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回事？”回家看到地上的狼藉，王春娥心都碎了。

    “姥姥，你别动，”姜月华喊住要收拾的王春娥，“这些东西，我得让她给我都吃下去。”

    王春娥心疼得只抹泪。

    “姜月华，是你欺负人在先的，”章菲菲叫嚣道，“我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是你说的，又会是谁？”

    是啊，又会是谁？

    姜月华将她转过来，厉色道，“我要是想说，早就说出来了，干什么等到现在？”

    “一定是你回家看到我对村里的贡献，大家都表扬我了，你嫉妒我，所以要坏我的名声，”章菲菲觉得这逻辑完全是正常且合乎常理。

    “你出钱给村里是为了和我比较？”这是姜月华听到最好笑的理由。

    她放开章菲菲，满眼可怜，“比我优秀的人多的是，你怎么不去和别人比较？”

    章菲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姜月华比较。

    打小，妈妈就告诉她，她家比二叔家强多了，因为她有个弟弟，而二叔没有；

    妈妈还告诉她，章芸芸是个没出息的，养了个废物表妹当宝贝，迟早要后悔；

    所以，她只要乖乖听话，就能比她俩都要强。

    可后来发现，章芸芸和废物表妹过得不要太滋润，反观自己怎么努力，日子还是过得一团糟。

    之后去了省城，好不容易改善一点窘境，又遇上现在这个解不开的局面。

    她成别人口中不要脸的贱女人，只会勾人男人的烂女人……

    “算了

    ，花花，放开她，让她回家吧，”王春娥摇头叹气，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然后端去厨房。

    洗过后能吃的，又丢回到锅里去煮，不能吃的，丢给鸡鸭吃。

    可现在不是姜月华不愿意放开章菲菲，而是章菲菲咬着她不放。

    王春娥见状，去开了后门，朝着章庆松的房子喊道，“彩丽，过来把菲菲给我弄走，天天咋咋呼呼的，到底要干什么？“

    张彩丽仿佛不知道章菲菲到了王春娥家，乍一听到这消息，骂骂咧咧地赶来了。

    上来就扭住章菲菲的耳朵往外走。

    “妈，你弄疼我了，”章菲菲使命挣扎，可拗不过耳朵疼，跟着出了院子。

    张彩丽一撒手，扬手甩了章菲菲一个耳光，“死东西，你出去是给我和你爹丢脸的，是吧？你敢出去就别给我回来啊，你还回来干什么？”

    章菲菲懵得回不了神，“妈……”

    “别喊我，我没生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饶是身边围了其他人，张彩丽已经没有收敛，揪住章菲菲的头发，大巴掌使劲地往她身上抽去。

    章菲菲东躲西躲，最后还是王春娥出面，制止住了张彩丽。

    “干啥呢，教育孩子就给我回家教育，别在我家动手。”

    张彩丽的脸万分涨红，指着章菲菲臭骂，“打今儿起，我就当没生过你这样的女儿，你休想进我家的门。”

    “妈，我听我说，”章菲菲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心帮扶的家会连自己一脚之

    地都没有，“我没干坏事，妈，我那也是正经的工作。”

    “呸！”张彩丽无比嫌弃地啐道，“都脱光了给男人看，这还叫没干坏事啊？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孽障啊？”

    “行了，行了，别说了，”王春娥意识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连忙呵斥张彩丽回家去。

    张彩丽自是不想搭理章菲菲，可其他人看热闹的心思越来越重，指指点点自是不必说了。

    “进去吧，”王春娥推章菲菲进屋。

    不料，她躲开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朝姜月华砸过来。

    “花花小心！”王春娥急得尖叫起来。

    那一瞬间，姜月华来不及转头，似乎砖头下来就是眨眼之间。

    “咚”地一声，姜月华被扑倒，扑进嘴巴的粉尘使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章菲菲，你疯了！”一声冷冽怒喝，让姜月华不由一惊。

    她挥开眼前灰尘，转身看过去，只见梁枫正对着章菲菲而站。

    “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插手，否则不要怪我章菲菲不客气，”章菲菲揉着发红的手背，恶狠狠地放下狠话。

    “打人总要个理由，你倒是说说看，月华她到底怎么你了？”梁枫举起手中精巧的金属拐杖，不客气地对章菲菲说道，“这一砖头下去，要死人的。”

    他不敢想象姜月华在她面前头破血流脑浆飞溅的残忍场面，那一瞬间，他手中的拐杖差一点就直接在章菲菲的脑门上。

    “她怎么我了……”

    章菲菲笑着落泪，“你问问她看，她怎么我了，我被她害死了，你知道吗？”

    姜月华站了起来，辩解道，“我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你做人体模特，但是我只对我姐说过，我姐劝我不要多管你的事情，更不会对别人说你的事。”

    “真可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章菲菲哽咽道，“我章菲菲今天无家可归，都是你姜月华害的，你给我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推开人群要离开。

    “你慢着，”梁枫目光冷冷地锁在了章菲菲的背影上，“到处说你事情的人，是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五，烫着卷发，穿着一件红色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

    “你不用替姜月华解释了，我除了和她有过节之外，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冲突，”章菲菲双拳紧握，指甲戳进掌心而不自知，“今天你护着她一次，明天呢，后天呢，总有一天，我弄死她不可。”

    “你的画上了杂志，而且备受好评，省城车站的报刊亭都贴了你的海报，日期是今天，”梁枫冷声说道，“我看到那个女人买了海报，然后我们坐了回县城的同一辆车，她又坐了回红叶镇的班车，我去了月华的店，晚了一班车，你想想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哼，”章菲菲冷哼了一声，把腿就走。

    姜月华却对梁枫描述的人有几分熟悉，一米五高的女人，徐梦婷不就是这个个子么。

    至于衣着，梁枫不

    是说那个女人来红叶镇的了，如果是徐梦婷的话，今天肯定也是穿这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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