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赶忙摆摆手。
“不必多礼。”说着坐在那草房下的桌上,随意的拿起一个碗,给自己倒满茶水,“都随意些。”
沈寒寒在坐在桌子一侧,单腿敲在椅子上,坐姿很是不雅。
“镇抚使大人,方才见你刚出府门,又有何事专程折回?”陈七虽然如此说,但那四名护卫不敢真的如此,依旧跪在地上,试探问道,“可是寻我家大人,廉大人还在府上,小人给您通报一声?”
“无事,不用。”陈七一一回答道,“此番过来,是寻你们的。”
“寻我们?”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镇抚使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方才你们府上,可是潜入一名黑衣刀客?”
“大人你怎知?”护卫很是惊讶,“大人方才看到了?”
“没有没有。”陈七赶忙摆手道,“听到些声响,匆匆赶来,已是晚了。”
“那大人怎知是黑衣刀客?莫非之前打过交道?”一护卫问道。
陈七顿时嘘一声。
“嘘。”陈七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前,“此人是我锦衣卫查办之人,不可声张。”
那护卫一听,小心的点点头,四处看看发现无人。
“大人,方才此人潜入廉府,我四人联手,差点将他拿下。”其中一名护卫说道。
“哦?你四人联手?廉大人不在场?”陈七反问道。
“廉大人不懂武功,怎会在旁。”
“原来如此。”陈七伸手道,“继续说。”
“但那人身手狡猾,我们武功虽强过他,但实在要追杀,实在有些难。”
“的确如此。”陈七认同的点点头道,“此人身法诡异,轻功超群,锦衣卫也数次未曾抓到。”
“谁说不是呢!”护卫跟着应和道。“对了大人,那刀客为何闯入廉府,而且他之前做了什么事儿,能让您亲手去抓?”
陈七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他们靠近。
那四人纷纷附耳过来。
“秘密。”陈七小声说道。
那四人顿时失望退开。
“今日他潜入你们廉府,说白了,是你们的失职,这点你可认?”陈七喝一口茶道。
“向大人请罪。”四人纷纷跪下,“我等看守不利,实在没发现他的行踪。”
“不怪你们。”陈七摆摆手道,“他向来神出鬼没,我锦衣卫的府衙他一样照闯不误。”
陈七又给自己倒一碗说道:“不过,他跑归跑,有些事我倒是要问清楚。”
“我记得你们四人,看守不同方位,使得这廉府密不透风。”陈七扫视一眼这四人,“我想问问,这刀客应是从哪一门入,如实说,统统无罪。”
“那断然不是我。”有一人反应极快,赶忙摇头道,“我一日下来,从未见过可疑之人。”
“谁不是呢?”这时有人也说道,“眼瞪的溜圆,也未曾看到一个生人。”
“自然不会让你们看到。”陈七笑着摆摆手道,“我是说这来回进出之人,你们也都认得?”
“那当然,入府一事更加谨慎,怎可能放生人入府。”
“说说。”陈七指着其中一人道,“你先。”
那人听后赶忙拱手,思索一下回答道:“大人,小人负责守卫廉府正门,就是您方才出入的那个,今日除您之外,还有上午送菜的老高,还有廉大人出入,旁人,应是没了。”
“廉修竹?出去所为何事?”陈七端着大碗道。
“廉大人出入,我们不得过问,不过就出去一个时辰便回来了,想必不会太远。”
“那送菜的老高,可有查过?”陈七再次问道。
“这......”那护卫沉吟一声,挠挠头说道:“近些年来送菜的都是老高,都是熟人,故......”
“无事。”陈七摆摆手,指指旁边的人道:“你说。”
“小人守卫左侍郎廉大人,常在廉大人的书房与厢房外,未见任何可疑之人。”
“你。”陈七指向第三人。
“小人负责巡逻,在府内外走动,也未见到什么陌生人。”
“小人守卫南门,此为廉府后门,一般无人走动,只不过今日早晨廉小姐驾马车出去过一趟,说是去旁边寺庙上柱香,晌午便回来了。”最后的护卫不等陈七发问,便提前拱手道。
“查了吗?”陈七再次问道。
“那是小姐的车......我们怎能查。”
“意思说,这一日出入的,除廉修竹与廉家大小姐,便是那送菜的老高了。”陈七手指敲敲桌子道。
“回大人,正是。”
“那送菜的老高,家居何处?”陈七起身问道。
“回大人,城郊,有几亩良田,每十日来一次。”那护卫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道:“对了,距上次送菜,不是才八日,为何今日匆匆赶来。”
“是啊。”剩下三人纷纷觉得奇怪,平日里十日来一次,这个习惯保持数年之久,他们早已麻木,也不算起日子。
今日仔细一想,突然觉得不对。
“城郊何处,我亲自去一趟。”陈七转身说道。
......
白日匆匆而过。
入秋天凉,陈七紧紧衣带。
从廉府出,与沈寒寒坐马车出发城郊。
“这一日你是走到哪睡到哪。”陈七看着躺在一侧的沈寒寒忍不住吐槽道。
“既然答应你要当你一日护卫,便不能食言。”沈寒寒伸个懒腰道,“真不知道师兄为何要跟你旁边,这一日东奔西跑只为查个案子,无聊。”
“说到你师兄,想他去了几日,应是快回来了。”陈七想想说道,“真不知道那老头子有什么事儿需要他亲自办。”
“我师兄的剑术,这世上天下无双,让他办事,无非是,杀杀人罢了。”沈寒寒耸耸肩说道。
“我陈府虽敌不过沈尘,但也有绝品高手,需沈尘出手的人,想不通。”陈七摇摇头道。
说完,马车摇摇晃晃的停下。
“大人,到了。”车夫敲敲马车的门。
陈七翻身一跃而下。
此处已是城郊,不是村落,少有人烟。
身后是几亩良田,此时正值深秋,粮草长的茂盛。
眼前三间草屋。
只有中间的那间还有微弱的烛火。
“好静。”陈七喃喃道。
“荒山野岭,已经入夜,还有什么人不睡下,当然静。”沈寒寒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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