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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教训春衣
    <b></b>                  “要是因此死了人,你们就等着哭吧。”

    说完这话的徐兰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济仁堂的大门。

    留下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最后陆柯还是揣着瓷瓶,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当天夜里,徐兰送走最后一个来瞧病的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想动。

    春衣端着一碗酒楼大厨煮好的热汤面来到了跟前。

    “小姐,您这忙了一整天了,水米未进,好歹吃点儿。这酒楼大厨做的东西味道好极了,快尝尝!”

    徐兰看着那碗热面,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因为今天的患者人数众多,再把那个杀人犯送到大佬之后,徐兰一刻都没得空闲。

    这一路忙下来,手都在跟着抖。

    哪儿还有力气吃面条?

    就在徐兰强撑着坐直身体的时候,这酒楼的老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徐兰,眼中有些心疼。

    “徐姑娘,吃了饭就歇歇吧。这病哪有一天就能看完的?”

    徐兰强撑着站起了身体,对着这个酒楼的老板行了个礼。

    “徐兰还没感谢沈老板慷慨相助呢。”

    可谁知道,酒楼老板听了这话之后,大手一挥。“这哪儿的话?我沈家虽然是商贾之流,可志存高远,更分得清轻重缓急,徐姑娘,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就记挂在心。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姑娘,你从今天起,这酒楼就跟着姑娘姓徐了,我们酒楼在国内各地都有设立分店,金城的事情我们都听说过,如果以后姑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大可以直接开口。”

    徐兰愣住了,她不自觉的张大的嘴巴,心里头满是震惊。

    “沈老板此话怎讲?”

    沈老板看了眼春衣,最后有抬头打量着这个酒楼,一脸怀旧的开口道“徐姑娘怕是还有所不知吧?当初在金城城外,姑娘,你救了个老先生,还特地开了方子,主妇那人照着方子吃上半个月,自然药到病除了。”

    徐兰仔细的回想着,可她救过的人不计其数,哪儿能记得那么清楚?

    就在徐兰还在想着的时候,沈老板再次开口了。

    “姑娘自然是不会记得,自然更不知道你叫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高公子救了我儿子,姑娘救了我父亲,我就算是把这酒楼拱手相赠,都回报不了姑娘的大恩!所以姑娘就安心在这住着,我会带着酒楼的人另寻他处,不会因此就断了他们的生计,徐姑娘,我代表家父和犬子,感谢你们的大恩!”

    沈老板扔下这番话掉头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徐兰清楚的看到了他那泛红的眼眶。

    她转头看着春衣,试探性的问了句“我真的救过他父亲?”

    春衣摇了摇头,开口道“小姐,这种事情奴婢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啊,你救过的人哪止百八十?不过小姐做了这么久的好事儿,也是时候该捞到点报酬了,不然多亏呀!”

    可谁知这话一出口,就直接被徐兰给否决了。

    “春衣,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以后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伺候了,做好事儿只是出于本心,出于善心。如果说你在做事之前就想到了要回报,那就谈不上是做什么好事,若是我们的无意之举得到了感恩,那我们自然开心。若是不能,我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如今这世道生存已不易,若是到最后连本心都要舍弃,还算得上是个人吗?”

    春衣被教训了,大气不都敢喘,只能跪在地上,小声说着自己的不是。

    “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了,下次绝不会开口乱说!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徐兰瞧窗外看了一眼,算了算时辰,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

    她开口道“念你是初犯,就在这里自行反省吧。一会儿我有事,会出去一趟,你不要跟着,若是明日一早我没回来,济仁堂就先不要开门营业,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急病了,没法看诊。”

    春衣看着徐兰,眼里满是担忧,可她十分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一旦是她认定好了的事情,就比绝对没有再改的可能。

    这倔脾气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

    徐兰吃了面,靠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

    转眼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就在春衣思忖着要不要把徐兰叫上床休息的时候,那扇窗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人影蹲在了窗户上,正是下午消失的陆柯。

    他看着徐兰,满眼焦急。

    “徐姑娘,我家少主提前发病了!”

    原本闭着双眼的徐兰眸子瞬间睁开,她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翻上了窗台。

    她伸手拍了拍陆柯的背,开口道“你背着我,顺着房顶走,会快些。”

    陆柯起初还有点儿犹豫可想了自家主子发病时那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是弓下了身,把人背在了背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徐兰的脚落在了地上。

    她直接推开窗户,踩着外面的栏杆翻了进去。

    才刚一进门,她就能听见这房间里面的人那压抑着的,痛苦的低吼声。

    徐兰看着桌子上的银色面具,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羊肠手套,套在了自己手上。

    她掀开帷幔,嘱咐司空的手下关紧门窗,就准备开始给这人下针。

    让她有些无语的是,司空本已经疼的浑身在冒冷汗了,可再看到她之后,竟然还能有力气勾着嘴角做鬼脸?!

    徐兰一针扎到了他的涌泉穴上,嫌弃的开口道“司空公子还真是好雅兴啊,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呢?我要是你哭都哭不出来。”

    司空闻言,虚弱的开口道“都已经疼成这样了……若是再哭,岂不是让人更伤心?徐姑娘,不知你可有家室?”

    徐兰斜了他一眼,抓起他的胳膊,顺着他的指尖将针扎了进去。

    瞧着这人疼的浑身颤栗的样子,徐兰将一个草叶子撵出了一些汁水,塞进了他的嘴里。

    “司空少爷,你若是不想让我把你扎成一只刺猬,最好就不要再开口了,我这人脾气不好,万一下错了针,怕是你小命不保!”

    司空听了这话,果然没有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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