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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现在很后悔,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居然还要问。
被罚的不冤!
不行啊!
还是抄的太少了啊,自己回去再加五十遍吧!
事实上,之前马谡对抄书这件事很是反感,但是自从江宁提点过他之后,他方才明白江宁这样做的良苦用心。
每次抄书时是他思绪最为宁静的时候,许多从前他笃信无疑的东西,都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怀疑。
现在,他不仅不排斥抄书,甚至还有些爱上了这种感觉。
江宁可没想到当初的随手施为,居然让马谡有如此大的变化,他只是单纯的想惩罚一下他罢了,结果反而让马谡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眼下他可没空搭理马谡,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江宁不得不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说这事是巧合,江宁反正是不信的,在局势未明之前,不做反应才是最佳的选择。
所以收拾了一下心情,江宁换了一条道路,继续开始了他的逛街之旅。
本以为这一出完事,至少应该会消停一会吧,没想到转眼又出了意外。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江宁再也不好闭着眼睛装作没看见了!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对着江夏城内的一家三口拳打脚踢,望之三人模样,似乎是从别地来到江夏的流民。
而公子哥出手甚重,似乎根本没有留有余力。
躺在地上的汉子不住的求饶,但是公子哥却仿佛打的不尽兴一般,踢开了汉子,对着身后的女人开始下狠手。
地上的汉子和女人被打的显然已经只有进的气,却没有出的气了。
似乎还不解气,他又把苗头指向了身后的孩子。
当他把孩子拎起来的时候,江宁再也忍不住了,他闭上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黄祖,黄元阳!”
“你多少有些过分了!”
马谡见状也犹豫了,看着闭着眼睛的江宁,弱弱的问道:“我们还绕道吗?”
江宁仿佛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字一样,恨恨的说道:“你觉得呢?”
他猛的把眼睛睁开,死死盯着那个打人的公子哥,吩咐黄忠道:“汉升”
“打!”
“往死了打!”
“打死算我的!”
江宁现在根本没空考虑为何之前治安如此良好的江夏城会出现流民;也根本没空考虑流民又为何会招惹上这公子哥;甚至他都没考虑打了公子哥的后果。
幕后之人不是想着法想让自己下场吗?
那行!
既然你们想逼着我入局,老子奉陪便是!
黄忠刚想上去,却停顿了一下,犹豫道:“公子真打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呃”
听到江宁语气不善,黄忠只好上前,以黄忠的气力,拎起那个公子哥仿佛拎起鸡崽子一样,瞬间把他提了起来。
虽然江宁让他往死了打,不过黄忠也并没有下手太狠,随手往地上一扔便作罢了。
不过虽然没有他没有太过用力,但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黄忠警告过他之后,便回到江宁身边复命。
“公子,已经处理好了,我们”
“还继续逛吗?”
江宁摇了摇头,任谁遇到这一出,估计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思。
“不逛了,打道回府!”
“安排些人把这一家三口安置好,留些钱财,如果有其他人敢抢,或者有人存心报复,呵呵”
接下来的话,江宁没有继续说,但是众人也没有一个是傻子,既然已经出手了,那自然要妥善处理。
回到府内,江宁把自己关到书房里,众人只能听到屋内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魏延见状,也不由得问道:“公子这是”
“怎么了?”
当黄忠给他解释过之后,魏延才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没明白为何公子如此生气。
“文长是不是疑惑为何公子生这么大的气?”
听见马谡问起,魏延点了点头,他还真的不清楚。
“其实我也是刚想明白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明显背后有人操纵,目的大概就是为了让公子入局,不过这手段不仅粗糙,而且颇为阴私。”
“公子第一次绕道已经表达了退让的善意,结果第二次又来这一出,甚至一次比一次过分!”
“别说公子忍不了,其实”
“谡当时也想抽他们来着”
“就是不知道黄祖究竟是怎么想的,会让他做出如此举动!”
魏延问道:“你说这是黄祖搞得,那他为何要这样?”
“为何啊其实谡也没想明白针对公子的这个局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江宁把门推开了,虽然依旧能看出来他的愤怒,但是发泄完之后,此刻江宁倒也恢复了冷静。
“你们问黄祖为何会这样做?”
“很简单!”
“对立!”
“他想让宁在江夏无立足之地!”
“第一次,宁遇到的乃是关将军和他黄祖手下士卒之间发生的冲突,若是宁插手,恐怕哪怕以后不管铁血还是怀柔,都不可能让黄祖手下士兵完全归心!”
“第二次对立,恐怕是世家和百姓的对立了!”
马谡听见江宁这样说,不由得生出一个疑问,于是问道:“那公子为何第一次选择绕道,第二次却出手呢?”
江宁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下不管如何,总归是要打仗的,打仗靠的是什么?不还是这些士兵嘛?”
“所以不管怎样,我绝对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
“当然,以宁的身份,强行制止他们的矛盾,恐怕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架不住这谣言可畏啊!”
“至于第二次嘛”
“宁必须出手啊!”
“你信不信,若是宁转身就走,第二天这事整个江夏城街头巷尾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要知道,君主为舟,百姓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若是宁看见了这事,却并没有出手,恐怕江夏一郡的百姓明着不说,暗地里估计也会骂我的”
马谡弱弱的说道:“现在四战之时,到处都是战乱,到处都在死人,只是死个流民罢了谁会骂?谁敢骂?”
看到江宁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马谡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口。
就在这个时候,江宁开口了。
“其实”
“我出手的最大的原因”
“是那家伙”
“他娘的太欠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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