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又按了几下，分别离王大虎右耳大概五厘米、甚至三厘米的距离，可王大虎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听不见，是吗？”

    王大虎用力的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听不见，一点都听不见。”

    王凌看向海洋和乔娜，他们两都面露愧色。

    王凌叹了一口气，继续看向患者，说道：“王大虎，你看着这支笔，如果这支笔离开了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告诉我好吗。”

    “好的！好的！”知道王凌这是在给他做检查，王大虎配合的特别积极。

    “眼睛直视，眼球不要动。来。”

    王凌拿着笔，往患者的视线范围的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拉开。

    第一次的时候，大概是十多厘米的位置，王大虎喊道：“看不见了。”

    第二次，大概只有七八厘米的位置，王大虎就已经看不见了。

    王凌回头看着何健一点了点头，想必何健一已经做出了基本的病态判断。

    就在这时，急诊科新来的副主任江晓琪也走了过来，说道：“干嘛呢？为这么多医生？”

    王凌看见江晓琪过来，连忙打招呼道：“江学姐好！”

    王凌和江晓琪都是哈佛医学院的博士，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倒是经常碰面，只是江晓琪比王凌先一步回国，没想到也到了三江。

    江晓琪看着王凌，惊奇道：“哎！王凌！你怎么会在三江？你不是应该去谐和吗？”

    何建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贴着江晓琪的耳朵，轻声说道：“王凌主任是王老唯一的孙子，昨天刚回到三江，现在担任神经外科二病区的主任。”

    江晓琪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对王凌说道：“不好意思啊，学弟，我不太了解情况！”

    王凌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然后又跟江晓琪说了一下王大虎的情况。

    何健一看向海洋和乔娜，问道：“你们怎么判断？”

    海洋和乔娜微囧，尴尬道：“这个……”

    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感觉自己也很绝望，他们之前谁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啊。

    “马上预约个脑部CT。”江晓琪替他们接过话。

    乔娜和海洋赶紧在后面附和，连连点头：“对！对！对！脑部CT！马上安排！”

    何健一看着匆忙带着病人离开的俩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王凌道：“你怎么判断！”

    王凌抱着双臂，摸了摸下巴，说道：“高度怀疑左脑部有肿瘤，已经压迫了视觉和听觉神经，并造成了患者的严重不适，患者主诉脑袋不一样大就是最好的佐证。”

    何建一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一旁的江晓琪说道：“就是不知道肿瘤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王凌说道：“不管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早发现早治疗，这样吧，等片子出来了，连片子带人都转到神外二吧，这个患者我收了。”

    何建一和江晓琪两人都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看没事了，王凌也就回科室了。

    在他身后，江晓琪看着他的背影，叹道：“哎！学弟还是这样的帅！”

    王凌倒是没有直接回科室，而是绕道去了一趟食堂，买了两个中午剩下的大肉包，一路啃着回到的科室。

    上午还有一个异物取出的手术呢，到下午反而清闲了很多，只有一个昨天脑干穿刺的患者因为状态良好，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患者家属也跟着过来了，倒是让原本空荡荡的病区变得喧嚣起来。

    患者是何晶和余素去接的，早上何晶过来正式入职了之后，手术前王凌跟吴然说了声，让何晶和余素这两个科里唯二的女医生给组成了一组，平时由吴然和宋长空两个人轮流带。

    何晶也是刚刚安置好患者从病房出来，看到王凌回来，就过来问道：“吴医生说急诊科又有个疑难症让你过去看看，怎么样？难吗？”

    “没什么，一个高度怀疑脑部肿瘤的患者，急诊已经安排拍片子了。”王凌笑着说道：“倒是你，第一天离开本专业，在神外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好吧！”何晶回答道：“就是很多东西都不懂，几乎要从头学了！”

    “没事！”趁着没人，王凌宠溺的给了何晶一个摸头杀，笑道：“反正是进修的，不如多学一点在手里，技多不压身嘛！”

    “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去跟师姐求情，让你再回第一产科进修！”

    “怎么？”何晶佯怒道：“现在就要抛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