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二人激战。
众人看的是热火朝天,倒是有两人心不在焉。
杨煦与太子的脸色均有些苦楚,他们显然是没有想到陈七会动这个心思。
也显然没商量过都会使人前来踢馆。
但二人随着比武的发展,渐渐放下心来。
不出陈七预料,此番比武三场既止。
龙虎镖局的人,看模样似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西拓镖局的三人击倒在地。
东厂与锦衣卫一般,同样势力滔天,有此能力陈七并无半点吃惊。
那刀疤脸面色波澜不惊,转身看向陈七说道:“陈掌柜,三场全胜,现寒尘镖局可能派人出战了?”
“当然可以。”陈七也不认为此事简简单单就如此了解,便叹息一声,“沈尘,你去吧。”
“可。”沈尘拿起长剑,便朝着擂台上走去。
“龙虎镖局的弟兄。”陈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往后的安排我也一并告诉你。”
“此番只他一人。”陈七看着杨煦那面色不惊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不悦,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此人素未谋面。却屡次为难于他。
借此良机,陈七也打算稍稍反击一下。
“若是两招之内未败,就算你们赢。”陈七相信沈尘的实力,加上方才趁着与西拓镖局比武之时,也摸了他们的底。
两招足矣。
刀疤脸表情一愣,未曾想过陈七会说这种话。
“陈掌柜,这种大话心中想想便好,怎能说出来。”刀疤脸黑着脸说道,“覆水难收,此番话在下可当做没听到。”
“一招。”台上的沈尘突然打个哈欠说道。
刀疤脸表情更是复杂,说道:“陈掌柜一人发疯也就罢了,原来你镖局中人全是患了癔症。”
说完他们身后龙虎镖局的众人皆笑。
这笑声是故作嘲笑,很是刺耳。
“还比不比?”沈尘伸个懒腰,“这些话,放在打赢之后说,岂不更是妙哉?”
“有理。”刀疤脸大手一挥,“那阁下可接好了。”
说着不容身旁人打头阵,自己猛然跳上擂台。
“可还有什么话说?”
“有。”沈尘点点头。
“求饶的话,此刻说也晚了。”刀疤脸冷哼道。
“不是,本侠只是想让卓玛看看,何为大侠风姿。”沈尘认真道。
“无耻。”台下的卓玛淡淡说道。
刀疤脸见他还有闲心玩笑,纵身一跃身形冲到沈尘面前。
“只要我挡你一招,今日你寒尘镖局便不得作数。”刀疤脸话音刚落。
只见他的身形便倒飞出去,手中匕首被斩断,人也跌落在擂台之下。
“聒噪。”沈尘掏掏耳朵说道,“你这种人,定是得不到姑娘的喜欢,话多。”
众人皆惊。
无人看清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只是感觉到一丝凉意,一抹剑光。
那剑刃便已回鞘。
“你......”刀疤脸连话都未说出便瘫倒一旁。
卓玛此时才知道,她二人的差距究竟几何,实际上她并不知道。
“下一个。”沈尘只是低声说一句,便无人敢轻视。
“我来。”又是一人踏上擂台。
不出三息时间,再次飞出。
周而复始。
陈七甚至容忍了他们的小性子。
三场并未喊停,而是使得他们五人全部落败。
杨煦的面色终是难看起来。
“敢问龙虎镖局的弟兄是否心服口服?”陈七往嘴里丢个蚕豆说道。
“不服!”刀疤脸已经昏倒,他身侧一镖师扯着嗓子的喊道,“待我回镖局,再叫人前来。”
“董奉。”陈七喝道,“什么时辰了?”
“天地昏黄,万物朦胧,已是日落,入戌时。”董奉着急的拱手回答。
陈七大步一跨,从一侧案上掏出一口锣来。
“锵。”一声锣响震耳欲聋。
“今日事今日毕。”
陈七这啰声一响,寒尘镖局开张已成定局。
门外传来百姓喝好声。
二三殿下也面露喜色。
镖局生意一直以来是东厂的龙虎镖局一家独大,陈七此局若成,能有人与之分庭抗礼,实在合皇室心意。
“其他镖局的各位,往后的日子还望多多扶持啊。”陈七脸上带着笑意拱手道。
“我们走。”龙虎镖局的众人面露狠意,扶着还未睁眼的刀疤脸,“陈掌柜,我们山水有相逢。”
出了镖局,西拓镖局的众人也走上前来。
“陈掌柜今日心服口服,但那要求既已兑现,你我便再无关系,日后相见便是路人。”
“松赞大哥若看得起在下,结为好友自然也是可的。”陈七当着太子的面挖墙脚道。
“不必。”松赞还算有些理智,转身离去。
留下沈尘一人看着卓玛的背影。
“你说是所有的吐蕃女子都如此特别,还是唯她如此?”那背影已经远去,沈尘却还是依依不舍。
“花楼主?”
“小清寒?哪呢?”沈尘四处看着。
才发现苏叶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苏叶淡淡道。
“本侠这是风流。”沈尘不服道,随即打个哈欠,“我看接下来的事儿,应不用我出面。”
说着,也不打声招呼就朝外走去。
“陈兄,恭喜恭喜。”几位皇子中,二殿下最先离座,手中拿着书卷走过来道。
但他并非真心贺喜,见那模样,似是在此浪费过多时间,着急罢了。
“因此小事,劳烦二殿下在此静坐一日,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救命之恩,若因这便抛于脑后,未免太忘恩负义了点。”二殿下带这些困倦的笑容说道。
“送二殿下。”
二皇子随意的挥挥手,这才走到文庆太子面前。
“太子殿下,小王告退。”二殿下弯腰拱手道。
“太子殿下,小王也告退。”三殿下赶忙起身,站在二皇子身后说道。
“二位哥哥不必如此。”太子站起身子将他们扶起,目送二人离开。
陈七微叹一口气,轻声道:“一家人却要处成这般模样,着实令人心寒。”
“生来便荣华富贵,自然也应承担些什么,此为在世因果。”董奉附和道。
“我又承担过什么。”陈七扪心自问一句,却是自嘲的摇摇头。
“我们也离去吧。”杨煦出口说道,“明日还要去猎场,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劳累的好。”
文庆太子点点头。
便根本没有与陈七搭茬,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离去。
陈七倒也觉得舒坦,总说些场面话,实在浪费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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