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有不少女人在你面前脱光衣服喽?”姜意意面色并未缓和,一副你‘脏了,真脏了’的小表情。
“老子就是打个比方!”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本以为还要费劲解释的贺斯荀,垂眸一看,就这几秒时间,边上的女人竟然睡着了。
她呼吸平缓,小脸粉扑扑的。
“意意?”
贺斯荀喊了几声,她都没醒来。
这情况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想到之前姜意意中了迷药,小萝莉说她能睡上几天几夜,刚才这突然醒来,反倒有些不正常。
他可不敢冒险,立马下床,让手下去找了空师父。
“荀哥,让我试试?”柳沁已给唐司宴包扎完伤口,再次自荐。
贺斯荀不想因为柳沁的事情,让姜意意不满,可现在情况特殊,他也着急,并让她进去试试了。
要给姜意意把脉时,贺斯荀让人端来一盆水,让柳沁洗了手,她这刚碰过唐司宴,他膈应。
柳沁也没多问,洗完手,就给姜意意把脉了。
“怎么样?”贺斯荀着急问道。
柳沁刚朝姜意意伸出手,就被贺斯荀阻止了。
“荀哥,我就看下她的瞳孔。”
贺斯荀这才让她继续。
柳沁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再次被她的美貌惊艳到,她驱走了心头各种杂乱思绪,强制让自己把她当成病人看待。
仔细检查过后。
“荀哥,姜小姐应该只是睡着了,她并无大碍。”
“你确定?”
“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了空师父再来看看。”
“行吧,那你出去吧。”贺斯荀心里微松口气,挥手示意她出去。
柳沁见他已经把全部心思放在姜意意上,她这个‘空气’也知趣的退出去了……
了空大师大半夜被喊醒,过来给姜意意把完脉。
得到的结果和柳沁差不多。
这下,贺斯荀才放下了心,让大家都去休息,他躺到了姜意意的身边。
“意意小睡猪!”贺斯荀宠溺捏捏她的小俏鼻,说睡就睡能把他吓死。
小心的抱着她,晚安,他的大小宝贝。
夜,寂静,且美好。
*
次日。
姜意意醒来,才发现昨晚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边上已经没了贺斯荀的身影。
她赶忙出声喊他。
“姜小姐,大哥在给你做早餐,马上来。”在外头候着的扬子听到动静赶忙回道。
扬子的声音刚落下,一阵风吹过,拿着锅铲带着一身烟火气的贺斯荀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大哥?”扬子怔了征,手里已然多了一把锅铲。
贺斯荀进了房间。
“意意,醒了。”他几步走到床边坐下,想摸摸她,才发觉手上有油星,只好作罢。
“贺斯荀,司宴呢?”姜意意担心他真把对方给霍霍了,她得先看下对方的情况。
贺斯荀噙着笑意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敢情她一醒来就惦记着姓唐的小白脸。
“问你话呢!”姜意意有些着急了,“你快把司宴喊过来。”
“我把他送下山了。”贺斯荀暗暗磨了后槽牙,他偏不!
“贺斯荀,你才不会把他送下山呢!”姜意意瞪了一眼,别的不算了解,但贺斯荀这人有个特点就是绝不‘放虎归山’,不把对方整死,决不轻易放走。
“你不信老子的话!”
“快点,要是我见不到他,我心里就难受,情绪就会波动厉害,然后就会影响到胎儿,你知道我现在还在保胎。”边说,她眉头边皱紧了,一副已经开始腹痛的架势。
“行,老子怕了你了。”贺斯荀还能说什么,朝着扬子喊道:“去把唐司宴带来。”
扬子应了一声,去拿人。
唐司宴已经醒了,柳沁昨晚给他上的药很有效,他今早一醒来感觉伤情好了一些。
但直到现在,他这个病号还是被绑在木床上,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
他形状优美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了,加上脸色不好,看着状态很差。
扬子直接和一名手下把他抬到了姜意意房间门口。
“让他进来。”门口有屏风挡着,姜意意看不到人。
“你还在养胎,躺床上,不好见人!”贺斯荀拒绝。
“我是没穿衣服呢?还是没化妆很丑见不了人?”
眼看姜意意又要闹腾,贺斯荀能怎么办,只好让唐司宴进来。
一看到唐司宴还是被五花大绑,一副受伤严重的样子,姜意意面色大变,果然昨晚这狗男人把她话当耳边风了,他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救命恩人的!
“姜小姐,早。”唐司宴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又苍白又脆弱,干裂的嘴唇因为一个微笑都要渗出血了。
“司宴,对不起,贺斯荀真的太过分了。”姜意意内疚的厉害,她要求贺斯荀现在、马上、立刻给他松绑,然后送他下山接受治疗。
“姜小姐,你别怪贺先生,我很好,我样子看起来可能有些糟糕,但昨晚贺先生手下已经给我治疗了,我已经好很多了,我真的很好!”唐司宴声音沙哑,脆弱。
贺斯荀都听到他自个儿的磨牙声,还好昨晚已经领教过唐司宴这朵‘白莲花’的功力,他要冷静,皮笑肉不笑:“意意,扬子说他睡着后会无意识去抓挠伤口,为了他好,才绑住了他。”
姜意意再次瞪他,这鬼话谁信啊!
“好了,都听你的,我现在就让人送他下山治疗,你要不放心,我让手下手机直播。”他还是赶紧先把这尊白莲送走吧。
“行,全程直播。”姜意意这才同意了,她真担心贺斯荀会让手下下黑手。
她看向唐司宴,“司宴,等我过几天能下地了,我就去看你。”
“好,姜小姐。”唐司宴对上贺斯荀眼刀子直朝他飞,他像是没看到似的,他望着姜意意有些乱掉的头发,“姜小姐,走之前,我重新给你编两个辫子吧,就跟上次一样,这样你头发就不会跟之前一样打结了。”
贺斯荀:……草!
他就说怎么没看过姜意意以前编那样的辫子,那么复杂的手法,姜意意这人懒,肯定不会,原来是他的杰作!
这小白脸连这事都干得出来,他已经想提刀杀人了。
“不用了,你看伤重要,快去吧,别让我担心了。”姜意意拒绝了他的好意,他那手上都有伤,她哪好意思!
贺斯荀深吸了口气,如果姜意意敢说好,他真会当场暴走!
“好,姜小姐,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到时候电话联系。”唐司宴没再坚持,对她笑笑,在贺斯荀吃人的目光下,离开了。
他这一走,贺斯荀就忿忿的盯着姜意意,薄唇翕动:“姜意意,老子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姜意意挑挑眉。
“你知道他的号码,却不知道老子的号码?”贺斯荀炸了,气到七窍生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