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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附身
    “后来,那家人息事宁人,赔了一百两银子。赵无双这才善罢甘休。”黄如英说道。

    “那个秀才用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教训。”陈景元笑道:“只怕这辈子都会对女人产生阴影。”

    黄如英说道:“这件事发生之后,望舒县官宦人家的大门,彻底对赵无双关闭了。赵无双恶名昭彰,只好想办法往商贾人家挤。”

    陈景元说道:“望舒县这么小,赵无双的所作所为只怕早就被人口耳相传,人们难道对她就不提防吗?”

    “提防是一回事?能不能防得住,又是另外一回事。”黄如英说道:“后来,她又勾引上一个家里开染布作坊的公子哥,两人厮混在一处,那个公子哥知道赵无双的名声狼藉,开始时,并不想娶她为妻,只是玩玩而已,哪知道,这一玩,便将自己的后半生,搭了进去。”

    “为何?”陈景元问道。

    “因为,赵无双怀孕了。”黄如英说道。

    “这一招,着实厉害。”陈景元咂舌道。

    “赵无双挺着大肚子,去了那个公子哥的家中。”黄如英说道:“那个公子哥的母亲,也就是赵无双后来的公婆,也就是喝毒酒死的那一位,见到赵无双,二话没说,反正两个耳光,嘴里骂道:不要脸的小娼妇,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儿子。现在,仗着肚子里的野种,就来要挟我们家,白日做梦。给你十两银子,去把孩子堕掉。

    赵无双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陪我去吧。

    那婆子随赵无双去了一家诊堂,郎中替赵无双诊脉,之后说道:你怀得双胞胎,若是我没猜错,还是一对男孩。

    那婆子听闻此言,登时便僵在原地。

    赵无双一脸得意地问道:双胞胎孙子,你们家的香火,你忍心吗?

    那婆子愣了许久,好一阵哭天喊地,打了自己一通耳光,一咬牙,一跺脚,搀扶着赵无双的胳膊,想把她带回家。

    可是,这个时候,赵无双又不嫁了,放话出去,一定要把肚子里的孩子堕掉。

    那家人派媒婆登门谈婚娶的事情。

    赵家狮子大开口,要出一百两银子的天价彩礼。

    对方讨价还价,赵家一口咬定,最终,对方妥协,送来一百两银子的彩礼。

    赵无双如愿,嫁了过去,她婆婆雇了两个丫鬟,专门伺候赵无双,每一日,燕窝,鱼翅,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过着女王一般的日子。”

    “这个无双表姐真是彪悍无比,我栽在她的手里,心服口服。”陈景元感慨道。

    黄如英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这个赵无双以为嫁入富贵人家,便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其实,大错特错了。”

    “此话怎讲?”陈景元问道。

    “女人啊,成亲那日,做一日的公主,身怀六甲,做十个月的女王,之后,怕是要在婆家做一辈子的奴仆。”黄如英说道:“她的肚子里怀了夫家的骨肉,那家人自然敬她爱她,待生产之后,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她的婆婆对她一百个看不起,百般刁难。那户人家白手起家,一点点积累起丰厚的财产,生活极其简朴。吃饭,穿衣,能省便省,脏活累活,能自己做,绝不雇人。赵无双在那里,日子过得还不如娘家。成日里叫苦连天。她那个婆婆心机,手段样样在她之后,赵无双在她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后来呢?”陈景元问道。

    “后来,她婆婆便死得不明不白,你便进了望舒县大牢。”黄如英两手一摊。

    “我明白了。”陈景元点了点头,拱手施礼道:“多谢前辈将这些情况如实告知。”

    “你遇到的这个女人,极其难缠。”黄如英说道:“我知道你足智多谋,但是,面对这样的对手,你千万要小心谨慎。”

    “多谢前辈。”陈景元再一次道谢。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便是。”黄如英说道。

    陈景元寻思一阵,开口说道:“前辈,帮我联系曲游拓,让他来大牢见我。”

    “好的。”黄如英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夜子时,陈景元躺在杂草堆上,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听见耳边有轻微的动静,睁开眼睛一瞧,只见牢房的墙壁之上,出现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渐渐清晰,一个人扭动身躯,从墙的另一端挤进了牢房,不是曲游拓却又是谁。

    “师哥,怎么如此狼狈?”曲游拓幸灾乐祸。

    “别提了,一言难尽。”陈景元双手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致的情况,黄前辈已经都告诉我了。那个姓赵的娘们惹到咱们哥们的头上,那是自寻死路。”曲游拓坐在陈景元的身边,搂在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问道:“说吧,你想怎么做?”

    陈景元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去她家,搅闹几日,想办法让她到县衙自首。”

    曲游拓皱了皱眉头,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么麻烦吗?一刀杀了算了。”

    陈景元摇摇头,开口说道:“杀人要偿命的,为了这样的恶人,背负罪孽,不值得。”

    “好吧,就照你吩咐的做。”曲游拓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只纸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只完整的烧鸡,他一脸坏笑地说道:“想不想吃烧鸡?”

    陈景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烧鸡,咽了一口唾沫,开口说道:“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女人能做的我都会。”说罢,伸出手,去扒曲游拓的裤子。

    “你离我远一些。”曲游拓被陈景元恶心到了,将烧鸡塞到他的手中,赶忙向后退了几步。陈景元得到烧鸡,不再理会曲游拓。

    “师哥,你在这里委屈几日,我去收拾那个赵无双。”曲游拓说罢,转身离开了大牢。

    第二日,赵无双待在夫家,宅子里还在办着丧事,前来吊孝的人络绎不绝。赵无双穿着孝,跪在灵堂之上。一个女眷走到棺材前行礼,赵无双还礼,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只觉裤裆一热,竟然尿湿了膝裤。

    赵无双的脸羞得通红,偷眼打量四周,无人发现她的窘态,赶忙站起身,离开灵堂,回到自己的屋中,换了一条新的膝裤。出了门,迎面遇见家中的厨娘,赵无双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裤裆一热,又把膝裤尿湿了。

    那厨娘发现了赵无双的窘态,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要死啊!”赵无双羞愧难当,转身就跑,回到屋中,又换了一条新膝裤。一出门,遇见家里的车夫,一个喷嚏,再一次尿湿了一条膝裤。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无双气急败坏,她坐在屋中,光着身子,寻思了一阵,觉得尿裤子这个事情与打喷嚏有莫大的关系,于是找来两团棉花,将自己的鼻孔堵住。她下定决心,再想打喷嚏,如论如何也要忍住。

    再一次出门,走到前堂,迎面遇到了自己的公爹,赵无双忽然间心念一动,只觉得春心荡漾,一团**从心底升起,她迎面扑了上去,一把搂住公爹的脖子,一边嗤笑,一边解自己的上衣扣子,三两下,扯掉自己的肚兜,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她的公爹哪见过这般景象,把个老头子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赵无双立在原地,笑得死去活来。家中宾客,下人远远地瞧着,谁也不敢上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赵无双的丈夫听闻此事,怒气冲冲地从灵堂赶来,见此情形,扬手就是两个嘴巴,打得赵无双眼前直冒金星,一下子在混沌中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到自己的状况,登时羞得无地自容。从地上捡起衣服,护住前胸,逃之夭夭。

    赵无双躲在自己的屋中,哪里也不敢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见一位老妇人手里捧着一串蓝宝石的项链,笑眯眯地望着她。

    赵无双一把夺过妇人手中的项链,便往自己的脖子上套,谁知道,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越来越紧,到后来,竟然喘不上气来。

    赵无双大呼小叫,从睡梦中醒来,只见一个狐狸脸的小男孩用一根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正在拼命地往后拽。

    赵无双大骇,一脚蹬在那个男孩的肚皮之上,生生地把他从床上蹬到了地上。那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气恼,嘿嘿一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钻进了墙中,消失不见了。

    赵无双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整夜整夜的啼哭,哀嚎。

    她丈夫见此情景,断定老婆被恶鬼缠身,派家中的小厮,去城隍庙请来一位道士捉鬼。

    那道士在院子里摆下一只法台,上面摆满了法器,贡品,开始作法驱鬼。

    谁知,那灵堂中的棺椁开始有节奏的抖动,到了后来,棺材盖一掀,那个死去的老太太竟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身子僵硬,一蹦一蹦地直奔捉鬼道士而去。那道士哪见过这般景象,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那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供桌之上,哭得悲悲切切,听声音,不像老妇人的口吻,倒像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之口。

    “我死得好惨,被那个贱人赵无双毒死的,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血恨才是。”那老妇人翻来翻去,只说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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