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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异变将起
    “忘秋兄弟,我们也许不能在这里久住,等你病一好,我们就得立刻启程了。”

    凤九歌语重心长的说道。

    “莫非九歌兄发现了什么?”

    忘秋略带疑惑的问道。

    “大概吧。”

    凤九歌点了点头,一对重瞳内部光华流转不休,似是在推测某种可能。

    “能不能跟我讲讲?”

    忘秋血气略有起伏,脸上浮现一抹潮红,这一丝血色让此刻的他显得更为虚弱。

    “那你看看我采的这些草药成色如何?”

    说罢,凤九歌拿出了药篓里的一株人参,默默地递给了忘秋。

    忘秋默默端详片刻后,手指轻轻掰碎人参的一截根须,送进嘴中仔细的咀嚼,一股子的人参的味道缓缓传达入味蕾之中。

    但忘秋还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

    “成色不错,就是根须多有断折,卖相不佳,不过味道吃起来倒也像是人参的味道,只是口感不怎么样,汁水也不怎么多,而且看其根须修长,初有人形之相,再怎么说也是百年以上的老药,不应该会出现这般情况,九歌兄,若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株药,少了一抹灵性,药效大打折扣,就好像在被九歌兄采摘之前,似乎为了重生死过一次一样。”

    忘秋默默地评判道,带着冷静。

    凤九歌回以尴尬一笑,对于忘秋所说,感觉有点惭愧,特别是当忘秋提及“卖相不佳”的时候。

    这让凤九歌不经回想起当时自己在石壁上见到这株人参之时,暴力采摘的画面。

    “忘秋兄弟看的透彻。”

    凤九歌称赞道,但却绝口不提自己采这些药草时发生了什么。

    “那九歌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忘秋看向了凤九歌,似是在询问凤九歌的意见。

    “我打算等你好点的时候再上路,至少今晚我们得留在这里过夜。”

    凤九歌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未免夜长梦多,明天就走。”

    忘秋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么提议道。

    “忘秋兄弟,大可不必如此,等你养好身子再走又有何妨,你既称我一声兄弟,哪怕为兄身死道消,也会以腰间长剑一柄护你三尺无忧,哪怕因此身死,亦是无悔。”

    凤九歌似是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无与伦比的豪迈之情,让忘秋不由得为之愣神。

    此刻的忘秋不由得回想起那张薄纸中,凤九歌喋血长空的画面。

    此刻的他不由得猜测道,莫非眼前的九歌兄也是因为某些跟他此刻无比类似的原因,而导致自己身受重伤。

    默默地祈祷一句:“但愿九歌兄不会因我而受伤。”

    “忘秋兄弟,想什么呢?你也别藏着掖着,有事咱们大可敞开的说,也别避讳什么。”

    凤九歌这么说道,似是发现忘秋有心事一般。

    “九歌兄,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

    说到这里,忘秋突然就不想说了。

    “就是什么?诶,忘秋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若是忌讳什么自会言说,兄弟你这番故作儿女姿态,扭扭捏捏,说实在的大可不必,为兄自问还是有点容人的气量的。”

    凤九歌似是对忘秋的欲言又止觉得有点不满了。

    “九歌兄既是这般言说,那我就说了,就是……就是有一天你因某人而死,会怎么样?”

    凤九歌听完哈哈大笑,眼眸重瞳闪过一抹不一样的光彩。

    “那这个让我以付出自己生命为代价的家伙,必定有值得我托付一切的价值。”

    笑了良久,凤九歌给了忘秋他的答案。

    门外的凤金煌和云卷舒隔着一堵墙,听到了门内忘秋与凤九歌的对话,内心底里纷纷起了各自的心思。

    就比如云卷舒,此刻的他对于凤九歌的人格评价瞬间拔高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几乎是堪比他心目中某种无比敬佩的存在。

    同时他心底也是无比好奇,在未来究竟是什么存在,值得这样的凤九歌付出生命,而凤九歌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也让他无比的感兴趣。

    至于倚靠在门后的凤金煌则是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兄长能否为我付出他的生命?我是否有让兄长付出生命的价值?若有一天兄长为了某种存在身死,那么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此刻的她多少有点迷茫,还有无助……

    “抱歉,是我多嘴了。”

    忘秋默默地道歉,语气中多少带着歉意。

    “没什么,只是你问的时候有点意外罢了,毕竟这种问题能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略感新奇的。”

    凤九歌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接受忘秋的道歉,也许在他看来忘秋的道歉很没有必要。

    “你好好休息。”

    说罢,凤九歌默默为忘秋盖好了被子,顺带给他倒上了一碗水,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而他自己独身走向了门外。

    此刻,忘秋影子的夜默默地睁开了双眼,眼眸中略带感慨。

    “那家伙倒是选了一个不错的传人……”

    念罢,夜缓缓闭上了双眼,显然对于忘秋他们,能让它感兴趣的东西太少了。

    凤九歌默默地走到门外,看到凤金煌依旧停留在此,似是在等待凤九歌,而云卷舒貌似是因为身体的疲乏,已经独自去往旁边的偏房睡去了,凤九歌也没多说什么,只身坐在门外,腰间剑匣立于身前,今晚的他决定守夜。

    “兄长,你今晚是要守夜吗?”

    凤金煌这么问道。

    凤九歌没有回答她,只是手指略微敲击地面,发出了两道响声。

    也许就连凤金煌都忘记了自己的兄长有多久没跟自己说话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似乎越发的无言,而一切的一切又似在不言中。

    微微摇了下头,摆脱了自己幼稚的想法,迎着瑟瑟的寒风,伴随着衣衫烈烈作响,额前的一缕发丝随风起舞,凤金煌席地而坐,只为在此刻多陪自己的兄长片刻。

    凤九歌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眼眸中闪过一抹温和,而他却是越发的无言。

    于此同时的千里开外,一座墓地内,突然震动了一下,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突破了坚若生铁的土地,似乎象征着异变的来袭。

    而轩辕之国内,白色的雾气不知为何越发的盛大,无论再大的烈风,都无法吹散其一分一毫,白雾之中时常有什么身影在那走动,似乎象征着异变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