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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冲突!(求鲜花!)
    那汉子道:“这话一言难尽!你既不知道,不问也罢了!不过我看你是个借游学讨吃的人,也可怜!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形,进去说错了话,必不讨好,我大概说点儿给你听了,并教你几句话,进里面去说,包你能混几天饮食到口!若你的运气好,还说不定可得几百文盘缠!”

    向乐山暗自好笑,连忙点头应道:“老弟真是个慈心的好人,肯如此帮扶我,请你快说吧!”

    那汉子见向乐山呼他老弟,以为果是比自己的年纪大。

    当下欣然说道:“我老爷姓陶,名守仪,二老爷名守信,老太爷做过一任知府,才去世没几年,大老爷和二老爷就分了家。”

    “虽在这一个庄院,却是两户人家,一家都有两个少爷,都聘请了一个文先生,一个武教习,兄弟都存心要争强夺胜,你进去只说二老爷那边,如何鄙吝,如何待人不好,怪不得外人都传说大老爷,是个疏财仗义的豪杰,果是名不虚传!大老爷听了你这种说法,必然欢喜,你知道是这么说吗?”

    向乐山点头道:“说是不难说,但是我并不留去过二老爷那边,怎么能知道那边的坏处呢?”

    那汉子晃脑袋笑道:“大老爷又不会盘问你,何必一定要去过那边呢?”

    向乐山笑道:“那就是了!”

    别了那汉子,直往里面走。

    向乐山想见周敦五,想看看北方的教师是怎样一个人物?

    走到里面大厅上,故意高声咳嗽了一下。

    即有一个十六七岁小伙子,走了出来,问向乐山找谁。

    向乐山看邢小伙子的装束,像一个当差的模样,遂答道:“来看周教师的。”

    小伙子装腔作势的,翻起一对白眼,望了向乐山一望;待理不理的道:“带手本来没有?”

    说时,遂高声朝下面门房骂道:“怎么呢?门房里的人死了吗?不问是人是鬼,也不阻挡,也不上来通报一声,听凭他直撞进来,这还成个什么体统?”

    向乐山看了小伙计那般嘴脸,心中已是老大的不快!

    见问自己要手本,更要开口骂了。

    听了这一派话,哪里还忍耐得住呢?

    也懒得说什么,提辫丝线,对小伙子肩上掼过去,跟把头一偏,小伙子哎哟都不曾叫喊得出,腾空一个跟斗掼下来,百挺挺的倒在丹墀里,只听得啪叽一声,竟跌得昏死过去了!

    向乐山不由得吃了一惊。

    心想:这小子,怎这般禁不起跌?若就是这麽死了,我岂不是遭了人命官司吗?这种东西,也教我替他偿命,未免太不值得!好在还没人出来,他们又不认识我,不趁此逃走,更待何时?哪敢怠慢!拔步往外就跑。

    他跑近大门,里面已有四五个汉子,大呼追了出来,一刀声喊:“拿住!不要放走了凶手!”

    向乐山跑到青草坪中,忽然转念一想:打死了人,像这么逃跑是不对的!

    夜间没人看见,他们追不上,不愁逃不了!

    此时正在白天,自己在前面跑,他们跟在后面追。

    那自己逃到那里,他们追到那里,造如何能逃得了?

    就里正好有一片草坪,将追的打发了,方能从容逃走。

    当即回身立住,看追来的四个壮健汉子在前,年纪都是三十上下,一个年约五十来岁,身体高大的在后。

    看那人眉目间带几分杀气,精神份外充足,行路的脚步,甚是稳重,估量就是教师周敦五。

    走前面的四人,赶到切近,彷佛有些疑惑,凶手不是向乐山?

    都用眼向各处张望了一转,才对向乐山喝问道:“就是你这东西,打死了人吗?”

    向乐山还没回答,后面的那人已大声说道:“就是这小子,快上去给我拿住!”

    向乐山听那人说话,果是北方口音:断定是周敦五了。

    四人一齐抢过来,伸手拿向乐山。

    都以为这一点儿大的小孩,捉拿有何费事?

    并且各人皆知道些拳脚,哪里把向乐山放在眼里?

    不提防向乐山等他们来到跟前,将身子往下一蹲,扑地一个扫堂腿,四人同时跌了一丈开外,一个个爬了几下,才爬起来,望向乐山发怔,不敢再过来。

    向乐山指周敦五道:“你就是这里的拳教师吗?我正要领教领教!”

    向乐山本是朝大门立,说话时,见那跌昏了的小伙子,跟两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花白胡子同走了出来,心里不由得大喜,不曾打死人,就用不图逃了。

    只见周敦五两脚一跺,使出一个鹞子钻天的架势,凌空足有文多高,直扑下来;脚还不曾地,就变了一个饿虎擒羊的身法。

    向乐山知道这人不弱!急将身躯一偏,使一个鲤鱼打挺,让开周敦五双手,跟使一个叶底偷桃,去捞周敦五的下半身。

    周敦五的身法,也真矫捷!一个乳燕辞巢,就穿到了向乐山背后,见向乐山的辫丝线,一大绺垂在背上,心中高兴不过!

    以为这一个顺手牵羊,不愁不把向乐山牵倒。

    谁知才一手撩住辫尾,也和那小伙子一般的,腾空一个跟斗,栽了一丈多远!

    原来周敦五也知道向乐山是个劲敌,思量非用全力,就牵住了辫尾,也怕牵向乐山不倒!

    哪知道向乐山的辫子,越是牵的力大,越掼的远,越跌的重!

    周敦五这一跤跌去,头朝下,脚朝上,跌了一个倒栽惹,哪里挣扎得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