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啊!云九姬再看李耿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到他闻的那块破衣物是吕一与商祈做了不可描述的事留下的,云九姬脸臊的通红,又觉得莫名失落。
看着不对劲的云九姬,白元修关心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这么红。”
云九姬摇头,勉强一笑“没事,可能是感染风寒了,无碍。”
修长的手,轻柔的附在云九姬的额头,李耿咳嗽了两声,白元修的手一顿,他知道他的同窗又开始神叨叨了。
“云小姐,在下刚刚问你的事,可知道一二?”李耿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云九姬,颇有一副己洞查真相犀利。
云九姬退后几步,定了定神,淡笑道“不知。”
听到此答案,李耿似不满意,眸子扫向春桃与小满等人身上,白元修一把攥住他,无奈笑道“好了,李耿神探,不要为难他们了,真是服了你了。”
“云小姐,在下失礼了!”想起昨晚上白元修的叫他不要神神叨叨,李耿尴尬一笑,收回目光。
几位男子坐上了李耿坐来的马车,云九姬与春桃则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往东市赶
一路上,云九姬脸上始终布上一层病态的红晕,令春桃担心不已,摸了几次她的头,确定她又没发烧,始终放心不来,思量着等下得去药堂让大夫瞧瞧,再买些祛风寒的药。
东市,平安客栈。
商祈躺在床上,如置身如火海,身上灼烧的厉害,好似一条干涸的鱼,即将要窒息。
“水…着火了…”他意识错乱,沙哑的低喃着,吞咽着本就干燥的舌头,更是觉得喉咙似着了火一般。
听见主子的呼喊声,吕一趴在桌子上小睡猛然惊醒,忙倒了温水扶起他喂了几口。
喝了水后,商祈又躺下睡了半个时辰。
哪知醒来后,他感觉头痛欲裂,胸口闷的厉害,“吕一,这是哪里?送我去最近的药堂找个大夫瞧瞧,开点止痛的药,躺在这里浑身散架了,顺便出去透口气。”
小二此时已送来了早点与小米粥,吕一搅动了热乎的小米粥,“这里是东市,主子昨日醉酒,己过子时不好在去李府叫门,小人就在平安客栈订了房间。”
商祈往他那边一扫,见他两只手缠上了白纱,他眉头紧皱,“吕一,你的手怎么回事?让人膈应的慌。”
见主子问起他的手,吕一低下撒谎道“是小人不小心,昨天抢公子砸碎的酒坛子,割伤了手,无碍。”
看着她缠的手,肿得像发面的馒头,商祈眉头皱成了川字,抢酒坛子成伤这样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轻咳一声,冷嘲道“真是笑话,区区酒坛,竟伤了暗卫头子吕一的手,好好反醒!”
吕一心里呐喊,主子,还要不要脸?小人是都是为了你的脸面才撒谎,唉!
勉强吃了几口,他难受的挥了挥手,捂着胸口,催促他快点送他去看大夫。
看着主子身子前两天刚刚好了些,又喝酒作贱自已,吕一叹了口气,扶着他去找大夫。
济世堂,商祈优雅坐在椅子上,任由大夫把着脉。
这时,白元修一行人刚迈了济世堂大门,云九姬眼尖,就瞧见商祈坐在那诊脉,吕一站在旁边,一脸专注。
她及时停住脚,内心纷杂赶紧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走人。
几人会意,蹑手蹑脚往外走,云九姬以为已逃离了这尴尬的局面,哪里知道又折在了傻弟弟手中。
她不由感慨,冤孽啊!
“小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云九哲看见商祈眼睛一亮,不顾姐姐的示意,一个箭步跑到商祈的跟前,扯着他的手摇晃,兴奋不己。
大夫瞟了云九哲一眼,见他衣着普通,十四岁的少年,没有一点礼貌傻乎乎的,见他在把脉,还摇晃病人把脉的手,简直是耽误他的时辰。
他没好气的训斥道“傻小子,捣什么乱!晃得老夫的脉都把不出来了。”
哪知话还没落音,傻小子不一会儿就眼睛通红,哇哇大哭,大夫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嚎,震的心肝颤颤,这孩子还是个玻璃人,说不得?
顿时,他的病人扼住了他的手腕,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大夫被他的眼神一扫,顿觉坠入冰窖,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公子,你……放手……”
“我没听错,你叫他傻小子?”商祈冷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大夫害怕的打量着这位俊美到极致,衣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仿佛他就是天生的王者,一个眼神,足让人臣服在他的气势之下,就是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置喙半句。
无奈他只有低下头。
门外的云九姬听见云九哲的哭声,想避开己是不可能的了,无奈折返进来。
这一进来,一大帮人都跟了进来了。
商祈看着这个让他既思念,又怨恨的女人,半晌不说一句话。
此时,济世堂里只听见云九哲的啜泣声,众人莫名的忐忑不安,还有鼻中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味,气氛如此诡异。
短暂的沉默,云九姬率先打破平静,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十四岁了还掉金豆子,乖,不许哭。”
听到熟悉的声音,商祈觉得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头痛也好了很多,虽然这话不是对他说的,但是奇怪的是,竟有这样神奇的效果。
而这位掉金豆子的傻小子果断息了泪,立马哈哈大笑,“九哲是……见了哥哥……太高兴了…姐”
突然想起姐姐说过她女扮男装的时候,不可以叫她姐姐,要叫她哥哥,他朝云九姬吐了吐舌头,“哥哥,不是你告诉我……喜极……什么……对了,而泣!”
一时间,大夫的那口气松下来了,原来这个少年真是个傻子,不是因为他训斥了那就好,这位病人也不会如此生气了。
云九姬尬笑,唉,她的傻弟弟哟!
忍受着强烈的不适,她冲商祈淡淡一笑拱了拱手,算是见过礼了,拉着云九哲的手道“好了,没事就好,不是说要买面人给你,我们走吧。”
哪里知道,云九哲甩开她的手,抱住商祈不放,这可为难坏了云九姬,这种地方总不能动粗吧。
她忍着火气,循循善诱,希望能把这个傻小子哄走,哪知费了好大口舌,白搭。
“云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既然令弟这么喜欢我,何不让他在这里多玩一下,莫不是我会吃了他不成?”
商祈是真心疼爱云九哲,见他如此粘自己,冲他宠溺一笑,再意味深长的冲云九姬一瞥。
这一瞥,落在云九姬眼里格外复杂,昨晚有伤风化的事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哪里还会让傻弟弟往前凑,她扫了眼吕一,眼神中带着浓重的威胁。
感受到一抹警告的眼神扫向他,吕一对上云九姬的目光,见她眼中裸的威胁不明就里,生气冷哼的别过头不睬她。
见吕一拽上天气势无视于她,云九姬看向商祈,“谢谢公子的美意,不用了,我与弟弟还有要事。”
白元修走近,拉着云九哲的手,笑道“九哲,表哥带你去吃好吃的,不要缠着商公子了,你看人家生病了在把脉。”
说完这句,他冲商祈淡淡一笑,理了理云九姬衣服上背后的皱褶,像是宣誓主权一样,这一幕落在商祈眼中格外刺眼。
他的一生,除了母妃的死无法掌握之外,其它的事全部被按照他想要的结局走,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他低头自嘲一笑,感概他也有爱而不得的一天,真是讽刺!
“九哲,走了。”云九姬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这只花孔雀又心情不好,少惹为妙。
“不,我不走,就要跟着小哥哥。”云九哲愈发抓紧了商祈的衣襟。
“商公子,失礼了。”云九姬拱手,用力攥住云九哲的手,扯开商祈的衣襟,威胁道“云九哲,你再无理取闹,信不信哥哥收拾你,表哥,把他拉出去。”
白元修巴不得离商祈远点,自然是马上来拉人,一时间,济世药铺里又传来一阵嚎啕大哭。
“够了,你们不嫌丢人,本公子还嫌丢人!”商祈眼神微眯,盯着白元修与云九姬,他们就那不迫不及待的想远离他?
就算云九姬不好意思面对他,作为饱读诗书的白元修也不能这样急迫,已俘获美人心还如此炫耀行径,简直是剜他的心,是要向他展示什么叫郎情妾意,夫唱妇随。
他又不是一匹狼,与云九哲亲近会把他吃了不成,关系也不能撇的那么清。
这一吼让云九姬的手一滞,不过愰神的功夫,云九哲又跑到了商祈跟前,抱住他不撒手。
“云九哲,真翅膀硬了不肯听兄长的话了,真是长本事了!还有,商祈,我自己的弟弟不听话就不能训了,非得跟着你胡来?”
听见云九哲会跟他胡来,商祈火从心来,站起身,走到云九姬跟前,森冷的盯着她,“胡来?真是好笑的词,本公子竟如此差劲?莫忘记了,就是胡来的我脑子进水救了你们,真是一条白眼狼。”
此胡来非彼胡来,云九姬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了,她被昨天晚上的事搅的脑袋糊涂了,一气之下竟口不择言。
她有一些不好意,讪笑道“误会,纯属误会,我的意思,公子繁忙没时间陪他,他缠着你我生气才会训他,至于胡来,纯属失言……”
“住口,胡来是吧?我让你见识什么是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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