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发完一轮感慨,我也从思海中抽离出来,站起身来,恭敬地向诸葛老大施礼道“谢过老师解惑,弟子受益匪浅。”
诸葛老大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那么客气,然后说自己只是处理公务闲暇之余,翻阅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对其思考研究有所得而已。
果然,古代娱乐手段缺乏,使得一群聪明的人只能求之于知识与书籍来消磨时间,如此催生大量“学霸”和“学神”,也难怪发展到两晋时期会兴起一股清谈之风。
一班饱学之人围在一起,整日谈论《老子》、《庄子》、《周易》等玄学,以显示自己与一般俗人完全不同,发展到后面,话题越来越缥缈虚无,加上某些人在清谈中哗众取宠,以达到其刻意吸引大众眼光以博取某些利益的目的(与后世一些视频主差不多的思路),最后将本来算是学术研究沙龙的清谈之风,渐渐变成“于国无益、于民无用”的被历史唾弃的糟粕。
这个时代掌握知识的“士人”阶层,由于娱乐手段的缺乏,大多将业余时间投入到学习和钻研知识中去,这种氛围逼得整个统治阶层的人,基本都不能太过窝囊,也要投入不少时间去读书学习,因为与他们有所交集的人,都是有一定见识的人。
在宴会聚餐的时候,大家谈论的话题都是有一定文化底蕴的,如果表现得太过无知粗鄙,可是会被人嘲笑,失去效忠的基本条件的,就连平时说话和谈论工作,若无一定知识积累,可能真的是连说话也不能听明白呢。
这让我不由想起后世的一个观点,就是“愚民政策”愚到最后会愚到自己头上,统治阶级如果搞愚民政策,最后只会将整个统治阶级拉到比愚蠢高一点的程度上。
这是经由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验证得来的,而后世欧美搞的那套“平民快乐教育,统治阶级精英教育”的做法,也证明了此点,全球阴霾之下失智的人民、失智的统治者比比皆是。
究其原因其实十分简单,这是天性使然,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关系其实与非洲草原上的狮子和羚羊的关系有一定的相似性。
羚羊如果能跑十米每秒,那么狮子跑到十二米每秒就可以捕捉到羚羊了,最多是跑到十五米每秒就足以万无一失确保捕食到羚羊了,跑十五米每秒以上完全是浪费资源,是没有意义的。
同理也是如此,如果被统治者的智力只有五十,那么统治者的智力达到六十或者更多的七十五就足以达到统治目的了,发展更多的智力只会是浪费时间和资源。
所以愚民政策发展下来,只会逐渐拉低统治者阶级的下限,最后就会导致整个社会智力崩溃,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欧美才发展出各种科学研究机构。
故此,后世欧美世界智力的最高代表并不是国家领导人,而是各类科学家们,欧美民间最崇拜的也不是什么领导人和公务员,而是科学家、医生、律师等这些专业领域人员。
但是这种情况在中国并不是这样的,虽然历朝历代都奉行一定的愚民政策,但是由于孔子这个儒家始祖,大半生都做教育、搞私人学堂,还打出了“有教无类”这个金漆招牌,使得统治阶级无法完全垄断知识的传授,从“寒门贵子”这个称谓就可见一斑。
而“寒门贵子”逆袭,反超贵族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就从“汉初三杰”中,除了张良是韩国贵族之后,萧何和韩信都是平民出身就可知了。
历史教训使得统治阶级明白到知识无法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又怕平民掌握知识后不可控,于是慢慢创造了“科举制”,将掌握知识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的平民引入统治阶级。
如此一来,就拉高了整个统治阶级的智力水平,就连那些世勋贵族也不得不尽力教导自己的子孙学习,因为“不学无术”是会遭到朝野上下鄙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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