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阮寒星平日的性格不符。
她虽然出身贫民窟,可是嫁入霍家一朝暴富之后,既没有报复性消费,也没有抠抠搜搜不舍得花钱。
她没有奢侈的习惯,买东西从来都是恰到好处。
时不时还会买点平价的小东西。
对她来说,仿佛有钱没钱,她都能那样悠然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从容地按照自己的步调消费,不会被金钱迷失了自我。
这还是第一次,她一口气买这么多东西。
发了一小笔横财。
阮寒星不置可否,笑着抬起下巴点了点:都是给你们买的,你们自己分一分。
说着,她弯腰从里面提出了一个装满的超市购物袋。
这个不是给他们的,是给她自己买的。
外婆的老家有个说法,人得了横财要早点花出去,留在手里不吉利。
她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受外婆耳濡目染,拿到阮泽明那一百万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笔钱全都花出去。
哇,大嫂万岁!大嫂最好了!
霍浅浅没心没肺的,高兴地欢呼一声,蹦起来跑到礼物堆里:那我就不客气啦!
不管怎么样,收礼物都是幸福的。
她干脆直接坐在地毯上,快乐地开始拆盒子。
霍筱宁还有点犹豫,小鹿眼看看地上的礼物,又看看阮寒星。
不等她说话,就被霍浅浅扯了一把:筱宁快来,咱们一起挑!
于是两姐妹就开始快乐地分起了裙子首饰的归属。
大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霍成凛向来聪敏早熟,没急着去看礼物,关心地问道:是有人让大嫂不高兴了吗?
没有,不要胡思乱想。
弯起眉眼,阮寒星耸耸肩:就是单纯想给你们买。去看礼物吧,不用担心我。
眼见她滴水不露,霍成凛也不再多说。
轻蹭了两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他也乖乖地蹲下身去挑选礼物了。
夜里。
阮寒星坐在床边擦头发,目光放在床头柜的桌面上。
被她单独挑出来的超市购物袋被随手搁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被拿出来摆在桌上。
除了两瓶酒之外,零零散散地放着诸如Ad钙奶、棒棒糖之类的花花绿绿小零食。
全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
霍沉推门进来,看到这些东西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夫人。
她刚洗完澡,脸颊还有热水泡出来的绯红,浴袍裹在身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漂亮锁骨。
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柔好看,像是镀了一层光。
他长腿迈步,站在她的身侧。
动作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湿发。
霍先生怎么过来了?
阮寒星闭上眼,感受着头上的力道,故意调笑道:时候不早了,霍先生是来找我一起睡的吗?
嗓音婉转柔媚。
霍沉的喉结微动,温热的大掌捏了一把她的鼻子。
夫人不要胡说。
高大的男人一本正经,嗓音却沙哑低沉,藏着点儿汹涌的**。
阮寒星轻笑一声。
也没多说什么,仰起头,天鹅颈展露无疑。
脆弱又漂亮。
霍沉的眸光越发暗沉,拿起吹风机为她将长发吹干,也没坐下,俯身抬起她的下巴。
成凛说,夫人今天的心情不好?
他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吻:谁惹夫人不开心了?
眼底闪过危险。
心情不好?也不算。
阮寒星顺从地仰着头,感觉到他的指尖摩挲着下巴的嫩肉,带来细微痒意。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小猫撒娇似的在他的手上蹭了蹭:阮泽明今天给我转了一百万,说是要补偿我。
她拿到手就去商场消费,一通买买买,就算有郁气也该消散得差不多。
只是心头似乎始终空缺一块。
要说难过也不至于,总之也并不觉得快活。
夫人请我喝酒吗?
霍沉也没有逼问她,转而俯身提起酒杯,温声道:我跟夫人喝一杯。
不等她应声,他主动去拿了两个酒杯,娴熟地开瓶倒酒。
酒并不算什么好酒,入口微涩。
霍先生不愧是商人,未免也太会占便宜了。
阮寒星抿了口酒,偏口看他,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酒是我的,还要让我给霍先生讲故事。
人家都拿故事换酒,他倒好。
两手空空带着个耳朵就来了,还要骗她说些真心话。
夫人觉得亏了,不如让我以身抵债。
霍沉低沉地笑了两声,举杯跟她相碰:我已经是夫人的了,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可以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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