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秦淮如说好了，要请她做棉被，所以郑凡特意请了半天假，留在了家里。

    为了能够更好的交接好棉花、布料等物品，郑凡用半碗的猪油渣子（这东西，郑凡不喜欢吃，后来郑丽也不爱吃了，余下来的就有些多了）、请了三大妈做为见证人。

    当郑凡、三大妈两人，大包小包地提着，来到了贾家之时，竟发现了贾家除了秦淮如、贾张氏之外，聋老太太也在。

    “郑凡，三大妈，你们可来了。”秦淮如一边接过东西，一边热情地道。

    “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我就让我妈将老太太请过来，当我们之间的见证人。”

    聋老太太哪是她让婆婆去请的？

    分明就是她婆婆怕郑凡找事，为难宝贝孙子棒梗，特意将聋老太太请来坐镇的。

    “老太太当见证人好，这下子我可不需要再担心了。”三大妈拍着心口，一幅卸下了重担的样子。

    贾张氏：“话放着慢慢说，我们先检验一下东西，过称。淮如，尺呢？量精准一点。”

    秦淮如：“好的，妈。”

    贾张氏、秦淮如、三大妈三人忙了起来，一打开布包，三人的双眼瞬间就变得贼亮贼亮的。

    “这品质可真好啊！这棉花白得跟雪花似的，又绵软又暖和。”

    “这布是棉布吧？”

    “用棉布做被子，还这么一大块、一大块的，也太、太浪费了吧？这装在里面的，又不需要多好的材料。”

    三人发着感叹，但眼神却是没有给东西的主人郑凡一点，完全被东西给吸引了，摸着看着，称着、量着……

    聋老太太、郑凡两人都挤不进去了，只能看看彼此，看看那三人在忙。

    “凡子，你那布确实太好了，用来做衣服多好。做被子的，可以用旧衣服的布料。”聋老太太先开口道。

    郑凡：“我那家里的旧衣服不够，一想，就全用这些新的了。”

    郑凡话音刚落，贾张氏就跳起来道：“郑凡，我家有旧衣服。你这些棉布给我们，我们的旧衣服给你做棉被，包管比你这棉布的料多。”

    三大妈：“贾张氏，就你精是吧？要说旧衣服，我家的难道少吗？我们两口子穿过的，还有四个孩子穿过的呢。”

    本来看到这好东西，就眼红心跳的，强制压着的，一听到完全可以用旧衣服换新棉布，哪还能忍得住啊？

    家里的孩子们，身上衣服都快打满了布丁，要是多上这么一块，至少两个孩子的新衣就能解决了。

    三大妈这一说，贾张氏自然也不落后，而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秦淮如在中间劝着，反越劝越乱。

    咚！

    聋老太太一拄拐杖：“我还坐在这儿呢！”

    三大妈、贾张氏一滞，闭上了嘴巴。

    聋老太太：“凡子，做被子用什么布，真没差别。贾张氏、阎氏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当然，我说的不是，旧布与新布按同样的数量换。怎么换，还是你们商量着来。”

    郑凡想了想，点头道：“可以换，但我不想全换。有布，我还想给自己做件新衣。”

    秦淮如一听，立即道：“郑凡，你这件冬衣我给你做，不收你钱，就当你换给我们布的感谢。”

    在聋老太太的主持下，除了留下郑凡要做衣服的布，其余都被贾家、阎家给换走了。

    也不是全换走了，毕竟那种全是布丁、且洗得发白的布，不值什么价，与新棉布对不上等，差价是以钱来补足的。

    虽说中间又争执了一番，最后大家还都算是满意。

    这么一忙，半天就过去了。

    贾张氏难得大方了一回，请了大伙在她家吃了一顿午饭。

    ——虽说只有窝窝头与白菜汤，一点油水都没有。

    因着这场交易的满意，直到郑凡的两床棉被做好，四合院的其他人，全都不知道郑凡还曾经、拿出了那么多的棉花来。

    贾张氏、秦淮如、三大妈都是同样的心思，怕别人发现她们占了便宜，在奈何不了郑凡时，会来他们这边闹。

    聋老太太装聋作哑久了，自然也不会多事。

    ……

    厂食堂

    每个打菜窗口前，排出了一条条长龙。

    秦淮如双眼滴溜溜在各条长龙上一转，脚步一迈，就挤入了人群中，站到了神情萎靡的许大茂前边。

    “诶！秦淮如，后边排队去。有没有一个先来后到啊？”后边的一个职工不满地道。

    秦淮如：“许大茂帮我排着呢？”

    “许大茂，是这样吗？”

    许大茂精神一振，双手得意地扶着秦淮的双肩，回道：“没错。秦淮如是我姐，怎么着？对吧？姐。”

    “就是。”

    后边的职工：“……”

    目睹这一切的郑凡，默默地转开了头去，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