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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垂头吻住了他
    慕怀姜顺着光,走近沈莞宁。

    阿山和雪珠俯身行礼

    雪珠偷偷看了一眼红莲,只见红莲脸色惨白,想来凤仪宫是出事了。

    阿山瞧瞧看了一眼慕怀姜的长剑,只见那剑身上染着鲜血,想来那凤仪宫是见了血。

    慕怀姜问“怎么没带王妃先回王府?”

    阿山道“回王爷的话,属下怕您的身子状况不宜走那么远,便在此处等候王爷回来。”

    慕怀姜没说话,他上前抱起沈莞宁,让她倚在自己的怀中。

    他道“回府。”

    “是。”

    出了宫,王府的马车候在宫外。

    慕怀姜亲自抱着沈莞宁上了马车。

    阿山总觉得王爷待王妃与其他女人差别太大了。

    还记得王爷刚出事后的那几年,皇后往王府塞了好几个女人进来。

    王爷连正眼都不瞧这几人,有的被贬为奴婢,有的被拧断脖颈,还有的哭着跑出王府。

    没有哪个女人能在王爷身边待着的时间超过三日以上。

    这王妃倒是个特例。

    想到此,阿山想起,曾在边疆,王爷出事前,似乎有过一个深爱的姑娘。

    只可惜那姑娘为了救王爷也出事了。

    这姑娘成了这么多年,王爷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但愿,王妃能带王爷走出阴霾。

    阿山想着,心底便对沈莞宁不由地敬重起来。

    王妃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在心底默念了三遍。

    马车上沈莞宁高烧半昏半睡,她靠在慕怀姜的怀里,鼻息闻着他身上的中药味无比安心。

    这次这个男人没有推开她,反而用一只手圈着她的腰身,像是怕她因为马车颠簸而摔下去似的。

    她心中有一丝丝的安慰。

    谁说付出是没有回报的?

    只不过这回报小一点点罢了。

    马车抵达南安王府后,慕怀姜抱沈莞宁下车。

    阿山推着他们进了王府,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犹豫了,他问道“王爷,咱这会去哪?”

    “回玉清阁。”慕怀姜道。

    “那王妃呢?”阿山又多嘴问了一句。

    慕怀姜回头看他。

    阿山默默闭上嘴。

    王妃在王爷怀里,不回玉清阁,还能回哪去……

    雪珠和红莲默默跟上,以为王爷此刻带王妃去玉清阁,便也是准了她们去玉清阁伺候王妃。

    两人跟到玉清阁的院落门口,阿山将两人拦住。

    “回去吧。”阿山道。

    红莲着急道“王妃在里面呢,奴婢们不进去伺候,这里头应该没有能伺候王妃的人吧?”

    红莲看一眼阿山。

    阿山一个大男人肯定不方便,王爷又是尊贵之身,怎么会伺候王妃。

    雪珠也道“王妃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奴婢们进去给王妃换身干净衣服,不多待,我们就走。”

    阿山为难的回头看一眼已经兀自转动车轮往里走的慕怀姜。

    慕怀姜头也不回的道“本王自会为她换衣。”

    阿山回头再看一眼红莲和雪珠,那表情像是再说“听到了吧!”

    等阿山反应了三秒,他忙回过头,看着慕怀姜的背影。

    他拿手指掏了掏耳朵,他怕是听错了吧!?

    雪珠最先反应过来,她道“奴婢回去为王妃取要更换的衣服。”

    “快去吧。”阿山心中一片复杂,他跟着慕怀姜走进黑屋。

    慕怀姜道“你在外候着。叫人准备药浴。”

    “是。”阿山应道。

    慕怀姜带着沈莞宁进去,他将沈莞宁放在床榻上,一侧燃起一根灯烛。

    慕怀姜伸手摸了摸,沈莞宁里头的衣服还是潮湿的。

    怪不得会高烧不醒。

    那个泼水的宫女还真是该死。

    他的玩物,只能由他自己来欺负,别人敢动,这简直是找死。

    慕怀姜伸手解开沈莞宁的衣袍。

    但这里并没有女人换洗的衣物。

    他看一眼木柜,走到木柜前翻找了片刻,找到以前年少时自己穿的衣服。

    那些衣服他穿着小,她应该穿着不会太大。

    玉清阁内一直都有烧好的热水和药浴。

    以备慕怀姜随时用。

    没过一会,阿山便立在窗根下道“王爷,药浴和热水已经备好了。”

    “好。”他应一声。

    慕怀姜将黑袍裹在沈莞宁的身上,遮住春光,他抱起沈莞宁往药浴的屋子走去。

    这里已经被热水蒸的一片氤氲水雾。

    人在里面即便不着衣物,也不会觉得有丝毫冷意。

    慕怀姜将她身上的黑袍扔掉,并解开自己的长袍,抱着她进了药浴的木桶。

    这木桶最够大,完全能容纳下两个人。

    这七年以来,慕怀姜若无其他事情耽搁,每日必会泡这药浴。

    长此以往,那些中药味儿慢慢渗透肌肤,所以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别人都说他病入膏肓,是个药罐子,以为他喝了多少药草,其实不然。

    他并不喜欢喝那些苦哈哈的东西,只是喜欢泡这药浴。

    被温热的水包围自己的感觉。

    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药浴他寻遍名医,才得的这么一个方子。

    里头都是上好的名贵稀缺药材,对人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沈莞宁还在昏睡,慕怀姜只能一手托着沈莞宁,他的手掌能接触到她细腻的肌肤。

    在一片氤氲的水雾中他的眼眸异常深邃明亮。

    他看着她,忽而生出一种错觉。

    这女人他仿佛似曾相识。

    但这种错觉,转瞬即逝,任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了。

    药浴浸泡了约半炷香的时辰,慕怀姜一手揽住沈莞宁,另一手抬起摸了摸沈莞宁的额头。

    好像退烧了。

    “沈清羽。”他叫着她的名字。

    沈莞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眼前一片水汽。

    她有些瞧不清楚他的脸颊。

    她有气无力的靠着慕怀姜道“王爷,我们这是在哪?”

    “在本王的玉清阁。”慕怀姜听到她说话,心中沉了一口气。

    这药浴果然管用。

    木桶中的边缘都是可以坐的。

    沈莞宁觉得这里太闷,透不过气来。

    她扶着木桶边缘起身,想要出去透气。

    慕怀姜见她醒了,便松开手不再抓她。

    沈莞宁刚起身,身子还很弱,脚下一滑,腿一软,便要往倒栽。

    慕怀姜眼疾手快,起身要扶她。

    那道身影砸过来,双手撑住木桶边缘,垂头吻住了正要起身扶她的慕怀姜。

    两人四目相对,心跳加速。

    时间仿若静止在这一刻。

    沈莞宁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