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我告诉你，我这鼻子，耳朵，脸，都不是我自己的了。”王大虎把王凌拉到自己面前，因为他现在觉得只有王凌相信他。

    “怎么就不是你的了呢？”

    王凌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以及他的面部有无病变变化，可是他的神色很认真，脸色又确实没有明确变化。

    “医生你看，这是我以前的照片，以前，我是左边脸大，右边脸小。，现在，我是右边脸大，左边脸小，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被人换了，都不一样了。”王大虎掏出手机，找出一张找遍递到了王凌的面前。

    王凌仔细观察王大虎的照片和他的脸，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不过他并没有觉得王大虎是胡说八道，而是根据他的思维跟他聊下去。

    “那给你换脸的人挺厉害，他是整容医生吗？”

    “那我可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的脸确实不是我的脸了，真的医生，你相信我。”

    王凌微笑着点点头，试图让病人放松下来：“那你跟我说说，他是什么时候给你换的脸。”

    看着王凌跟病人就这么聊起来，何健一在一旁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在仔细观察患者的情况，感觉这个患者肯定是身上发生了什么病变，所以才会这样。

    而且做为王凌曾经的老师之一，知道他现在的成就并不在之下，实际上可能要高出很多。

    “医生，你真的相信，我的脸不是我的了？”王大虎小心翼翼的向王凌求证，以为王凌只是哄他玩。

    王凌面带微笑，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和善，说道：“当然，病人的话，一般情况下，医生都会选择相信。”

    “可……可他们俩都不相信我。”王大虎此时表现得有些激动，指着海洋和乔娜说道。

    海洋挠挠头，有些尴尬道：“这个王主任都说了，一边情况下，您这情况，不是不一般吗。”

    王凌看向患者，问道：“你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王大虎把王凌又拉近了一些，神色有些暗淡，低声道：“我，我以前得过精神分裂症。”

    王凌点点头，拍拍患者的肩膀，安慰道:“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您应该也知道，得过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很多时候都分不清楚，什么事是真的，什么事是假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王凌还是选择相信王大虎，因为王大虎对自己不舒服的竹关感受表达的很清楚。

    “王医生，王医生你要相信我，我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我天天都吃药，我能分清楚真假了。”

    “不信你问他们，我昨天可是亲口告诉他们，我得过精神分裂症的。”

    王凌点点头，说道：“你先别激动，病历单上是这么写的，你昨天主动跟我们医生交代了你有精神病史，你做的很好。”

    “医生你听我说，我还交代了，我的病经过治疗，已经好了。”

    “我以前的医生告诉我，像我这种病，没有好的时候，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我现在知道自己有病，我已经好了医生，你相信我。”

    王大虎的精神状态一激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变成了看上去就知道有点精神不正常的那种状态了。

    王凌赶紧稳定他的情绪，说道：“我相信你，我刚刚都说了，我们医生一般情况下，是会选择相信病人的。”

    “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被换脸的。当时，有什么感觉？”

    王大虎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大概得有一个多月了。具体什么感觉……就跟那个，对，跟做梦一样。稀里糊涂的，他就把我脸给换了。”

    他越说越玄乎，吓得乔娜下意识样海洋身后挪两步，而海洋，则一再憋笑，很明显快憋不住了。

    王凌看着两人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笔，看向王大虎，说道：“来，看着我，如果听到声音，告诉我，好吗？”

    王大虎配合的点点头，“好。”

    王凌在他左耳五厘米处，按动笔头，发出“啪嗒”的声响。

    “听的见。”王大虎说道

    王凌又换了十厘米，和十五厘米的位置，按动笔头。

    “听得见，都听得见。”

    “好，我们换一边！”王凌换了王大虎右耳十厘米的位置，按动笔头。

    可这下，王大虎没有任何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