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时,朱天赐发现自己靠在书架上。
书店的伙计曹阿旺哭丧着脸:朱大夫,你可别讹我们,我们小门小店的可赔不起你。
旁边一个方脸中年人问道:朱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朱天赐疲倦地道:无妨,前两天我撞了脑袋,还没好利索,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搞情报工作的都非常小心,发生这样的事儿,很可能会去查他,所以他提前填补漏洞。
曹阿旺小心地道:朱大夫,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回去吧。
朱天赐只觉浑身发软,不受自己控制,勉力说道:先让我歇一会儿,我就是有点头痛,给我杯水。
旺仔,给朱先生倒杯开水。中年人吩咐。
掌柜的,你扶好他,我去给他倒水。曹阿旺跑到柜台后面,取了个搪瓷缸子,用暖瓶倒了半缸子水,端过来,朱大夫,这暖瓶不太保温,不怎么热了,你先喝着,我再给你烧开水。
不用。朱天赐接过来,喝了一大口,闭上眼,歇了一会儿,感觉略微好了一些,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歇一会就好了。
这样,旺仔,你去给朱先生搬个椅子来。中年人道。
曹阿旺很快把他平常坐的椅子搬过来,扶朱天赐坐好,说道:掌柜的,你去忙吧,交给我就行了。
中年人看着朱天赐:好点了吗?
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朱天赐微微一笑。
中年人点点头,顺着楼梯向二层阁楼走去。
朱天赐看他的作派,不像是倭谍,倭谍一般不会这么清苦,很有可能是红党了。
将来的天下是红党的,会带领中华走向复兴和强盛,这是历史大势。
朱天赐只想好好地活着,不想干涉历史,所以,他就算知道了这是个红党的据点,也不会做任何事情。
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已经受到控制,便把搪瓷缸子还给曹阿旺:旺仔,谢谢你,我这会儿好多了,把书给我,我回去了。
曹阿旺还是不放心:朱大夫,你行不行?
朱天赐站起来,走了两步:你看,我没事了,就是头还略微有点痛。
曹阿旺说道:要不这样,朱大夫,您先回去,一会儿我把书给你送过去,我知道朱计医馆。
也好。朱天赐不再推辞,那就有劳旺仔了。
他慢慢地向外走去。
走出书馆,朱天赐一步一步地向医馆走去,越走身子越听使唤,拐过街角之后,四下看了看,然后在路边小吃摊上坐下来,要了一碗小面,安静地等待。
从他的角度,对面街角的眼镜店上的玻璃正好能反射到书店的门口。
朱天赐还想再验证一下,这个据点到底是哪一方的,如果是倭谍,他不介意暗中下黑手。
经过众多电视剧和小说的熏陶,他对倭人的厌恶深入的骨子里。
小面上来,朱天赐慢慢地吃着,一边不时的抬头,漫不经心地扫过对面的眼睛店。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个头戴礼帽的高个子从书店出来,腋下夹着一本书,低着头看不到脸,但看姿态是个年轻人,也没有四下观望,径直向鱼市街走去。
朱天赐没有跟过去,他能猜到书店里的人此时应该在仔细观望周围的异常,如果看到他不怀疑才怪。
但他换了个座位,从眼镜店的另一面玻璃能小角度看到鱼市街口。
戴礼帽年轻人并没有走进鱼市街,而是在影院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便折而向南。
朱天赐结了帐,便准备绕过去跟踪,刚站起身,突然感到有些异样,眼睛的余光中,眼镜店二层阁楼上玻璃后面似乎有个光点闪了一下。
他立即意识到不妙,有人在用望远镜观察他!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天赐暗恼,刚穿越移魂不久,与这个身体磨合得不够,知觉不够灵敏,刚才魂力又消耗过度,以至于被人观察了这么久,都没察觉。
那是书店的暗哨?还是据点暴露被监视了?
朱天赐一边慢慢腾腾地向南行,一边迅速思考,前者的可能性不大,看书馆的规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头据点,不值得花费这么大的人力财力。
如果是后者,情况就有些不妙。
回到医馆,怀庆正在后院用大铁锅焙熟地,这味药水分多,必须焙干了才好碾成粉。
有些中医忌铜器或者铁器,但这几味药无妨。
打过招呼,朱天赐便回到诊室坐在椅子上思考。
在不确定据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要不要管这种闲事?
以什么样的方式管?
管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朱大夫,我把书给您送来了。曹阿旺在门外打招呼。
快进来。朱天赐招呼。
不了,我还要回去看店呢。曹阿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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