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双眸晶亮,阮寒星软绵绵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心头复杂的情绪似乎也跟着散了大半,她托着下巴,道:我跌的跟头够多了,我以为我可以对这些无动于衷了。
可是好像不行。
面对阮泽明,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父亲自私自利,从来没爱过她。
她的情感还是让她生出几分难过。
为什么呢?
别人从小都有父母爱,而她就注定是没人爱她的。
是她不配吗?
这一百万,既然阮泽明说是补偿,她就欣然收下,在商场挥霍之后,看着剩下的余额,她莫名进超市买了这些东西。
都是她还很小的时候,看着其他孩子拥有却望而不得的零食。
她小时候很想也能有父母买给她,作为给她的奖励。
这会儿看着满桌的零食,她却没有拆开的想法。
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前世今生,她早就该对这一切放下了。
我今天去的时候,阮嘉赐在跟江秋雨撒泼想买马。
她笑了一声:熊孩子的花样真多。我小时候哪儿会想买马,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吃一次生日蛋糕。
但是蛋糕,对于外婆和她来说也是很奢侈的东西。
我跟一个小破孩子比什么呢?
她摇摇头,自嘲地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霍沉看着她,黑眸深邃,抬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大掌温热,指腹有一层薄茧。
夫人很好,是阮家不懂得珍惜。
他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给她莫大的安全感:夫人值得被爱,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夫人。
将她的脸颊,埋在自己的腹部,霍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沉,眼底泻出几分杀意。
那些人,真是该死。
害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凑上来。
霍先生嘴真甜。
阮寒星忍不住笑,吐出的呼吸打在他的腹肌上:是不是背着我偷吃糖了?什么味道的?
夫人尝尝。
捧起她的脸,霍沉俯下身,跟她交换一个灼热的亲吻。
他的黑眸温柔像海,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阮寒星莫名心悸,心跳得很快,脸颊烧热。
一吻结束,她有些不自在地想逃:霍先生这算不算又占我便宜?
以身抵债不够,就把后半辈子都抵给夫人。
霍沉却不肯放过她,追逐着欺身而来,嗓音低哑诱人:夫人是不是忘了,还没给我奖励?
阮寒星张口想说话,却被他抓住机会堵住唇舌,霸道地攥取她的呼吸,不许她多说。
一次。
他低声计数,声音里满含着克制:夫人还欠我一次。
平日里价值上亿的合同过手不眨眼的男人,对两次奖励耿耿于怀,不肯松懈地追逐着亲吻。
阮寒星被他亲得浑身发软,靠在他的怀里。
她想,自己恐怕是醉了。
不然怎么脸颊这么热,心跳这么快,脑袋里晕陶陶的。
霍先生,你的体温好高啊!
贴着男人紧绷的肌肉,她忍不住笑,指尖戳了戳,眼底带着狡黠:你难受吗?
夫人。
霍沉有些无奈,抓住她作乱的手。
作势要咬,放到唇边转为缠绵的亲吻,哑声道:调皮。
堪比低音炮的音色,带着宠溺,从人的耳廓刮过耳蜗,带来酥麻。
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阮寒星躲开他的手,凑近他,吐气如兰:霍先生难道不知道吗?跟我一起睡,就不热了。
其中暗示的意味,简直让人脸红心跳。
霍沉也不是圣人,看着她犹如暗夜女妖般勾魂摄魄,千娇百媚里又藏着纯真无辜,难免生出几分旖旎。
夫人
他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额头因为隐忍而生出薄汗:乖一点。再等等。
霍先生?
阮寒星歪头,眼中带着几分迷惑,问道:难道你不想,跟我更进一步吗?
他们明明是合法夫妻,他在等什么呢?
霍沉没有回答,只是在她的脸上落下珍重的亲吻。
两人相拥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脸颊在他的胸口上轻蹭两下,阮寒星突然就不想再问下去。
不管他在等什么,他珍重爱惜的态度不是假的。
既然他想要忍,没道理她要故意撩拨下去,不是吗?
霍沉又去洗了冷水澡。
在两人之间浓情蜜意的时候,已经熄灯的阮家,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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