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一时语塞。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娄天钦这种,轻声细语的控诉,如果他稍微大点声或许她还好受一点。
怎么不说话?她的安静,也叫娄天钦觉得很反常。
我在听你说,你继续。她底气不足道。
还想听什么?娄天钦扬起唇,一脸好笑的问。
姜小米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阿阿城是真的要坐六年牢吗?
空气莫名变得紧张起来,娄天钦定格般的看着她。
过了片刻,他笑起来。
呵呵,搞半天,还是阿城比较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谁都比他重要,谁在她心里都能占一席之位。就只有他没人管,没人问。
姜小米,你跟人家这么讲义气,怎么没见你跟我讲义气呢?
我对你还不够讲义气?
来,你说说看,哪儿讲义气了?娄天钦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姜小米不假思索道:上回你被人偷拍,我有没有帮你挡?
哪次啊?
娄天钦回忆了片刻,冷笑道:你说的是不是我们一起吃饭,你把我的头摁在沙拉里那次?
是是啊!
呵呵。娄天钦自嘲的笑起来:没错,你帮我躲避了狗仔,但你也让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不止这一件,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说。娄天钦朝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姜小米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以前仗义的壮举。
忽然,脑袋里灵光闪现,她连忙举起手:你被唐婉告到法庭,是我不计前嫌的帮你洗脱罪名。这个够不够仗义?
娄天钦欣然点头:嗯,算一件,还有吗?
你还要多少?这一件就够你吹一辈子牛皮的了,放眼看去,哪家的老婆有我这么仗义?老公跟人家女的在外面过了一夜,到头来还替老公平反?想什么呢?换成别人早跟你离婚了。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不离之恩?
姜小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那是当然了,要不是我,你有今天吗?
我有今天跟你有什么关系?娄天钦感到很费解。
怎么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你能安安生生的当环球鼎盛总裁?估计早破产了吧。说着,狐狸尾巴不觉就翘起来了。
恕我直言,好像我所有的灾难都是认识你之后才发生的,没认识你之前,我连医院大门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娄天钦恶狠狠地撂下这一句。
那你更应该感谢我才是!没有我,你到现在还不认得呢。
娄天钦怒火攻心,咬牙挤出一句话:姜小米,你要点脸行吗?
姜小米站起来,指着他:是你先不要脸的,我好心好意的帮你洗脱罪名,到头来还指控我连累你?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我说的是,自从认识你以来,我前前后后受了多少伤,糟了多少罪,搞得现在进医院,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仁爱医院本来就是你家的嘛,没错啊!
娄天钦顿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想把她那嘴焊上。
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对,说到阿城,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要他坐几年的牢。
娄天钦阴森森的瞪着她:他坐几年牢,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跟我没关系?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娄天钦绷着下颚,忍不住大声问道:那我呢?
姜小米被问住了,她怔神了半天,缓缓吐出:也是我的。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把我当人了呢?
你你干嘛这么贬低自己?我怎么没把你当人了?你说说我
我现在很火,而且这股火我憋了将近半个月。姜小米,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讲几句好听的话哄哄我;要么
不是,你怎么跟怨妇一样,动不动就生气呢?姜小米露出一副费解的样子。
娄天钦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为什么会动不动就生气,问你啊。
我怎么你了,不就是跟宋真真喝了个酒而已。哦对,还有这个!我已经撕掉了。姜小米眼疾手快的把胳膊上的纹身露出来,昨晚上打点滴,医生已经帮她撕掉了,得亏撕掉,否则被娄天钦看见,估计又是一顿臭骂。
娄天钦抬起手腕:我不跟你废话,一分钟考虑。一分钟之后,我就默认你想用第二种方式。
姜小米无奈的端起臂膀:搞半天,你就是想干那种事呗。
娄天钦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犀利,让姜小米感觉像被蟒蛇看了一眼。
她结结巴巴道:难道难道不是吗?
娄爷确实也不废话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钢表:四十八秒!
行行行,别数了,我选第一种。姜小米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精神压力以及道德的碾压。
好像自己今天不哄他,就没把他当人看一样。
娄天钦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来哄。
姜小米没怎么哄过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哄人也需要技巧。
我错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娄天钦冷冰冰的看着她,不说话。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让你担心,让你不安心,以后我改。
娄天钦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姜小米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忏悔:我罪该万死,行吗?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还不行?姜小米都要崩溃了。
给你买个包?不是,我带你逛街去?给你买个表?
皮带?鞋子?
给你整整十套衣服?二十套?
娄天钦,你到底想要什么?古董?手串?宝石?对了,车子,你喜欢什么样的车?
你说句话呀,你到底想要什么?姜小米在他身上来回游弋:要不给你个空头支票?你自己填?
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哄人方式’了。
但他还是不说话,光盯着她。
姜小米急了:总不能叫我送个女人给你吧?
娄天钦蹭的一下站起来,径直的朝她走过去。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啊?什么你自己来?哎?你说清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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