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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红杏出墙
    时绾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男人偏过头想要跟她温存,唇贴过来吮住她,起初是温温柔柔的,像是水,不多时这水就沸腾了起来。

    在时绾呼吸稍微有些重时,傅琮凛带了点狠,牙关张合,猛地在时绾的下唇一咬。

    时绾吃疼抬手抓了他一下。

    两个人同时嘶声。

    傅琮凛扣着时绾的后颈拉开了距离。

    男人的脸色有些阴沉沉的,“能不能改改你这挠人的坏毛病。”

    时绾呼吸不畅,喘着气,脸有点红,“谁让你咬我,跟个狗似的。”

    傅琮凛扫了她一眼,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颈。

    另只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人也跟着往下靠,歪着脖子给时绾瞧,“看看你都把我挠成什么样了?”

    时绾垂眸,借着室内灯光看过去。

    他的脖颈的确是被她挠花了,刮破皮,隐隐还有点血丝。

    一时间又有点愧疚,“你自己要抱我的……”

    刚才那一下倒是不重,伤的都是之前的。

    傅琮凛把她从客厅抱进卧室的时候,她是下了黑手,卯足了劲儿的。

    时绾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我去给你拿点药擦擦。”

    说着就要下床。

    傅琮凛压着她的腿没让她动,拧着眉老大不愉快,“给我老实待着。”

    这会儿口吻就是有些严厉了。

    时绾乖乖的没再动。

    傅琮凛出去找了药膏,顺带还拿了指甲钳。

    他把时绾的指甲都剪了。

    时绾看着还有点可惜。

    男人握着她的手指,“下次不准留这么长,不卫生。”

    时绾不服气,“谁说的,我的指甲都干干净净,没有污垢。”

    傅琮凛冷哼一声,没应,动作却不容置喙。

    剪完手指甲,又去看她的脚。

    时绾的脚小巧,脚趾也圆润,指甲被她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两只脚也养得白白嫩嫩,摸着很舒服。

    他上手多揉了两下,时绾痒得直躲,一边笑一边吐槽,“你干嘛,难不成还是恋足癖。”

    傅琮凛扔了她的腿,语气里有几分嫌弃,“谁有那癖好。”

    他自己去浴室洗了手,还弄了消毒毛巾给时绾擦手。

    收拾妥帖了,才让她给自己擦药。

    时绾坐在床头,傅琮凛横躺在她腿上。

    时绾动了动腿,“你的头好重。”

    傅琮凛闭着眼,“受着。”

    时绾拿着药膏,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动作着,时不时的还要吹一下。

    傅琮凛偏着头,在她轻柔的举动间睁开眼,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那股清雅的气息,勾得他头脑昏沉,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咙。

    睁开眼就对着她的腹部。

    傅琮凛伸出手指动了动,撩开她的睡裙下摆。

    蓦然感觉到一股凉,随后就是温热的气息,时绾敏感的颤了下,低着头就见傅琮凛躲进了她的睡裙里,连忙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没事吧,往里钻什么。”

    男人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好擦你的药。”

    “你这样我怎么擦……”

    话落就感觉自己的肚皮被亲了一下。

    时绾险些拿不稳药膏。

    也幸好时绾的睡裙勾宽松,不然傅琮凛在里面得闷着慌。

    实际也的确慌,尤其是眼前的场面。

    他虽然在睡裙里,但光线足够他看清时绾的肚子,已经有些圆滚滚的征兆了,再往上就是女人丰腴的胸口,一览无余。

    “出来!”

    时绾一把掀开睡裙,推了推他的肩膀。

    傅琮凛顺势离开了些,仍然躺在她的腿上。

    大概是因为闷了片刻的缘故,男人的耳根有些红。

    呼吸也沉沉的。

    语气却有几分不满:“我在跟我女儿友好交流,你不要打扰我。”

    时绾气笑,“有病啊你,你就贴着交流什么?”

    “近距离接触,抚摸胎教。”

    说着又上手摸了两把。

    男人的手掌大,也是温暖的,两手贴着她的肚皮,就像是捧在手心一样。

    他说:“你之前发脾气肯定吓着她了。”

    “你胡说。”时绾矢口否认。

    她薅着他的头发往外拽了拽,力度不大,只象征性的提了提,“还没擦完,你别动来动去的。”

    这次傅琮凛倒是顺从了。

    等忙完,时绾洗了手回来。

    傅琮凛翻身就压了过去。

    时绾都打算睡了,见他跟什么似的,按住他的手,义正言辞:“你别忘了我们才吵了架。”

    傅琮凛敷衍了她那鸡蛋碰石头的力度,“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就不能忍忍吗,我想睡觉……”

    “忍不了。”男人直接拒绝,“你睡你的。”

    言下之意,他弄他的,又不耽误她。

    等大汗淋漓一场。

    时绾整个人几乎化成一滩水,有气无力的埋怨,“药都白擦了……”

    傅琮凛揽过她吻了吻她的眼角,嗓音沙哑,“不要紧。”

    时绾累极,懒得管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傅琮凛竟然还在家。

    见她醒了,傅琮凛招呼让她起来。

    时绾慢吞吞的磨磨蹭蹭,傅琮凛也没催。

    让她收拾完,吃早餐的时候,男人淡声开口道:“不是喜欢香槟玫瑰吗,公馆里种了很多也没见你提着去看一看。”

    时绾动作一顿,“嗯?”

    她而后又点点头,“哦。”

    有些敷衍的态度。

    傅琮凛也不再搭话,就像是随意一说。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餐。

    时绾抿了一口牛奶,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摩挲着杯身,“要是我当时没让人把那些夏洛特夫人都拔了,估计现在盛开的就是这种花。”

    也就没香槟玫瑰半点事。

    她可还记着,知道她拔了夏洛特夫人后,傅琮凛是把她手机都摔坏了的,还说什么她不配之类的。

    傅琮凛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情绪很淡:“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那花。”

    这会儿他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时绾哼了哼,“你是不喜欢,可宋半夏喜欢,睹物思人嘛。”

    男人似笑非笑,“那我后来为你种了香槟玫瑰,是不是也代表着我对你睹物思人。”

    “那谁知道,没准你就是良心突然发现。”时绾似乎是回想了下,随即笑得很假,“你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估计就认为我好骗,随便糊弄点小女生的手段,也让我安分守己点,免得招了你不高兴。”

    “显而易见,你没那么好哄。”

    就差没指着说她脾气差。

    时绾嗤了声,没搭理他。

    话题就点到为止了。

    片刻后才听见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来,“那花,只是她一说,我也没在意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且,是在我认识你之前。”

    这就算是一个解释了。

    时绾没接话,保持沉默。

    傅琮凛打量她的脸色,见她神情淡淡并未有什么恼怒。

    时绾倒是被他一直看着有些不耐烦了,“看什么看,我又没问,你平白跟我解释什么?本来都跟我没关系,非要说出来脏我耳朵。”

    “嗯,怪我。”

    就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时绾气鼓鼓的迅速解决完早餐,甩手走人。

    下午的时候,她就去了一趟公馆。

    尽管公馆这边没人住,但一直都是在打理的。

    等时绾走到后花园的时候,才知道傅琮凛话里的意思。

    香槟玫瑰,不仅仅是当初那一小块地,更像是一片又一片的花海,比之前拿点夏洛特夫人不知道占地了多少倍。

    今时不同往日。

    以往时绾在公馆,佣人的态度虽然毕恭毕敬,但多少都是有些轻慢的。

    现下却是恭维得不行。

    时绾说要摘花,马不停蹄的就去准备工具。

    她怀着孕,不怎么方便,便看上哪一朵就让人摘那朵。

    最后她带着花心满意足的回了公寓。

    临走前也没忘差遣人把二楼阳台处的吊椅给拆走。

    所以当晚上傅琮凛回来的时候,就见那吊椅安放在他往常的办公区域,霸占着属于他的地盘。

    而时绾正坐在上面,旁边还放着音乐,她好心情的一荡一晃脚,正在看书。

    换鞋时,还能看见四下多出来的玫瑰花。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花香。

    男人踱步上前,眉眼间有几缕柔和,“怎么没休息?”

    时绾翻了一页书,没看他,“陶冶一下情操不行吗?”

    傅琮凛笑,“大晚上的?”

    时绾这才抬眼,有些不乐意,“难不成还必须得分时间?”

    “没这个说法。”

    “那你管我睡不睡。”时绾自己晃了下吊椅,又低下头去。

    傅琮凛看着她几许,没去跟她挤,转而走到办公长台边,倚靠着,从背后看着她。

    “后天柳州结婚宴,去吗?”

    时绾看着书,散漫问:“谁的?”

    “方超。”

    时绾动作停下,她转过脸。

    吊椅也跟着一转。

    正面对着傅琮凛。

    男人长腿交叠着,手里把玩着一个球形装饰物,领带半拆,有些放浪不羁的气质。

    觉察到她的动静,他半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眸里有浅淡的笑意。

    明明都快三十岁了……还跟个二十出头的耍什么帅,还觉得自己能勾得年轻小姑娘团团转呢。

    时绾腹诽着,面上却是镇定自若:“这么快吗?不是之前才订了婚。”

    “他未婚妻怀孕了。”

    时绾张了张口,好半晌才道:“方超就这么自信,怀的是他的孩子?”

    她可没忘记,就在他们订婚宴当天。

    她撞见的那场休息室好戏。

    “那谁知道。”

    时绾顿了顿,去看傅琮凛。

    果然见他脸上有笑,颇为事不关己又幸灾乐祸的。

    ……也对,她后来还跟他提过了,男人当时都不以为然。

    显然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

    一时间,时绾看向傅琮凛的眼神都有些深了。

    看得男人轻拧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时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

    时绾想了想措辞,“不怕我肚子里这个也不是你的?”

    她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就沉了。

    眼神也阴恻恻的,“昨晚才收拾了你,今天皮又痒了?”

    时绾一僵,随即面红耳赤,嘴硬反驳:“我就…就随口一说,你凶什么凶。”

    “这种话能是随便说?”

    时绾理不直气不壮,动了动唇哼哼唧唧的也没说出个好歹。

    默了默才说:“反正我看你们这些豪门世家的,不是常常都互戴绿帽子的吗?”

    “你敢给我戴一个试试。”

    时绾皮笑肉不笑,嘀咕:“戴了又怎样嘛。”

    这话说的小,但傅琮凛又不是聋子。

    且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她的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黑着脸磨了磨牙,冷然看着她好几秒,“那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再杀了你那姘夫,让你的儿子叫别人妈妈,气死你。”

    时绾听得登时把书一合,扬起下巴,“真是恶毒,女人出轨又怎么了,不就说明家里男人不行,所以才会红杏出墙吗!”

    “你今晚吃多了吧?”什么有的没的,听得男人眉心紧皱。

    本来好端端的说着方超结婚宴的事情,转而就到了出不出轨上。

    “我没有,我就喝了一碗粥……”

    懒得听她絮絮叨叨的解释,傅琮凛几步上前,直接扔了她的书,把她人抄起来。

    徒然腾空把时绾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傅琮凛瞥了她一眼,冷哼,“给你证明看,我能不能行。”

    时绾恼羞成怒,“你才吃多了!”

    这回傅琮凛是真的把时绾扔在床上的,好在时绾反应快,自己翻过去了。

    把凌乱的头发一撩,睁开眼就看见在脱衣服的傅琮凛。

    一边脱还紧紧的盯着她。

    把时绾看得头皮发麻。

    连忙指着他,“你不准乱来!”

    傅琮凛没搭理她,手法干脆熟稔的解了皮带,随手扔在地上。

    西装裤跟着落下。

    他把手贴在四角裤边沿。

    时绾闭上眼,“你敢脱!”

    “为什么不敢,你都有想出墙的想法了,身为你的丈夫还不有点行动,岂不是太懦弱?”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

    不过片刻,时绾就感觉到有片东西砸在她的膝盖上。

    她愣了愣,掀了下眼皮去瞧。

    随即脸涨红,她翻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也不忘威胁:“傅琮凛,你大爷的!我要是长针眼了我就跟你没完。”

    男人听得好笑,“快,出来给你大爷搓背。”

    时绾:“……”

    .

    时绾没能跑得掉。

    后来在傅琮凛背后,一边狠狠地搓,一边念叨他:“法西斯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