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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息怒,今日还真是稀了奇了,除了刚刚戚夫人带走的那样马车以外,其他的马都是病恹恹的,晕在路上反而麻烦,兽医已经在瞧了。”

    心中的那一抹不安的情感骤然放大。

    “你说什么?!”

    “奴,奴才说,只有刚刚戚夫人的那辆马车是好的……,”

    涂渥丹开了那个小太监的衣领“戚夫人朝哪里去了?”

    那小太监刚刚已经被吓了个半死,匍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话“听他们说好像是去了,玄,玄雾阁。”

    突然感觉被人踹了一脚,知道殿下现在心情不好,连忙端端正正的跪了回去。

    该死的,自己怎么刚刚没有想到这回事?这挑拨离间自然是要从两头下手,戚夫人已然占得了先机,自己现在再去说什么都是迟了一步,回头那个女人要是又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他可不一定还有这样好的运气能够重凶化吉。

    心中权衡了半天,究竟不舍得放弃自己的计划,也就只好委屈他们兄妹两个人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提前有个封号,应该也无伤大雅,殿下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回府的脚步却仍旧沉重的很,像是身上压了万钧的担子一样。

    他脑海里猛然又浮现出了竹沥的影子,忽然觉得一切有些虚幻的不真实,竹沥这一生若说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事情,应当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姑娘了,斯人已逝,自己能为她做的事情已然是少之又少,和该把握住才对。

    是夜,合晖玄雾阁。

    “阁主,四殿下那边来了一封信。”白茶在布置晚膳的时候带进来一封不起眼的小信圈。

    舒朗拆开瞧了瞧,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神色起伏,把那张纸丢到茶水里面泡开了。

    “消息来的太慢,就不算珍贵,殿下和夫人两个都有自己的心思,我们只能把一切有关情感的因素都抛开,剩下的才是那一星半点的真相而已。阁主觉得对吗?”

    白茶本来就是一个贴心的,只要费些心思去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殿下究竟会给他们什么东西,一切也不难猜出来。

    “我只想现在就走,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还能护着妹妹一些,总好过一个人在这里听天由命的好。”

    舒朗浅浅的叹了一口气,里面却有着画不开的愁绪。白茶看着精心准备的晚膳那人却无心享用,心中难免也有些失落,只是到底没有表现出来。

    “姑娘前些日子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一个人做事,想必已然是胸有成竹了的,阁主尽人事,听天命就好,先用膳吧。”

    ………………………………………………

    大渊,长公主府。

    “母亲,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见着哥哥了,你不然就带我去瞧瞧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秦庆云难得在自己的母亲面前露出一副娇娇俏俏的小姑娘样子,把那喊打喊杀的气氛一收,的确有皇家贵女的模样。

    “我又何尝不想你哥哥,只是你哥哥到底是个性凉薄些,你摄政王皇叔的脾气你更是清楚的很,就不怕他吵你?”

    长公主对于自己这个女儿也总是束手无策,这要是真闹起来了,可以好几日不得安宁。

    秦庆云笑起来“摄政王皇叔才不会吵我呢,他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欢的人肯定就是我了呀,再不济,伐漠会在边上劝着的。”

    长公主看着自家姑娘越来越明显的笑容,心中却久久不能安定,自己前些年究竟是太放纵了一些,总是沉溺于过去的事情而不能自拔,多多少少忽略了这一对儿女的教养,竟然让自己的女儿不知不觉中和一个侍卫走得这样亲,得想个办法早先扼杀掉才行。

    想着想着便沉下脸来,是少见的疾言厉色“你当摄政王府是个什么地方?他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够劝得住你皇叔吗?我瞧你就是越长越大,心越来越野了,你给我去关十日的禁足,院子门不准出一步!”

    秦庆云被自己母亲给吓了一跳,瞪着那双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即严厉色的模样,现在还真有几份可怕。

    秦庆云慢慢地站起身来,两只手摇了摇长公主的手臂,似乎像是一只小猫儿在祈求原谅一般,任谁看了也要产生几分不忍之心。

    “没有听清楚吗?你好歹也是皇室血脉,是我的女儿,难道还要底下那种人来拖你不成?!”长公主偏过头去,狠狠地甩掉自己手臂上的那双手。

    “母亲,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在努力地隐藏着某种情绪。

    “我没想过母亲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他就算是一个侍卫又怎么样?这天下人的命运岂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了的?寒门士子也有许多成才的例子,可母亲你竟然就是这种带有偏见的人吗?!”语气中透露的仍然是一股不可置信的惊讶。

    “庆云,你年纪还小,你从没有想过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母亲隐忍不发这么多年,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冷落是因为什么?

    你看看这世上谁不愿意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那陆家小子多么好,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你却要在这里发疯去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你难道不嫌丢脸?!”

    秦庆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忆着自己如何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又是如何与母亲吵起来的,可越想脑子就越发的混沌起来,连说出口的话也不受控制了。

    “母亲,你自己不行的事情,不代表我不行,从前是你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所以才会被皇室所排挤,连带着我和哥哥也给你收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若不是有皇叔护着,现在的我们恐怕也只不过是一具枯骨而已,这一切都得怨你自己,怨不得任何人的!”

    秦庆云越发激动起来,声音都带了些哽咽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