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穿着欧式贵族英伦风白色衬衣的男人,被白绒披风包裹着,他一头白发,似雪般纯洁,一双墨绿色的眸,在光下有显出的淡淡琥珀色。
他的白色靴子,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撞击音。
他把玩着自己披风上的绒毛,优雅又随性地笑道:“我最爱看兄弟相残的戏码了。”
“姓白的,你来得正好,告诉我,是不是你要下了我权限?”厉司允对白御玺根本没有任何尊重。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厉司允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御枭低声笑了笑,他缓缓迈步走到厉司允面前,猛然俯身,额头与他的额头碰到一块。
厉司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厌恶地向后倒退了两步,但白御枭直接扣住他后脑:“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
“你做得无聊的事还少?”
“哦?”
“这个地方,就很无聊无趣没什么意义!”
“那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打破头都想在我这里,夺得头筹吗?小东西。”
白御枭的嗓音沙哑又低沉,破碎感极其重,尤其是当他压低声线,沙哑的声音几乎如同一把碎玻璃,狠狠刺激着人的耳膜。
厉司允想避开他,但是白御枭看起来瘦弱力气却很大,他用力地控制着厉司允的头,不让他动作。
厉司允怒吼:“松开!”
“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御枭的压迫力,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不凶,不冷,不傲,他像一杯没有任何形状的水。
可以包容万物也可以吞噬万物。
厉司允则像是最激烈的火,他狂躁地怒道:“因为你掌控了他们!”
“所以,你该明白,你也受我掌控,别说我这里没有意义,就算我这里是个垃圾场,我要你跪下捡垃圾,你也只能捡垃圾,因为我比你强,懂了吗?小朋友。”
白御枭说完这话,突然伸手一挥。
厉司允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甩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厉司允连人带椅子翻了好几个滚,直到狠狠摔在墙壁上,才完全停下来。
白御枭缓缓直起身子,微笑看向厉司爵:“不介意我管教一下,你不听话的弟弟吧。”
“随意。”厉司爵冷冷背过身,“白御枭,其他人我不管,你要杀要剐与我无关。”
“唯有你的小女友和妹妹不能碰。”
“哦?怎么,你想拿她们威胁我是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二位,你们的女人我不感兴趣,我只负责找出伤我女人的家伙。”
白御枭话音刚落,手一挥,一把贴着手臂而出的刀刃,便突然一闪,出现在厉司爵的脖颈上。
他接近厉司爵,另一只手搂着厉司爵的腰:“不过,我很讨厌别人跟我炫耀女人和妹妹。”
“我的女人,你想玩就可以玩。”
“哦?我可以玩顾清雅?”
“她与我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你要有兴趣,随时可以去。”
白御枭突然兴致不高地收起刀刃。
他缓缓拉开与厉司爵的距离,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
他随性又邪魅,舌尖在唇瓣上一划而过。
“真不好玩。”
上一秒恨不得杀人放火的白御枭,在这一秒颓废到恨不得快要死去。
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