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仅仅打了个冷战哆嗦,转瞬间便吸收进入体内。
一切都那么顺利,自然。
只是那镜面的光亮度隐约黯淡了一些,仿佛年代一下子变得又陈旧了几十年。
他看着命运面板上阴德运一行赫然增加的3点数值,兴奋地挥了一下拳。
“果然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有些顾虑阴德为零的负面影响,但方诚仍然决定先将这3点阴德值全部转加到心心念念的财富运上。
毕竟没有这一点舍弃,就根本没有后续那些得到的阴德。
19点了,还差1点,自己便能将财富运加到20点的正常水平,彻底告别败家子的倒霉衰运了!!!
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呢?
方诚情绪变得高亢起来,继续细心地感应周边事物。
不过幸运女神没有再度降临。
“这些全是从犯事的雇主手中收集来的邪门东西,虽然是老物件,但值不了几个钱的,因为不吉利被抛弃,成了无主之物。老陈不想让它们流通到市面上,我就把这些东西全整理到这儿。”
那老婆子早注意到他的古怪行径,此时靠近来故意一说。
“像这面镜子就非常凶!据说每一任主人都死于非命,放在这里十几年,没人敢碰一下它!”
“无主之物?有主之物?”
方诚没被她吓唬到,反而敏锐地捕捉到话语中的信息,激发起一丝灵感。
“莫非就是这个区别?试想,那道灵符求自于东华帝君祖庙新建之时,也可以算作无主吧。”
得到越来越多有用的信息,方诚激动地用力拍了下一件古董,扬起一阵灰尘。
侧首见那老婆子用防贼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讪讪一笑。
转身看去,盲陈正焚香祷告,好像是在替客人做法事,请仙童降灵。
既然没有需要问的,他不准备继续逗留此地,让老婆子帮忙告知一声,便出了门。
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楼梯道的灯似乎坏掉,黑魆魆的一片。
咚,咚,咚,咚。
方诚刚走到楼梯台阶,一个足球滴溜溜地从上一层蹦跳着,滚过来。
碰到脚旁,停下。
接着,传来一阵轻幽的孩童嬉笑声。
“小朋友,这么晚,还不回家?小心你妈咪打屁股。”
低头看见一个小男孩跑到身边,蹲下捡球。
心情甚好的他顺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遽然发觉,手感很不对劲,似乎摸了个空气?
方诚望着小孩站直的身体,不信邪地又连着挥几下手,手掌都穿越过了他的脑袋。
那小孩穿着一身好像粤语残片中的老式粗布衣服,面孔如同幻影一样,只是睁大眼睛望着他。
忽而咧嘴笑道:“我死了快三十年,你是第二个能自动见到我的人,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有空一起玩球啊,嘻嘻嘻……”
方诚霎时感觉后背阵阵发紧,汗毛都竖了起来。
脚底后撤了一步,差点踩了个空。
踉跄地跑出楼外,站到大街上,看着华灯初上,来往行人如织,车辆川流不息,心中才稍有安全感。
回身望向昏暗的楼道里,那小孩的身影没有跟随出现。
方诚轻吁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十分确信这一次真的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
迅即记起盲陈的那番言论,心头不免有一些发毛。
对于鬼神之说,以残存的前世记忆片段看,作为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社会接班人,方诚自然是当做无稽之谈。
他貌似连鬼片都很少有看,理由是觉得太假,吓不了人。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在出生至今的记忆中,同样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任何鬼怪之物。
不过,因为年少时的怪病加上母亲时常求神拜佛的行为,或多或少被灌输了一些怪力乱神的思想。
就像盲陈所说的一样,嘴上说不信,偶尔也会胡思乱想。
既然今天连系统都开启了,看见鬼又能算得了什么惊奇的事?
“不管了,不就是鬼吗,人鬼难分,多见几次也就习惯了。”
“是福是祸,静观其变,系统我是一定要继续利用下去的,不可能随便放弃。”
慢慢平静下来后,方诚加快脚步,迅速离开此地。
一阵街头粤曲歌声从不远处飘来。
夜幕下的庙街,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杂乱林立。
前方街道两旁,陆续不断支起夜市的排挡摊位,汇聚着各类小贩和江湖卖艺者。
白天冷清的街面,入夜后,随着人流量大增,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生起了一股特别的活力。
这里是最能代表老香江“下里巴人”的地方。
心情渐渐放松的方诚,漫步在夜市中,发现自己的五官感知增强了太多。
周遭拥挤的环境仿佛变得豁然开朗。
眼睛圆睁,扫过远处摊位,上边一件件产品标牌的细小字迹,清晰可辨。
鼻翼轻嗅,一股浓郁的香水混合着汗水的酸爽味道扑鼻袭来,刺激得他连连打起喷嚏。
耳朵竖起,偷听路过两个女生交头接耳的私语声,好像正在对他的相貌评头论足。
从旁边经过的一个个女人,或时髦,或保守,皆是目光流连于他的身影,走过去之后,仍然忍不住回头多瞧上几眼。
其中大胆的,更是直接朝他行注目礼,欣赏的视线停留五秒钟以上。
害羞的,则只敢悄悄打量他一眼,便飞快转过头去,没有勇气对视。
“这个男神光环的天赋其实也有点令人头疼啊……”
方诚扶额苦笑,一时间无法适应如此的引人瞩目,就像自己脸上长了花似的。
那么多女人盯着你看,难免感觉怪怪的,连手脚都别扭得无处安放,渐渐地原本吊儿郎当的走路姿势都在不自觉中改成一本正经的抬头挺胸阔步。
经过天后庙牌坊下,一些阿婆蹲在铺着黄布的简易摊位前,占问子女因缘前程。
方诚只是新奇地多望了几眼,就被几个都是号称“半仙”的算命先生叫住。
巧舌如簧地说着什么“印堂发黑”,“流年不利,劫数难以避免”,或是“红光满面,要有喜事临门”之类。
听得他一脸木然无语,理都不理会。
他现在刻意保持着阴德为零的状态,就是一心想寻找那种贩卖古董、旧物的摊位而已。
方诚在充满了市井底层烟火气的夜市中,不断寻来挤去。
直至站到一个卖仿古花瓶的摊位前,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感应产生。
“靓仔,来瞧瞧嘛!”
“这些都是从大陆淘来的旧货,很有收藏价值哦,阿姐做主给你打七折。”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摊主老板娘,立刻热情地上前拉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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