?
云霓裳突然觉得脑子里面的这个念头有些好笑。
陈凡怎么可能是个孩子。
纵观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沙发果决,到如今,这位圣子甚至已经不在轻易出手,三言两语间,几句话吩咐下去,便能够决定无数人的生命。
其中不乏那些让人高高仰望的修者,不乏那些被奉若神明的修行圣地。
自从在陈凡身边,云霓裳才发现,有的时候杀人真的太简单了。
可惜想想,这位万人之上的乾天圣子,似乎也不到二十岁,比她还小一些呢。
额!
云霓裳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不算饱满的胸部。
和这位圣子相处久了,她已经无法正视一些词语字眼了。
“还有些不安分的,不过大体上都没有问题。”御霓裳脑海中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口中清楚的会带着陈凡的问题。
她从没有想过先前的举动能够瞒住圣子,事实上,她开口询问本身就是请示。
陈凡回答就是下令。
青云峰管家这个身份扮演的越久,她对于陈凡了解的也越多,有些默契根本不需要名言。
她很清楚,陈凡不喜欢多话的人在身边,她能够留下来有些运气的成分,但能够一直留下来却也不乏聪明才智。
该说的她不会少说,不该说的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不过看到陈凡嘴角自嘲的笑容,她还是忍不住道:“公子也不必有心,警卫队成立时间尚短,诸般事宜都在摸索之中,有些不协调也是情理之中的。”
显然,警卫队的成长没有达到陈凡的语气,尤其是今天撺掇她过来询问这件事情。
事实上,她也知道,陈凡已经足够耐心了,毕竟最开始的计划和那份终极目标的要求她是见过的。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都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军队么。
不过圣子说有,那就一定有吧。
陈凡轻笑道:“没事就好,你也不用太紧张,这种局面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日后你花费些心思,关心一下他们的想法,有些事情急不得,是我做的仓促了。”
“奴婢明白。”云霓裳微微弯腰,“对了,连云城那边传信过来,柳公子说想要过来。”
虽然陈凡屡次说过不需要她这样卑躬屈膝,事实上,云霓裳也知道,陈凡不会太注意这些礼节问题。
可没有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会主动用自降身份的称谓。
于她而言这其实是一份特别的纪念。
越是站的高,见的光,她愈发觉得自己幸运。
这个奴婢的身份让她摆脱了千篇一律的生活,让她得到了如今的一切。
这个称呼,对她而言是警醒,也是表达忠诚的方法。
她不清楚别人怎么想的。
就她而言,是甘心为陈凡赴死的。
无关风月情感。
只因为她想为圣子描绘的那个世界尽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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