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但刘秀玉也很心疼。
一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但杨刚偏偏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万一被坑了怎么办?
“好了,别跟个管家婆似的,等以后结了婚去管你男人吧。”杨刚的耳朵都快被刘秀玉絮叨出茧子来了。
连忙伸手打住,拦了一辆郊区公交,就与刘秀玉回了村。
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才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住处。
杨刚正打算梳洗一番,却看见一道娇丽的身影在门口不断徘徊。
嗯?
杨刚眼中划过一丝疑惑,瞧这身段,纤细丰满,好像不是村里的人。
不然他怎么觉得有些眼生。
“美女,你有事儿啊?”杨刚拿着一条洗过的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汗,扭头说道。
这鬼天气闷热的不行。
镇里的尾气排碳量更是超标,差点没热死他。
回了村里还好些,起码凉爽不闷。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程云连忙转过身来。
一双水润清澈的眸子,犹如小鹿般灵动。
也正因为她这一转身,杨刚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这美艳少妇花容月貌,至真至纯。
一身绿梅丝绒连衣裙,更显她丰肌弱骨,分花拂柳。
好一个娇艳欲滴的美女。
这么一看,杨刚更加笃定她不是这村里的人了。
“请问,你是杨刚吗?”程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她打量着杨刚的穿着,与不拘一格的野性动作。
果然与村里人们口中描述的一致。
肆意洒脱,善良敏锐。
更重要的是一身精湛医术与雄厚的实力。
“对,我是,你哪位啊?”杨刚拿着湿毛巾擦完胳膊后,随意地搭在了肩上。
看到程云,杨刚才知道什么叫人比花娇。
“噢,我是隔壁村的,就是有点不舒服,想请你看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程云低眉垂眼,霞飞双颊。
“行,你坐这儿吧,我给你把脉。”闻言,杨刚心中了然。
想不到他的名声都传到隔壁村去了?
还得多亏了黄二强他那嘴碎的老母。
要不然这等美艳少妇,他去哪儿大饱眼福?
程云扭捏一笑,局促进了杨刚屋里。
“我是隔壁村学校的老师,经常听村里的大姨们提起你。”程云有些难为情,毕竟突然上门来找,有些突兀不礼貌。
“小事。”杨刚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有病就要看医生,再寻常不过的道理了。
姓名:程云。
当前状态:脚疮恶化。
当前想法:他一表人才,长的也不错,只是真的要让他看吗?
不过是一瞬间,杨刚就收回了落在程云手腕上的指腹。
她的病症,杨刚也明白了。
只是现在杨刚心头多了一缕疑惑,难不成这美女有东西给他看?
有啥好犹豫的,直接拿出来呗。
不过这话杨刚可不能直说。
硬朗的五官划过丝丝兴致,这是头一次给人治病还有点神秘感的。
“你是脚疮吧,身子弱容易复发,冬天落下的病根。”杨刚收回了手,轻咳一声说道。
这病根没治好,导致反复。
不过这东西也好治,针灸再辅以药草泡脚就行了。
“要脱鞋吗?”本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程云听在耳朵里,却变了另一层意思。
只见她双手胡乱搅动着衣摆,有些手足无措,面红耳热。
除了自己,再也没人碰过她的脚。
按照村里的旧习俗和传统,看了女孩的脚,可是要负责任的。
这也不是她思想传统固执,而是家风一向如此。
村里也有这样的讲究和说法。
“当然啊,不脱我怎么给你治?”这话差点给杨刚问懵了。
脚疮长在脚上,不脱鞋难道还隔着鞋底针灸?
奇怪的抬眼看去,只见程云羞怯生生,双脚更是不知何时慌乱地搭在了一起。
这更让杨刚纳闷了。
难道是双脚长得不好看?
“你放心吧,我是医者,持有公正之心。”杨刚正了正神色,严谨的说道。
没什么可顾虑的,他是正人君子,不会像那些街边老太一样嚼舌根。
程云一听,错愕的抬头看向杨刚。
他肯定也是知道村里的说法吧?
即便这样,也要为她医治么。
一时间,程云心中感动。
医德高尚,为人正直。
五官俊朗如玉,体贴细心。
这可不就是她梦中男神的标准吗。
“好。”程云用文字般大小的声音说完,伸手就脱下了一双素色绣花布鞋。
那她就,试试吧。
看着杨刚打量她的双脚,程云心中说不出的痒。
“这双脚真好看。”杨刚由衷地夸赞道。
只见这双脚五指白净短嫩,赤足光滑纤巧。
那刚才为什么她扭扭捏捏的?
女人真是难懂。
这时,杨刚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句话给程云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程云心跳加速,险些呼吸不过来。
就,就算他会成为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要这样说吧?
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开始了,可能会有些痒,你忍着点别动。”提前告诉了程云一声,杨刚这才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膝盖上。
肌肤之间隔着一层毛巾。
照旧,杨刚从兜里掏出了那两根银针。
玛德,真是越看越可怜。
什么时候才能淘到一副顶级银针?
乔老给的多余这两根,不够用啊。
抬起程云的脚心一看,几个红肿脓包均不同程度的溃烂。
皮肤之下就是硬结节,摸上去如厚茧一般。
“辛苦你了。”抿着不染而朱的红唇,程云小声说道。
一看这美女如此通情达理,杨刚心里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
不愧是当老师的人,怎么刘秀玉就不是这性格?
“小事。”笑着回了一句,杨刚两指捏着银针,定准在脚心。
脚心主要有两个穴位:独阴和涌泉。
针尖泛着锐利寒芒,程云不敢看。
连忙扭过头去,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
杨刚眼中神色镇定,指尖上移至程云足二指的侧远端。
针尖在顷刻间刺破皮肤,轻捻慢入,缓缓深进。
“好痛。”就在杨刚手持银针扎进穴位时,程云惊呼一声,连带着脚腕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