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用拇指在小手指上比出非常小的一段距离。
她想,她大概是被霍沉宠坏了。
习惯了他总是将她放在第一位,不管任何时候,都能做得远比她想要的更多。
可是他毕竟不是算无遗策的神明,也不会读心。
她不能要求他每一次都能契合她的想法,每一次都让她满意。
两个人相处,本来就该是互相包容。
他已经这么好了,她不应该要求太多。
真的?
霍沉挑眉,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询问:就算没有礼物也没有关系吗?
不然,霍先生补给我一个亲吻好了。
阮寒星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冲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柔软笑容,嗓音清甜:霍先生,就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看着她,霍沉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温热的水。
她怎么能这么甜,又这么乖?
叫他忍不住俯下头,如言吻住她饱满甜美的唇瓣,细细品尝着她的滋味儿。
一个缠绵的亲吻。
阮寒星笑了一声,额头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谢谢霍先生的礼物,我很喜欢。
这不是我送给夫人的礼物。
霍沉哑声笑了。
黑眸深邃,仿佛克制着某种翻涌的情绪。
他四处看了一圈。
现在他们正在小区的人工湖边上,湖边的杨柳垂落,在晚风中轻轻浮动。
青草如茵,晚风习习,月光清澈入水。
一切似乎都正刚刚好。
霍沉抬起手表看了一眼,突然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阮寒星略带几分茫然地看他:霍先生?
时间差不多了。
霍沉冲着她勾起薄唇,黑眸紧紧地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然后他后撤一步,整个人矮了下去。
直接单膝跪地。
咻——
伴随着一道破空声响起,大朵的烟花陡然在黑夜中炸开,绚烂得仿佛一场绮丽的梦境。
高大尊贵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另外一只手上,则托着一枚漂亮的钻戒。
虽然之前已经向夫人求过婚,但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在只有我们两人的夜晚,我还是想问夫人。
他的眸光温柔如深海,俊秀的面容在玫瑰花后面,似乎都沾染上几分多情。
嗓音低沉,专注地看着她:你是否准备好与我共度余生,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与我一起白头偕老?
阮寒星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也不自觉张开,怔怔看着这一幕。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炸开,心爱的男人带着鲜花和钻戒,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童话故事。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很久,足够夫人冷静下来。婚礼还没举行,夫人还有反悔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霍沉抓着钻戒盒子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背上鼓起青筋。
他贪婪地盯着她明艳的脸,像是在汲取勇气,一字一顿道:这一次夫人答应,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给了她机会了。
如果她后悔了,想要逃离他,这是唯一的机会。
男人面色平静,瞳孔却不自觉地微颤,明显很紧张。
如果我拒绝,霍先生会怎么样?
眼中带着几分狡黠,阮寒星含笑问:霍先生真的会放我走吗?
霍沉的手陡然用力。
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果,却只要想到她会拒绝,就忍不住心如刀绞。
她早就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假如失去她
他的眼底冒出几分血腥的气息,隐隐藏着几分暴戾。
他是个虚伪的人,将选择摆在她的面前,却不肯听到他不喜欢的答案。
这时,他的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掌,放到了他的眼前。
我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答案?
阮寒星笑了起来,眉眼间全都是温柔:霍先生,还不快点给你未来的妻子,戴上戒指?
说着,她又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唔,说未来的妻子好像有些奇怪。明明我已经跟霍先生结婚很久了。
霍先生,我愿意。
她笑弯了眉眼,笑容清澈而又甜蜜: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三个字。我愿意。
霍沉觉得,有人冲着他的心口,开了一枪。
子弹是浓稠的蜂蜜,在他的心窝炸开,将他包裹住。
甜得让人头皮发麻,生出几分不真实。
从来沉稳的他,第一次这么毛躁,匆匆将戒指给她戴上。
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