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被指到的人正好是张云波。
说来说去，他还是担心姜娆，就跟着人进来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顾初会指他。
被指到的一瞬间，张云波只觉得裤裆凉飕飕的。
就算是顾初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停顿了片刻。
顾初看着他，说：“愣着干什么，还不上？”
张云波想拖延时间，问顾初，“二少，什么是幕后设计师？”
顾初拿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低声说：“听说姜家大小姐格外的纯情，这种人拍出来的片子肯定有设计空间吧？”
顾初看了他一眼，眼底都是猥琐：“懂了？”
张云波傻笑，低声说：“这不太好吧，主要是我怕顾大少找我的麻烦啊，要是录像，不是把证据递到了顾大少的手里？”
顾初没时间跟张云波闹，而且他旁边多的是不怕死的，“二爷，我我我我来！”
顾初高兴的哈哈大笑：“好，你来，你不敢就滚开。”
张云波看了一眼时间，后来者已经去脱衣服了，姜娆人咬着唇瓣被人摁在了床上，她虽然在挣扎着，但是因为不是一个人，所以她的力气就宛如是蜉蝣撼树。
他已经给顾淮昇打了好久的电话，可是还是没有等到人来。
再不来，姜娆可真就保不住了。
“顾二少，我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是不是不合适？”
顾初回过来味儿，看着张云波，他阴沉沉一阵冷笑，“混进来个什么玩意儿，你打算坏爷的好事儿？”
张云波赔笑：“我哪儿敢啊。”
“不敢就给爷好好看着，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
那人已经撕开了姜娆的衣服，女孩儿尖叫一声，大片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室内的人眸光里都染上了几分垂涎。
姜娆可是林城的顶级女神，多的是人喜欢，尤其是这群二世祖，以前看见她就心痒痒，但是又得罪不起，现在有现成的机会，谁不想上。
这群人的反应，极大的愉悦到了顾初，他连连大笑：“排队，都有份！”
张云波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把将已经爬到姜娆身上的拽开，一拳过去，打的人眼前直冒金星。
风雅里面，一阵冷寂。
张云波看到了顾初的眼神，冷的几乎掉渣，他别开头，反正是得罪死了，破罐破摔：“要不要脸了，自己的亲大嫂，带人来欺负？”
“和你有关系？”
“我看到了，当然有关系，我告诉你顾初，别以为老子叫你一声二少老子就怕你。”
“我已经报警了，不想丢人丢到警局的就滚，姜时是倒台了，可是林城管事的人多了去了，待会儿出警的是白夜甯白警官，你敢动她，那你信不信，即便你有顾老爷子护着，白警官也敢和你死磕到底？”
顾初脸色难看，张云波的话糊弄住了顾初带来的人，他拧着眉心，指着张云波，说：“打！”
“给我往死里打！”
一群人一拥而上，张云波双拳难敌四手，没几分钟，张云波已经奄奄一息了。
顾初伸腿，脚踩在张云波的脸上，“你敢得罪我，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顾初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把他们扒光丢在床上，拍几张照片。”
一系列事情做完，顾初带人离开，张云波想从床上爬下来，客气一动身上伤筋动骨的痛，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张云波抿了唇瓣。
……
顾淮昇赶到风雅时，和顾初带的人走了个面对面。
“哟，大哥回来了？”
顾淮昇眉心一跳，他眼底都是阴沉，想也不想，他上前一步，把人踹了出去。
这一脚，顾淮昇不遗余力，踢的力道极大，顾初防备着，挡了一下，还是被顾淮昇一脚踢飞了出去，他的身体砸到了栏杆上，五脏六腑似乎碎了。
顾淮昇没再理会顾初，他大步往风雅里跑，身后是顾初愤怒的嘶吼：“顾淮昇你个畜牲，你敢打我……”
楼下是警车鸣笛的声音。
几乎顾初的声音刚落音，白夜甯就带人上来了。
顾淮昇想关门，被白夜甯抵住，她先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说：“把执法记录仪关掉。”
“白队，这不合规矩！”
“我让你关掉！”
警员没关，也没有进去，白夜甯把张云波捞了起来，她说：“先送人去医院。”
“这是犯罪嫌疑人！”
白夜甯气笑了：“我不是瞎子！”
顾淮昇走到姜娆身边，刚想抱她，就被姜娆猛抽了一巴掌。
男人半边脸侧过去，这一巴掌不痛，可是接下来姜娆的话宛如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脏。
“离婚。”
“不离婚。”
顾淮昇伸手抱住姜娆，说：“娆娆，我们不离婚，行吗？”
“不离婚，让你把我再次送到弟弟的床上吗？”
姜娆一把推开他。
她的话兵不血刃，将他这一刻本就脆弱的心脏狠狠刺穿。
这都不够痛，顾淮昇还是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片死灰，一片寂然。
再也没有了爱意。
姜娆在跟着白夜甯去了医院，张云波进了急救室，在医院的走廊里，姜娆在录笔录，她眼睛里干涩。
“顾淮昇发了短信，让我去风雅取文件，给他送到顾氏，我刚到就被顾初拉了下电梯，拖到了电梯里。”
姜娆面色一片冷沉，平静的诉说。
“照你这么说，对你行凶的，是顾初？”
姜娆点头。
白夜甯试图不带任何私人情绪，可是音调里还是染了薄怒：“可是顾初要状告张云波欺辱你，并且是以受害人的丈夫的弟弟控告的。”
白夜甯眸光低垂：“姜娆，他手机里有你和张云波在床上的照片！”
“而且，这些照片已经被人传到了网上。还有一个千万网红帮忙引流。”
千万网红，容茵蔓？
姜娆还没反应过来，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过来，姜娆猛地上前，“医生，他怎么样？”
“不太好，胸骨骨裂，小腿骨折，要卧床休养。”
姜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