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徐兰这边正想着,司空就满眼笑容的蹭到了她身边,淡淡开口道。
“徐姑娘,如今这人我已经帮你抓到了,你看我这病是不是有个说法?”
徐兰挑眉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你的病自然是有个说法,只不过相比司空公子应该也从其他的郎中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你所中之毒的消息,我虽能保你活命,但药材你得自己去找,至于你什么时候把那些药材找齐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开始治病,司空公子意下如何?”
司空在听了这话之后,点着头就要往外走。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见状不对,连忙跟在他身后问道“少主,咱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要是这个姓徐的诓骗咱们,那怎么办?咱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儿,可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
司空脚步一顿,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异常淡定的开了口。
“既然徐姑娘都已经如此说了,那她必然是心中已有成算,身为一个郎中大夫,她总不能让我一个大活人去死吧!你就放心好了。”
话说到这儿,司空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
可他突然转过头,再次说道“留下两个人在这里保护好徐姑娘,其他人就先找个地方住下,莫要在这里打扰人家开门做生意。”
眼看着司空带着四个人离开,徐兰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男人特地跑过来,刚才还眼巴巴的想要过来照自己看病,怎么这两句话不到的功夫突然改变了主意?
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还是说这老者……
如此想着,徐兰转过头,招呼着店里的伙计,关门谢客,拖着这个被五花大绑的老者来到了后院。
徐兰命人把老者绑到了院中的一口水井上,一头冰凉的井水兜头浇下。
她冷声问道“是谁派你过来杀我的?”
那老者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狞笑着嘲讽道。
“杀你?小娃娃,你可别会错了意,如果不是你在这北山郡开了医馆药铺谁会管你死活?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徐兰被气得当场翻了个白眼,她在院子中踱着步子,心里头有些烦乱。
片刻后,她再一次开口问道,“那照你这个意思,北山郡里的其他郎中都是你害的了?”
那老者听了这话,就差把骄傲两字刻在脸上了。
只听他得意道“自然是我了!那些没用的废物连个病都看不好,活着有什么用?谁让他们放的其他的行当不做专挑这种短命的活儿?小娃娃,今儿老夫我就算栽在你手里,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他扬着头,眼睛里冒着光,嘴角上扬着,那副抑制不住的开心样让徐兰咬牙切齿。
“你如此这般草菅人命,就不怕死了之后到阴曹地府里造人质问吗?”
“质问?”这老者不屑的轻笑出声。“呵呵,生前谁管死后事儿?小娃娃,看在咱们有时候有缘的份上,我警告你一句,莫要插手刚才那个男人的事情,如若不然,就算是赔上整个北山郡,也没人能保的住你!”
这老者说完这话,扬着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一脸的向往。
可徐兰这时候只恨不得把这个老东西千刀万剐了,哪还有空看他这会儿伤感悲情的样儿?
就在徐兰琢磨着要从这老头身上再套出点儿有用的线索时,这老头挪动着身体就要往水井里扎。
周围的两个伙计眼疾手快的把这老头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更是一巴掌敲的了他的后脑勺上。
“杀了那么多人就想这么轻易的死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徐姑娘,要不我们报官吧!刑讯逼供,就不信这老东西不把知道的事儿交代清楚!”其中一个伙计说道。
徐兰看着这个伙计,一步步的走到这老者身前蹲下。
“其他的事情暂且不提,我想问你,高陵游失踪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老者梗着脖子没吭声。
徐兰又继续说“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把你拖进大牢里严刑伺候,他们要是没让你把知道的东西吐干净了,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那个大牢的,而且外面那些被害者的家属现在都想把你生吞活剥了,你能有命待在这,是我大发慈悲想给你留个全尸。只不过阁下看样子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话说到这儿,徐兰起身,冷喝道“去通知赵百户,就说杀人的人我们已经抓到了,让他立刻过来把人带走!”
那老者听了这话明显慌了神,可徐兰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更怕自己继续留在这儿,会要了这老东西的命。
她得把这老东西留给外面的被害者家属公开审判!
没过半柱香的时间,赵百户就带着一众精锐赶了过来,他们将五花大绑的老者用铁链子锁好,塞进了囚车当中。
在前往大牢的路上,什么烂菜,叶子,臭鸡蛋,但凡是能砸出手的,北山郡的百姓一股脑的都砸在了这老者身上。
“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给我夫君偿命!”
“狗娘养的烂货!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啊!你怎么还没死啊?你去死啊!”
从济仁堂前往大牢的一路上,骂声不断,怨声冲天。
徐兰站在济仁堂的门口,从怀里掏出之前就已经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司空的下属。
“陆侍卫,这是我给你家少主写好的方子,这一方子上的每一种药,只需寻到一棵,我希望它们根系完整,最好带着土一起运过来。”
陆柯一脸疑惑,他问道:“这是为何?”
“这自然是有我的用意。”徐兰说着从自己的袖口里摸出了一个通体碧绿的瓷瓶,她捏着这个瓷瓶端详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你回去之后,让人给你家主子沐浴更衣,把这一整瓶子的东西都倒进他的洗澡水里,在里面泡足一个时辰,今天夜里发作之前,让人过来寻我。”
陆柯将信将疑地接过瓷瓶,他可不敢拿司空的性命冒一点儿险。
徐兰自然看出了这人的担忧,她活动了一下身,淡淡的开口道。
“这种事情信不信随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瓷瓶里的药,除了你家主子,任何人都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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