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国会放心把那么先进的军舰卖给我们一家私人公司？”王业不解地问道。
这也是个问题，如果说是大毛现在要买那艘巡洋舰，只要价格谈好，可能还没啥问题。
毕竟在这个时候，大毛和二毛关系还是比较好的，二毛那边的当家人也是亲俄派。
但瓦格纳安保公司，毕竟只是个私人公司，人家怎么可能放心把这么一件大杀器卖给私人呢。
彼得洛夫笑了笑，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大，老板你没注意到吗，那艘瓦良格航母，也是卖给私人公司的！既然航母都能卖给私人，凭什么巡洋舰不可以呢？”
王业有点惊讶，这个细节他确实是忘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据说瓦良格航母当初确实是一家私人公司买的，说是要买回去改造成海上游乐场之类的娱乐设施。
要是自己这边也用同样的名义去谈，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功呢。
不过这就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追问道：“要是以私人名义去买，巡洋舰上的各种火控设施装备就不可能配齐了吧，买个空壳子回来有用吗？”
彼得洛夫摇摇头，
“像什么导弹之类的自然不可能配备了，但基本的设施还是有的。
再说了，我们安保公司也用不到那种对空对地导弹啊，有个舰炮之类的就足够了。
另外，这个吨位的大型巡洋舰，上面可以停放武装直升机的，用来自保是足够了。
就算以后我们需要配备重型火力装置，那也没关系，让国内的船厂给改造一下就好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把那艘船给弄回来！
这样的好东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而且是马上就要建好的！”
听完彼得洛夫的解释，王业也真的心动了。
那可是万吨巨轮啊，还是巡洋舰……
比起什么豪华游艇，什么邮轮之类的，这种巡洋舰才是真男人的浪漫吧！
以后遇到有什么富豪向自己炫富，吹嘘他游艇多么大多么豪华时，自己只需要淡淡一笑，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大家伙”，估计对方立刻就闭嘴没话说了吧……
王业不再犹豫，干脆地说道：“那这件事抓紧跟进吧，只要价格合适，我们就买下来！刚好我们也采购了一批武装直升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对了，这种舰艇需要专业人员来开吧，我们有这样的人吗？”iaoshuzhai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提前招聘的，海军那边退伍的人可也不少。再说了，就算这艘巡洋舰买下来，最后的装配也需要一段时间。”彼得洛夫自信地说道。
“买这个需要准备多少钱，可别到时人家愿意卖了，而我们没钱买，那可就尴尬了。”王业笑问道。
想了想，彼得洛夫才回答道：“我估计不会超过两千万美刀吧。毕竟很多重型火控系统我们又不需要，跟买个空壳也差不了太多。而瓦良格那么大一艘航母也才卖了两千万美刀，这个乌兰号才一点二万吨，价格不会太离谱的。”
听说才“这么点”钱，王业立刻就松了口气。
说真的，两千万买个万吨巡洋舰，那简直和白捡差不多啊！
对于自己来说，两千万美刀还真的不算一个多大的数目……
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就敲定了一艘万吨巨轮的命运！
如果不是因为王业以及瓦格纳安保公司的出现，这艘乌兰号巡洋舰的命运其实挺惨的。
一直停在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九几年就下水了，2001年彻底停工，然后一直到2020年，这艘船还停在那里。
既没有继续修建，也没有卖掉。
本来乌国打算拆掉的，结果算了算，光拆除费用就要几千万美刀。
当时的乌国已经沦落为欧洲最贫穷的国家，哪有这个闲钱啊，所以就干脆扔在那不管了……
曾经在全球都能数得着的强大军舰，结果都没有机会开动一海里，静悄悄地停在船坞里几十年，到最后沦为一堆废铁，这也太凄凉了吧。
………………
很快，飞机降落在辛菲罗波尔机场。
依然是像上次一样，在空姐的带领下，王业一行率先下了飞机。
停机坪上，梅什科夫派来的车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快速上车，车队疾驰离开机场，沿着辛菲罗波尔唯一的中心大道往市中心开去。
路程很短，加上警车开道压根不需要等红绿灯，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比起上一次，这次王业享受的待遇更高了。
因为梅什科夫直接站在大门外来迎接他了！
除了没有仪仗队外，这简直就是重量级外宾的待遇了……
刚下车，梅什科夫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和王业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他拍着王业的背部，热情地说道：“米沙，你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上一次匆匆忙忙的，当天就返回了莫斯科。这次要多留几天吧，我也可以带着你到处转转，让你领略一下我们克里米半岛的绝佳风景。”
很明显，上次王业来时，两人还是第一次接触，不算太熟。
但这一次再来时，两人已经成为了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
梅什科夫自然会热情很多，他也想趁着这次机会，说服王业继续往这边投资呢。
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后，梅什科夫特意搜集了一些关于王业的资料。
当然了，他的能量还没有大到可以把手伸到莫斯科的地步，所以王业真的秘密，也就是他的双重身份，梅什科夫就不知道。
但光是表面上的那些资料，已经足以值得梅什科夫对他大力拉拢了！
小鹰集团董事长、新太阳集团总裁、北极熊投资公司大股东、深得大帝信赖和欣赏的后起之秀！
这一系列头衔，说实话随便拎一个出来，都不比梅什科夫这个所谓的“总统”差啊……
如果可以身份互换的话，那梅什科夫绝对是求之不得！
王业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这次确实打算多待几天，我可是打算在辛菲罗波尔买房子的，女朋友也在这里，以后这边也算是我的家了啊。”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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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说话！”
这时刘东旭似乎是在劝说下开口了。
一声干哑发颤的嘶喊，仿佛一滴水落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现场瞬时炸开了锅。
冯璐璐下意识地再次拽住封窈，张着嘴巴瞪住她。周围认识封窈的目光唰唰如聚光灯，争相照了过来。
庆大虽大，学生不免有重名，但“文学院的封窈”，指向精确。
马上便见主持答辩的徐教授快步奔来，手机贴着耳朵，“对对她在这儿……好的主任，明白……”
“封窈你快来，赶紧劝他下来！”徐教授招手。
众生像摩西分红海一样让出了路，封窈从懵圈中回神，很为难：“可是，我基本上不认识这位同学，不知道怎么劝啊。”
万一劝不好，不会还赖她吧？
“不认识他为什么指名找你？”别说徐教授不信，旁人的表情也明显都不信，不少人自认懂了——准是感情纠纷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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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先过来！”事态紧急，徐教授没空跟她掰扯，“人命关天！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答应，总之先把人劝下来再说！”
人命关天的大帽子压下来，封窈没得选，只能挪到晒得发烫的护栏前，清了清嗓子。
“同学——”
她才刚开口，对面刘东旭猛地坐直，身形摇晃，惊起一片呼声，吓得封窈的心也直颤，“……小心。”
“窈窈！你终于肯见我了！”刘东旭的嘶喊如泣如诉，“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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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空气成了一面扭曲的透镜，将男生深情款款的脸折射得扭曲变形。
封窈一阵恶寒。
这是精神病吧？
“同学，何出此言？我跟你并不熟……”
“不熟，呵！”男生凄凉一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公开，我不敢把我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暴晒下的水泥板烫屁股，强光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刘东旭抬手抹了抹，立刻放下手，手指死死地扣住天台边沿，生怕一不小心真掉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成为当代罗丹的男人，生命多么贵重，怎么可能为个有眼无珠拒绝他的女人跳楼？
只是有人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要他在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按对方的要求，他最好卡着封窈答辩的时候上来，顺便毁了她的毕业答辩。
只是以为这楼看着不高，刘东旭上来后才感觉到怕。抖着腿直打退堂鼓，念着那人许诺他回国后大好的前途，他才咬牙横下了心来。
些微耽搁而已，她的答辩肯定还没完成……
刘东旭想象不久的将来，比眼前多百倍千倍关注聚焦于他、膜拜他，兴奋如电流窜上脊背，他的声音颤抖变形，倒真像极了为情绝望的歇斯底里：
“你要口红，要包包，我都给你买了。你说讨厌马玉玲，我也跟她分手了……你明明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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