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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依旧风平浪静的今天
    “嗯?你这戏法有点意思啊,你得气息变了许多,若是我没仔细辨认,恐怕就被你骗过去了。”

    凤金煌感慨了一声,也不知是在敷衍还是什么,但很显然她的注意力已经被书生转移了。

    “什么叫气息变了很多,说的好像我的家传秘术很低端似的,我人都变了好吗?你看,我现在比之忘秋兄弟如何啊?”

    书生没好气的说道。

    (注:此刻的他依旧没想到凤金煌是个瞎子。)

    书生站在凤金煌面前,悠悠转了个圈,脸上带着得意。

    “确实认不出来,不过除了这些,你还会点别的吗?”

    凤金煌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书生的术法,但嘴中说出的这番话却让书生有点汗颜。

    “什么叫还会点别的,金煌姑娘,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我好不容易有心情在你面前变了个戏法,你这么说,属实扎心。”

    书生故作姿态,表示自己很受伤。

    “那你能变我兄长吗?”

    这时的凤金煌这么问道。

    “那啥……下次,下次。”

    书生有点慌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为什么啊?我不明白。”

    凤金煌感觉不解。

    “额……怎么说呢,这其实吧……是有原因的,毕竟我这家传秘术也是有缺陷的,那什么……对,就是那个,一天的变化次数有限,变多了,身体会受不了,而且,变化后,短时间变不回去,起码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我是变不回去的,嗯,就这样。”

    化为忘秋的书生挠了挠头,有点惭愧的说道。

    “还真是鸡肋啊……”

    凤金煌很无语,但这是书生的家传秘术,她也实在无话可说。

    “金煌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我这秘术若是像你所想那般一无是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毕竟,不是什么术法都可被称为家传秘术的,但凡家传秘术,无不是祖辈们一步步开创出来的,是最适合家族自己的秘法,是一族立足根基,是昌荣万世之本。”

    书生难得一本正经的向凤金煌科普道。

    “而且,我才学此术不过三年,你所看到的不过此术些许皮毛而已,比起我……”

    书生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比起什么?”

    凤金煌感觉听书生吹牛挺有意思,也就接着问下去,毕竟在场的除了还在内屋里睡觉的忘秋,就剩他们两个了,哦,对了,还有被隔在外界的那些东西。

    “金煌姑娘,我可能明白了那些东西是什么了。”

    书生并未回答凤金煌,而是看向了远处的那些隐藏在雾中的那些怪物,语带恍然般说道,只是当他说出这番话时,眼中划过了茫然,似是被什么影响了神智。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凤金煌也不知道,书生究竟是怎么突然看出来外面那些东西是什么的,毕竟以她的感知,外面的东西,除了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外,还有浓厚的可让人当场血液凝固的杀气,至于来历,说不上来,视力的缺陷,让她有太多的事情存在障碍。

    凤金煌甚至无比确信,倘若没有她先前布置的那几层禁制,可能外面的东西早就杀进来了。

    书生眼眸中光华流转,此刻的他似是看到了一道河流在他眼中静静地流淌,上面的倒影,似是在回放过去的虚影。

    此时的他成为了对此地了解最深的人,仿若成为了掌管过去的神明,徜徉在无尽的过往之中。

    只要他愿意,这片土地的一切秘密在他眼中就会因此荡然无存。

    “喂,问你话呢,你不是说自己知道吗,那倒是说说啊……”

    凤金煌在等着书生给自己解答,可发现书生迟迟不给自己解答,不由拉了拉书生的袖子,提醒道。

    而被凤金煌干扰的书生也因此被拉回来现实。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似是注水了一般,昏昏沉沉,但又感觉无比的充实,好像脑袋方才装进了无数的知识,只是没有消化完全一般,显得头昏脑涨。

    书生双腿也在这一刻似是失去了一切力气,直接软倒于地,神情恍惚的他在凤金煌的搀扶下,默默地擦了一把额前不住留下的冷汗,此刻的他不由得感激起凤金煌来了。

    要不是凤金煌方才及时将他扯会现实,恐怕现在的他早就被无数所见的过去同化,脑袋直接过度发热,烧成痴呆。

    “你……没事吧,貌似我也没做什么吧,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好低微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凤金煌发现了书生的不对劲,略带关切的问道,可能在她看来一切因她而起。

    “我…没事,就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抱歉啊,金煌姑娘,我可能不能……陪你看日出了,若你能等到黎明时分,第一道曙光……照射黑暗……一切就自会分晓,无数的过往会因此……重返现实,唯一的真实会再次……变为过往,嚼食着短暂的未来,一切皆……会沉寂……”

    说罢,书生强撑着的意志在这一刻崩塌,身子彻底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凤金煌的怀里,陷入了沉睡。

    “嗯?什么意思……”

    凤金煌看了眼怀中的书生,更为的不解。

    “莫非,真像他说的等到天亮?不过他说的另外一些话,是什么意思……”

    凤金煌无奈了,怀里这家伙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清楚点。

    默默地搭过书生的左手,将书生缓缓安置在不远处的一个梁柱旁,此刻的凤金煌觉得有点难受,貌似这是自己第一次与大哥外的男子这般近距离接触吧……

    将书生安置好后,凤金煌叹了口气,远处的那轮新月已是没入山头,一轮金阳似是要刺破黑夜,打破黎明。

    这天貌似要亮了……

    于此同时身在房屋里的夜,似是休息足够了,默默地睁开了双眼,摇曳着身子,缓缓游走于此,最终停留在一旁早已熟睡的忘秋身旁。

    “小子,醒醒。”

    夜这么说道。

    “嗯?天亮了?”

    忘秋看了眼远处已经微微泛白的天色。

    “还没,不过快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夜这么说道。

    “那叫我干嘛?咦,我病好了,什么情况?”

    此时的忘秋才发现经过一晚的睡眠,自己的高烧不翼而飞,显得一身轻松。

    “你本来就没病,不过这回叫你起来,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夜这么说道,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夜,天好像亮了,有什么事,还是等会说吧,我现在要出去。”

    说罢,也不等夜接着说什么,忘秋直接推开了紧闭的屋门。

    迎着那抹似有似无的朝阳射穿雾色,给忘秋的身子带来些许暖意,但凛冽的寒风却让人他为之一阵激灵,感觉脑子更清醒了。

    “今天仍旧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看着这陌生的土地,忘秋感受到了美好,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而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是一无所知的。

    而该发生的一切,早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这片土地就好像他所见的那般美好,就好像没人知道,这片土地曾经埋葬了多少鲜血。

    唯一知道真相的三人,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向忘秋提及这件事。

    就好像一切都看起来风平浪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