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杨刚眼疾手快的控制住程云脚掌,只怕银针早就移位了。
这可是人体重穴,容不得差池。
“想让脚疮快点好起来,就别动,不然我没法给你治。”杨刚皱着眉头说完,手上力道忽然加重。
稳准地把针尖刺进了她趾间关节的中点。
瞧着程云紧咬牙关,独自忍受痛苦的模样,杨刚叹了一口气。
谁让他怜香惜玉呢。
扎稳一根银针后,转身从旁边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罐彩虹糖。
“吃一颗吧,分散注意力。”递给程云后,杨刚夹起另一根银针。
接下来就该驱散火气,驱毒活血了。
趁着程云好奇地选了一颗彩虹糖,杨刚手下动作迅捷准确,一针定海!
二十分钟后,另一只脚也是如此。
这么一番医治下来,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你家住哪儿啊,明天我把药材配好了给你送去。”杨刚站起身来,拔下了银针。
一边清理着屋子,一边回头问道。
程云抿唇不语,眼中羞涩。
这就开始询问她的住址了吗?杨刚是不是太急了呀。
“问你话呢。”杨刚见她久久不答话,不由得伸手在程云眼前晃了晃。
愣什么神呢?
“我觉得这太突然了,不如过几天吧?我也得告诉家里父母一声。”程云面色含羞,扭捏了半天才开口说出来。
而杨刚一听,顿时脸色古怪。
她这是啥意思啊?
怎么听着要搞对象似的。
“不是,我意思是去你家里送药,不然你来我这拿也行。”杨刚额间一阵黑线划过,立刻解释道。
可别引起什么误会。
他这顶多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
“可是你看了我的脚,我就要做你的女朋友了呀。”程云眨着一双水润双眼,无辜清纯地望着杨刚。
这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搞得杨刚好像是负心汉一般。
“等等,我没这意思啊。”杨刚连忙摆手。
他怎么不知道村里还有这样一种说法?
看了人家女孩的脚就要负责?是这么个意思吧。
可这也太扯了。
“确实是有些突然,但我认定了你,我可以等。”程云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
俨然忠贞一片,芳心不改。
随后这姑娘利落地穿上鞋,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杨刚一人风中凌乱,这什么情况啊?
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媳妇儿?
深呼吸一口气,杨刚平复了几分心神。
管他呢,反正送完药,自己和这程云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见天色还早,杨刚直接去了村里。
在镇里的店铺已经租好了,只要稍加修饰就能立刻使用。
事不宜迟,得先选个合适的人。
王安通,就不错。
杨刚步履轻快,不多时就到了王安通家门口。
他们也正好刚吃完晚饭,一家几口正在院里有说有笑。
杨刚一进门,看着他们桌上的菜,有荤有素,营养搭配均衡。
不错啊,这日子眼看着就好起来了。
“杨大哥来了也不说一声,快进来坐。”王安通一看杨刚来了,立刻起身迎接。
朴实憨厚的模样,给人不少安全感。
“我就不坐了,有件事得交给你。”勾唇一笑,杨刚自认为这是笔不错的买卖。
“大哥你有话就说,咱们兄弟肯定去办。”王安通颇为保证的拍了拍胸脯,爽快地说道。
没有杨刚,哪有他们的今天。
若是换做以前,他们现在还身处工地,拼死拼活的卖着力气呢。
“我在城里租了一间店铺,需要有人打理,你这几天就去吧,村里的菜也交给你。”
这样一来,村里的菜就有了固定卖点。
长此以往,打出名声,钱不就滚滚来了?
“卧槽,哥你啥时候租了个店啊,城里那的租金可不便宜。”王安通一听,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杨刚还真是不声不响地干大事啊。
悄无声息的就租了间店?
“还行,明天咱们就动身吧。”正好王安通有一辆小摩托,勉强可以载两人。
那租金也不算贵,毕竟地段处于市中心。
先打好基础,其他的以后再说。
“中。”王安通狠狠地点了点头。
他几乎已经预想到跟着杨刚办大事的场面了。
尼玛,这比他过往人生二十年活的都刺激。
交代好了一切,杨刚又嘱咐了两句,这才朝回走。
他看中王安通这个人,无疑有他,只因为这人可以依靠信赖。
老实本分,懂得变通,就已经足够了。
王安通也是一个可以培养的人才。
要想回到住处,学校是必经之路。
杨刚以前从未留意过学校那边的动静,毕竟刚刚建成,还有很大的油漆味。
但今日,杨刚的视线却被一抹光亮吸引了。
“嗯?大晚上的,这里怎么会有亮光。”
定睛一看,杨刚眉头紧皱。
这光亮,倒像是火苗。
杨刚俯身,靠着几棵大树,从灌木丛中抄了近路直奔学校内部。
放轻脚下步伐,逐渐靠近那抹光亮。
“哼,让你这狗杂种坑老子。这回,老子就让你的心血白费。”老陈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火棍,满目阴森。
他势必想到了如果把学校点燃,周围全是树林,杨刚的住处就在近侧,必定难免发生火灾。
这样歹毒的心思,跟老陈的肮脏思想还真是匹配。
“狗杂种?”杨刚冷笑一声,站在一处昏暗隐蔽的角落中。
看着老陈不断在学校周围铺满干草。
一看就是蹲点多天了,可以选择在今晚。
就连干草也准备了不少,刚好能围着学校铺一圈。
丧心病狂,只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吧?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眼见老陈桀桀阴笑两声,就要将手中的火把扔在干草堆上。
在漆黑夜里,一道皎洁银芒立刻飞射而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钢钉一般狠狠扎在了老陈手腕关节处。
“嘶,我的手。”老陈吃痛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借着皎洁月光一看,才发现扎在自己手腕上的是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老陈心尖陡然一颤,惊慌中连忙看着周围。
难道是有人来了?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