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我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可不是只会打架,放心吧,不打架我也有办法收拾他……”
傻柱自信满满。
“好了,时间到了!”
一旁的站岗守卫的同志开口说道。
何大清不再说话,站起身跟着那位同志离开会客室。
微弱的光线透过墙上的一个小小的窗口勉强照射在昏暗的监狱之中。
何大清找到自己的位置,挤在几个人的中间,一起坐在墙根上,挨着何大清的,以前是轧钢厂的一个犯了事的工人。
所有人的被子,一起堆在墙角。
狱中的生活是无趣的,尤其是跟一群长期坐牢,渐渐消磨了意志的无趣之人。
何大清本身也是个无趣的人,刚进来没两天,和这群人呆在一起竟然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砰!砰!砰!”
不知道谁起了个歌,有人便跟着一起唱着。
有人跟着一起唱,有人揣着手发呆,有人摇头晃脑,有人低头打盹。
不知道多久,突然有语境在门外敲打铁门。
“唱什么唱,开饭了。”
众人便起身排队上前领饭。
午饭是一碗清汤寡水的稀饭,说是稀饭,只是有稀饭的味道,一眼看得见碗底,连一粒米都没有。
另外就是一个窝窝头。
领了饭,大家蹲在地上吃着,轧钢厂那人叹息道:
“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何大清作为厨师,平时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现在吃着这些东西,更是难以下咽。
“你知道,我要是吃去了,最想吃什么?”何大清问向那人。
那人说:“食堂的红烧丸子?”
“我要是一个月后出去啊……”何大清摇头说道,“先得去北新桥饭店照死了撮一顿,首先得点一个罐焖牛肉,再来一个奶油烤杂拌。”
说着,何大清喝了一口清汤。
“最后再来上一碗罗宋汤,哎呦喂!那就没治了!”那人接茬说道。
刚说完,他就一口将口中的清汤吐到墙上:“啊,呸!怎么那么难吃啊,都是你说的,弄得我都吃不下去了。”
何大清放下碗,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的小小天空。
口中吐出的白烟在冬日的牢房光线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怎么就进了监狱。
也一直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那天就那么冲动,像是精虫上脑了一般。
毕竟自己可是不年轻了啊!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贾张氏,又想起了白寡妇。
然后就觉得这俩人都挺有意思,挺对自己的感觉。
是个北平媳妇的味道。
而就在此时,他心心念念的贾张氏和白寡妇,已经在四合院对上了。
“大嫂,我想问一下,何大清是不是住这里?”
贾张氏刚好从外面回来,便见到一个中年女子向自己打听着。
贾张氏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问道:
“你是他亲戚?”
白寡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就是朋友,这不听说轧钢厂今天休息嘛,我过来串串门。”
贾张氏也不知道怎的,不仅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情生何大清的气,反而因此对何大清有了些许好感。
毕竟他男人死了那么多年了。
那天晚上何大清的态度,何大清的主动,何大清的话,何大清的行动,莫名就触动了她多年一来沉寂的心。
她不怪何大清,毕竟当时那个情况下,那也是正常人的反应。
她就想着,等一个月后何大清回来后,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对她有意思。
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不敢再和自己说话。
不过以何大清的脾气应该不至于。
而且何大清是厨子,傻柱也是厨子。
既不缺钱,也不缺吃。
然而就在贾张氏越想越美的时候,竟然来了个女的找他!
还说什么朋友?
呸!
一个骚狐狸精,还想坏老娘的好事?
贾张氏心中一动,便说道:
“我跟何大清就住在隔壁,平时也会在一起吃饭,怎么就没有听说他有什么朋友?”
白寡妇心中一揪,面上微微变色。
从姿色和身材上,要比贾张氏好得多,也怪不贾张氏觉得这是个狐狸精。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毕竟都是千年的狐狸,啥事儿没见过,稍微一想,就觉得贾张氏说不定是在咋呼她。
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那样好忽悠。
只要何大清还没结婚,她就不是没有机会。
白寡妇展颜一笑道:
“他在我那里吃饭的时候,倒是提过隔壁偶尔会过来一起吃饭,都是邻居,帮衬一下也正常。现在看来她果然没有骗我,他这个呆子,没想到邻里关系竟然还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