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队伍中的窃窃私语，许大茂、秦淮如两人那是完全不在意。

    “怎么着？楼小娥这两天没让你上床吧？”秦淮如低声笑道。

    “知我者你也。”许大茂说着，那抱着肩的双手不撒手。

    秦淮如转头，挑眉一笑：“有想法？”

    许大茂：“诶！你这两天都在忙什么？那么急匆匆的，是不是月底了，你家不好过吧？”

    “你要去库房那等着我，这中午饭我就给你买了。”

    秦淮如声音一沉：“你也不怕我煽了你？”

    “不能吧？”许大茂轻笑道。

    秦淮如：“就这么说定了。”

    许大茂：“得嘞！”

    一到窗口，秦淮如就道：“五个馒头，给我装包里啊！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好嘞！”

    秦淮如一拿到东西，当即就走。

    “饭票呢？秦淮如。”刘岚连忙唤道。

    秦淮如：“许大茂替我付。”

    许大茂心里疼着，但面上还是带笑应下了，自己却只要了两个馒头、一份土豆。

    得到了东西的秦淮如，根本就没有去那库房，反而在食堂没人了之后，跑到了后厨。

    “你帮我顺几斤棒子面行不行？实在过不下去了。”秦淮如一脸可怜相地冲傻柱，哀求道。

    “不成！那不成偷了吗？贼呀！”傻柱一边低声拒绝，一边还小心地看向周围，就怕有人注意到这边。

    秦淮如眉头一皱，泫然欲泣道：“真是揭不开锅了。我刚才啊，去我男人那车间找老扬，换了下个月粮票。可是下个月怎么办？”

    “这一个月推一个月的，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傻柱听着，心里也急啊。

    可让他偷棒子面，那是真不行。

    “这是职业道德问题，这真干不了，姐姐。”

    秦淮如见她都这样了，竟然还不为所动，当下就气道：“你得了吧你？你平时顺得还少吗？”

    傻柱：“你哪能那么说啊？我什么时候拿过粮食啊？我拿的都是厂长请客吃的剩，那是我应该拿的。许他喝工人血，还不许我喝点汤了！”

    “好傻柱，你就帮帮姐姐。”秦淮如撒娇道。

    傻柱被她这一晃一摇，魂儿都差点飞了，可让他偷棒子面，却是真不行了。

    “你到底要怎么着啊？”秦淮如将包一摔，眼泪就巴嗒巴嗒地掉了下来，“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你也要占我便宜是吧？来啊！”

    “要不是家里真揭不开锅了，我至于这么受气吗？”

    “我跑到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便宜，我拿俩馒头吧？许大茂又占我便宜。我就活该受欺负吗？”

    傻柱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全都是惊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姐，别哭，别哭！姐。别哭了，别哭了啊，姐……”

    他的嘴巴怎么就这么笨呢？怎么就不会说点别的，能让人心里高兴的话呢？这、这怎么才能不让人哭啊？

    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寡妇哭啊！

    傻柱看着秦淮如那眼泪越掉越多，心里一急，就脱口道：“姐，你那棒子画，我晚上就给你买回去啊。你放心。”

    要是以前，他一听到许大茂那王八蛋，敢欺负寡妇，一定要找他去，可现在……他不敢。

    那事情刚刚才平息，他这一去找许大茂，那不就是更从实了他与许大茂那王八蛋是“欢喜冤家”吗？

    他们明明是“仇家”，怎么就成了“冤家”？还加了“欢喜”两字，院子里的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谢谢你傻柱。就知道你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那姐就全靠你了。”秦淮如说着，就朝傻柱投去了依赖的目光。

    傻柱心里立刻美滋滋的，觉得那应下的棒子面，值了。

    ……

    第一车间

    郑凡刚做完一个零件，起身伸个懒腰，伸到那一半，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

    “哎哟，秦姐。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你这不是吓死人吗？要是吓得我出事故，该如何是好？”

    秦淮如瞪了郑凡一眼：“别说笑了。谁不知道你郑师傅，做活细致又好。谁出事故也不会你出事故？”

    “别别别！秦姐，你别给我戴高帽子。”郑凡连忙叫停道，“说吧！你找我是为什么事来着？我可不是傻柱，听你几句好话，连自己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淮如：“什么高帽子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郑凡：“停停停！你这先是忽悠了许大茂，后又忽悠了傻柱，还想忽悠我来着。你这野心也太大了。”

    “我跟你说好，任你说破天去，也别想在我这里要到任何好处。”

    秦淮如抿唇，转开了头去。

    这话谁信啊？当初那客还不是请了？她要帮着做棉衣、棉被，还不是应下了？

    真不知道，怎么敢在姐面前说这样的大话？

    不过……郑凡确实是比傻柱、许大茂难对付，要好好想个对策。

    哭穷是不可能得逞的？那个她又不是没有试过。

    郑凡这小子又是个不开窍的，一点都不知道女人的好处，想要用诱惑也不成。

    按着经验来说，唯一可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