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好像明白了什么,花纱是被云修囚禁的,这样的一个美艳女子,一般的男子都想占为己有,她心里愤恨,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恶心人的畜生。
这个话题听起来怪难受人的,她觉得还是不要听了,正打算离开,里面清墨道“找你来就是想问清楚一件事,虽然我心中已经有答案。”
柳绍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笑道“有答案还问,不是多此一举?”
“我曾在叔父的禅房发现王妃母亲的画像,那应该是她年轻的时候。再一想到王妃与叔父长的这般相似,心中猜测王妃的生父会不会不是云修而是我的叔父?”清墨的声音小了几分。
刚刚打算开溜的清舒又收回步子,好在里面的男人忙着谈话,没有警惕外面,不然,清舒的脚步声再轻恐怕很难瞒过柳绍。
屋内又沉寂了片刻,袅袅淡香从窗户内漂了出来,随窗外微风散去。
清舒的心吊在嗓子口,王妃和父亲是父女?王妃的母亲清舒对此一无所知,她一直以为父亲之所以对母亲不够热情,完全是因为他的本性,可现在她有了另一种猜测,或许王妃的母亲才是父亲的真爱,堂哥看见王妃母亲的画像,而且是在父亲从来不让外人进入的禅房?
清舒的心吊在嗓子口,王妃和父亲是父女?王妃的母亲清舒对此一无所知,她一直以为父亲之所以对母亲不够热情,完全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可现在她有了另一种猜测,堂哥看见王妃母亲的画像,而且是在父亲从来不让外人进入的禅房,王妃的母亲才是父亲的真爱!
父亲常常教育她,一定要懂得珍惜,若是将来有喜欢的,要勇敢,即便对方不喜欢自己,也不要因为怯弱而错过。这是在暗示他曾经错过。
每个孩子最大的心愿,应该就是父母相爱,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而这个心愿可能要让清舒失望了。她心里难受的厉害,替父亲遗憾,替母亲难过,一个和自己不爱的人要生活一辈子,一个要一辈子面对不爱自己的人,他们该多难受。
清墨见柳绍不说话,明显有后顾之忧,“我曾听蜀山的人说过,王妃的母亲曾偷了蜀山的秘籍,这才导致与叔父决裂。”可清远却一直未能从失去花纱的痛苦当中走出来。这些清远虽然不说,可渐渐成年的清墨明白。
柳绍的话语中带着笑,这笑十分诡异,“当年南味谷和蜀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不得而知,清远前辈为何会和王妃的母亲分开,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可是不管怎样,柳绍认为清远前辈辜负了王妃的母亲。”
“偷秘籍是大罪,花前辈能活着离开蜀山已经十分不易。听说当时为了饶花前辈一命,我的婶母和叔父一起跪在断魂崖三天三夜,直到婶母熬不住昏倒,蜀山才收了惩罚,答应将花纱逐出山门。”清墨不知为何要为清远解释。他莫名害怕清远被误会。
原来还有这些事?清舒惊呆了,因为花纱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听父母亲任何一方提起过。父母一起跪地求情,所以父亲后来才娶了母亲对吧?清舒的眼泪掉下来,这是替母亲流的,一个女子最大的悲哀,不是没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而是对方娶自己完全不是因为爱。父亲同时辜负了三人。
柳绍道“我是个外人,旁观者清,我不知道秘籍到底是不是花前辈偷的,但是清前辈难道不应该认真想一想,秘籍最后到了南味谷手上,而花前辈并未得到任何好处,听说一度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才给了云修机会,这些年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
清墨叹了一口气,低头无语。叔父当年为何就这样赶走了花纱?为何不认真对待这件事,难道他不觉得有蹊跷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叔父这些年过得不好,或许是后悔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年的事他有责任,不管有什么难处,不能独自将一名女子推入风口浪尖,万一是被人陷害的呢?眼见不一定为实。”柳绍道。
眼见真的不一定为实,清舒曾多次看段尘送礼物给那些婢女,她一度认为段尘喜欢她们,实际上那些都是随意为之。
“原本只是找你来问问情况,解答疑惑,没想到被你这么一编排,我竟无言以对,好像是我们蜀山对不起人了。”清墨清冷的声音,现在却带着柔情,话语里都是抱歉。
“过去的事情,连他们自己都放下了,我们这些小辈何必纠结,所以王爷说了,只顾王妃的母亲,至于父亲大家不准过问。”柳绍自顾自拿起棋盘上的一个子,“就现在这样挺好的,花前辈找到了女儿,还找到了依风,看得出来,清远前辈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抹去了,依风才是她的所有。”
清墨心中的答案笃定,若说之前可能是猜测,现在已经肯定了,云修是云瑶的生父不可能,一个父亲就是再不待见这个女儿,也不可能任由她身上的毒侵入五脏六腑,还为了代嫁弄成又哑又瞎?从他囚禁花纱来看,云修喜爱花纱,但是可能因为清远的缘故而痛恨清远的女儿云瑶。唯有这个可能了。
还有若依风是云瑶的生父,那刚才柳绍就没必要说只有依风是花纱的全部,他应该直接说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来否定自己刚才提出的话题。
清墨心中豁然开朗,小舒和云瑶投缘,性格还有些相似,原来她们真的是亲姐妹。
清舒头脑有点昏,有些东西她听明白了,有些东西她还是很糊涂,现在她对花纱到底有没有偷秘籍十分纠结,她想弄清楚。若是没有偷,父亲应该给花前辈一声道歉,因为他,花纱才半世颠沛。若是真偷了,花纱也应该给父亲一声道歉,恩怨已随风,但清舒觉得他们应该清清楚楚,至少不能一辈子就这样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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