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站在凤梧山的那座左边的吊桥处,江滨与杨帆一起托着老龟,她看一眼雕像再回头看一眼老龟,来来回回的几次后,她就皱眉了。
“老龟呀,它好像比你长得威武些呢?你是没长开吗?”苏寒疑惑地问道。
听到的人,全都抿嘴在笑,卓煜凡更是笑出声来,他是不认为,她说的话这只老龟能听懂。
当看到那老龟张嘴“嘶哈”的声响时,他直接就惊呆了,连咧笑的嘴都没合上,就那么瞪大了眼睛。
而且他还发现,这老龟的目光里有一丝怒意,目光所看向的,正是苏寒。
“你不服气呀,明明就是嘛,你自己看,人家多威武,多吓人,你呢……个头不大,脾气不小,就知道与我厉害,窝里横有什么能耐,有本事,你下去与那个‘小黑’大战三百回合,也给我整几块它身上黑漆发亮的鳞片,我就夸你长得漂亮,不然,别想让我改口,哼!”苏寒不客气地训着老龟。
向来懒散,能不伸头透气,就沉在水底一动不动的老龟,这回是真的不一样了。
它原本个头也不小,动起来的力气也很大,只是一向温顺,主要是懒,有人抱着它,向来都不会乱动。
这次它可真的动了,还真让江滨和杨帆都没托住它,直接从两人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好在地面有草,土也软。
它在地上轱辘了几圈,向着崖边就爬了过去。
江滨和杨帆都惊讶了,两人分别站在了苏寒的身边,江滨小声问道:“原来老龟爬起来这么快呀,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别说你了,我也头一次,它向来能不动,绝不动的,除了吃没有什么动力能让它动的时候,这老小子真能装。”苏寒轻撇着嘴,很不满意的道。
“公子,它可真要翻下山崖吗?那下面多高呀,这要掉下去,不得摔死了,龟壳都得碎喽……”韵兰担心地道。
“你当它傻呢,信不,到了崖边,它一定不会往下跳。”苏寒轻笑地道。
果然,老龟爬到了崖边后,就停了下来,将它那龟脖子伸得很长,嘴一张,大家也只听到很轻微的“嘶哈”之声,不过这声音比刚刚它对苏寒的抗议声,要长很多,就它那样子,也挺像是在“长啸”!
所有人都在等待,在它“长啸”完后,这里异常的安静,山崖之下也无一点反应。
就在他们认为,是老龟的叫声太微弱,崖下的那条黑蛟没听到时,却看到了吊桥上出现了一队人,向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而此时,山崖下也快速地升起了浓重的雾气,很快就将整个吊桥给罩住了。
苏寒在被江滨和杨帆抓住向后退的同时,她也大声的叫道:“老龟,撤!”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竹哨之声响起,此音有一种穿透力,听者全都是混身一震。
在这道锐利声音过后,又是缓声响起,细听之下,好像是有曲调的。
就在这竹哨之声停顿之时,又有声低啸声传来,同时雾气的涌动更快地向他们这边扩散开来,而在这低啸之声中,还有微弱的“嘶哈”之声。
“老龟!回来!”苏寒再大吼一声。
可她没有喊回老龟,却见从浓雾之中,濮阳宏浚窜了出来,冲到她面前时,一脸的怒意的问道:“刚刚那个是什么!”
“我家老龟呀!”苏寒回答的坦然,再急急的道:“你快让你家小黑停下来,我家老龟太小了,都不够它塞牙缝的,可别真给吃喽……”
“乱来!”濮阳宏浚狠白了她一眼后,再将一个黑色的哨子含在嘴里,又是一道清脆的哨音响起。
可却没有听到那低啸之声的回应,而且浓雾也没散去,好一会儿,才传来“嘶哈”之声。
这让濮阳宏浚也是一愣,她猛然地扭头看向苏寒:“你说那只是你家的龟?”
“对呀,我养的,自然是我家的。”苏寒不惧他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不对!”濮阳宏浚眉头紧拧地道。
“咋就不对呀,就是我养的,原本它只有巴掌这么大的,小时候长得还挺好看的,可越大越有点丑了,但也能看,就是吃得有点多,但吃一顿管十天。”苏寒不服气地与他争辩着。
濮阳宏浚没理她,再吹起了哨音,这次更加的急促了些,但依旧没有得到低啸的回应,这回连老龟的“嘶哈”都没有了。
而从吊桥方向的雾气里,又有几个人从那里窜了出来,他们手中都握着武器,已经不是先前所看到的农具了,而是真真正正的乌黑色的长剑,剑身上有不同图案的纹路,每个人的全都不同,就连剑柄的图形都不相同。
看到濮阳宏浚与这些人站在一起,他还在吹着黑哨子,这些人马上面向山崖,举起手中的剑,进入了戒备的神态。
苏寒的眼睛早就被他们手中的乌黑剑给吸引了注意力,因她站在濮阳宏浚的身侧,他的身高已经挡住了她的视线,就前倾着身体,伸长了脖子的向那边盯着看。
濮阳宏浚停下哨音,再一扭头,就看到她此时的样子,不由也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再次皱眉。
“王妃,你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没好气的问道。
苏寒抬头看着他:“不告诉你了嘛,老龟。”
“不可能!”他再低吼了一声,明显很是生气了,却依旧可以保持着良好的仪态。
“不信拉倒,本来是想让它们做朋友的,谁知道会这样呀,要是我家老龟有什么闪失,你可不能赖账,怎么也得赔我。”苏寒也强硬的梗了下脖子的道。
“明明是你们搅乱了小黑的地盘,就算它被小黑吞了,也是咎由自取,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那一边的一个年纪在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气愤的道。
“怎么就不讲理了,明明是来交朋友的,你家那个小黑脾气太大了,不交就算了,怎么也不能伤人吧,不让你们赔让谁赔呀,让小黑嘛。”苏寒不服输的双手叉着腰的对他瞪着眼的道,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别想!”濮阳宏浚马上开口,再看向她时,无奈的道:“你就没想过要放弃是吧。”
“我没想呀,就算要来了,不也得放在你这里,我哪有那么大的地方养它,本来好心的,谁知道它们不能和平相处呢,如果不能,那你家为何要在那里雕那么个雕刻,那明明就是我家老龟的模样,要说,也是被你们给误导了,我家这个可是神龟!”苏寒再白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一样!”濮阳宏浚惊讶的声音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