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有何受得起受不起的。”文庆太子扶着二殿下的身子。
“太子殿下今日怎有闲心,来陈兄的镖局看一看?”三殿下笑着问道,“也是来庆贺的?”
文庆太子环顾下四周,发现陈七的身影之后,轻轻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我在京师商中还有些朋友,这西拓镖局的掌柜与我有旧识。”文庆太子又将目光看向身后的西拓镖局中人,“陈少爷既要来分这一杯羹,本王自是要看看他够不够格。”
“故而今日让人前来挑擂,陈少爷不会见怪吧。”
陈七没想到,两位皇子也没想到。
这文庆太子的心思总与常人不一,此刻竟大胆承认,西拓镖局的人就是受他指使。
令外虽说是商中好友,无疑就是他殿下门客,只是当着皇子的面,没有说开罢了。
“太子殿下忧心京中诸事,连小小镖局之事都会亲力亲为,实为京中百姓之福,在下草民之身,怎敢言见怪这种话。”陈七拱手说道。
表面上听着没旁的意思,但若要仔细思索,倒是听出陈七对太子这针对之意的不满。
太子殿下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只是站直身子说道:“好在结果是甚佳,陈少爷果真有这个实力,西拓镖局虽成名已久,却还是在你这碰了壁。”
说着转身看一眼松赞等人,那眼神凶狠,明显有怪罪之意。
“在下行镖局之事,自是用心,还望旁人不要小看。”陈七拱手说道。
“是嘛。”这时,又有一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七心底一冷,满脸苦涩的转身过去。
“今日我这镖局实在是热闹啊。”陈七还未看见来者,便出口说道:“杨公子也来凑这个热闹。”
“凑热闹?”见到杨煦依旧是斜躺在轿上,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依旧是那般洒脱,冲着三位皇子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
“杨公子?”太子殿下有些惊讶,亦或是有些惊喜,“自我回京,还未见到你。”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未曾见面,是小臣的疏忽。”杨煦难得的说些正儿八经的话。
太子殿下走到杨煦身旁,与他站一齐,轻轻的拍动一下他的肩膀。
“你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自是寻仇。”这种话从杨煦口中说出,倒是觉得不那么令人惊讶。
“哦?仇从何来?”文庆太子颇有兴趣的问道。
“入座说。”杨煦四处看看,却是发现主座位置全然不够。
“我俩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没有位置,情理之中。”文庆太子深深叹一口气道。
“董奉,加座。”陈七高喝一声。
见董奉马上唤大力,铁牛二人,专程从屋内搬出两个红木躺椅,摆放在主座一旁。
三座一平,中间那座位要稍稍朝前一些。
第四个座位摆放于这三座之后,为杨煦所设。
不得不说董奉行事,的确让人放心,照顾太子殿下的地位,同时又让杨煦不得与皇子同坐。
众人落座,杨煦先是冲着一旁的二皇子拱手。
“说事之前,小臣先向二殿下请罪。”
“哦?罪又从何来?”二殿下放下方才还在看的书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前两日的刺杀,是为卜算剑张择道,小臣门客。”
“杨煦你好大的胆子。”二殿下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陈七不懂,这话语与表情实在不搭。
但了解二殿下的人才知道,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动怒。
“那日张择道言语之中,就连杀我也并无思索,杨煦,你说此人是你门下,可能代替你的心思?”二殿下脸上带着的笑意,仔细看着竟有些渗人。
“自是不能。”杨煦赶忙回答道,“那人虽我门下,却并非我的指使。”
“并非你的指使。”二殿下冷哼一声,“卜算剑张择道之名我早就得知,与你关系我自然也知,杨煦你此番所为,着实让我心寒啊。”
“这些自然瞒不住殿下,只不过小臣望殿下深究明察。”杨煦虽表面着急,但在陈七来看,却是总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张择道桀骜不驯,虽挂我门下之名,私下却与他人也有私交。”
“比如?”二殿下没好气的问道。
“小臣,不敢说。”杨煦欲言又止道。
“是不敢说还是编不下去了?”二殿下瞥他一眼,“此番刺杀,其来路明确奔着陈兄前来,面对本王却也有同杀之意,我若身死,于你来说,的确有益,杨煦,你这步棋,下的妙。”
“二殿下若是能如此想,在下愿再提供一个思路。”杨煦拱手道,“这也是小臣近两日所查的真相。”
“说。”
“这卜算剑张择道,其实正是顺应陈府陈七的意,那日刺杀全然是他的计谋。”杨煦伸手,指着陈七说道。
这话一出,饶是陈七自己都被惊到了。
“哈哈哈。”二殿下大笑两声道,“杨煦啊杨煦,你可真是不择手段,这种话你竟也说得出口。”
“人人皆知那日张择道本是冲着陈兄而来,那日我也在旁,确实是以命相拼,生死相搏,你如今这话是要我弃救命恩人而不顾,反过来与你一同怀疑他?”二殿下心中有数,自然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一言两语就改变立场。
“话虽如此,但殿下那日真未有感觉到不妥?”杨煦反问道,“恰逢陈府路段,街道空无一人。”
“杨公子。”杨煦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但陈七定是容不得他继续乱说,“我本以为你心思如渊,胸有城府,没曾想今日此举,却是让在下觉得实在高看你了。”
“你此番言语漏洞百出,我实在不想反驳。”陈七叹气摇摇头道,“光是第一点,那日出启祥宫,在下欲回府,也是二殿下路途叫住,唤一同前行。”
“如若是我全然设计,又怎会连二殿下的决定也可插手。”
“这些事情的缘由,在下还未查到。”杨煦又是微眯着眼睛,盯着陈七说道,“但你与卜算剑张择道私会之事,你又作何解释?”
“何时何地?”陈七眯眯眼睛道,“这事儿我都不知,还望杨兄解惑,让我也知道知道。”
“陵凉州城郊,乌山村,可还记得?”
陈七眉头稍稍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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