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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惬意修仙
    我挺美的。

    真的,借着叶闲云画的身体,我每天都能出去玩——哦不,这几天没出去,就是在出云山乱晃来着。但什么都能吃。还跟魏松风学飞呢。

    其实呢,那天被丁野鹤指点过之后,我已经会飞了。不管乌鸦还是大鹏,我都能利用它们的身体飞。但魏松风说那些家伙都有翅膀,算不得仙人飞。他说仙人不靠翅膀,乘风就能飞。这方面他是专家,我不敢反驳,所以就重新跟他学飞。

    小七陪我一起。

    因为我有点害怕魏松风,他不像丁野鹤动辄打杀,也不像沈仙珠凶得你睁不开眼——那俩家伙,前者我当面怼他,反正他尊师爱师,不敢把我怎么样;后者大不了和小七吐槽一顿,也不用走心。

    偏这个魏松风,丹凤眼美则美矣,就是从来不正眼看人,跟他打交道——甚至都不用开口,就被他看一眼你就觉得自己是窝囊废,活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浪费!就是那种梦里醒来都得大喊一声“妈的,憋死我了”的扎心感,我实在消化不了。

    小七是个萌宝,体贴又会调节气氛,有他在就算不能帮我纾解压力也能分担火力。所以我乐得他在周围上蹿下跳,表演猿猴变人始末。

    好在他整日闲得无聊,也愿意陪我。

    就是肩吾不大乐意。

    肩吾就是那个打赌输给蔡风华,因此要给她当坐骑到她成神的家伙,人面虎身九条尾巴那个。他因为自诩神嘛,谁都看不起,说要不是当年打赌输掉,就叶闲云那些家伙,见了面喊爷爷他都不理。现在倒好,直接沦为一辈了!

    更惹恼他的是,魏松风动不动就唤嘲风出来。

    肩吾不止一次说那算什么玩意儿,一个神兽,也敢跟他平起平坐!

    但偏偏他是蔡风华坐骑,嘲风是魏松风的,半斤八两。他就是气不过这点,所以只要嘲风出现的地方,他都绕着走。连带着,就见不得魏松风那对丹凤眼,说狂什么,等哪天蔡风华成神,他脱离苦海,非抓住那小子打一顿,丹凤眼给他揍成肿眼泡!

    在这方面,我跟肩吾有同感,也很想看魏松风吃瘪。

    肩吾就说:“是吧小朝朝,为了咱们俩的共同福祉,无论如何你得帮蔡风华那婆娘的忙。等她成了神,你怎么的也能混个地仙。到时候我再帮你历个劫,咱也摇身一变去当神仙,跟那死婆娘平起平坐,省得受她七个劣徒的气!”

    看到了吧,肩吾整天给我画这种大饼。我虽然久居人间,饼啊馒头的吃过不少,但时日一久,也觉得心潮澎湃。尤其“劣徒”那句,真真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因此,我和肩吾称兄道弟,白天他躲起来不见魏松风;晚上带着美酒大饼找我痛饮。

    酒嘛,上次和象母是第一次喝,完了就被砍头,属于出师未捷那种。原本长使英雄泪满襟,但就因为肩吾这哥们儿,愣是给训练成酒中神仙,天天乐不可支。

    一直到腊月二十三,出云派正式收徒。

    到这天,我已经飞得潇洒自如,酒也品得行云流水,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拜师大典还在演武场。

    已经被布置得张灯结彩,说是连过年的一块儿,出了正月再考虑拆。正因如此,每年腊八到来年正月,都是出云派最热闹的时候。今年又不同往年。

    原因是我那天横扫了一整条街的霸气。

    山下镇民们肩挑手扛,几乎把半个镇子都搬来。叶闲云顾念他师父的脸面,不能拒绝,只好出血笑纳。可毕竟用不了那么多东西,只好以宗主蔡风华之名,发给徒弟们当作年终奖。

    据说见者有份。

    那就是人人有份。

    象母得了三双鞋、两身新衣,外加一堆吃的用的,兴奋地见了我就夸:“宗主真大方,孩子没白怀!”我笑着恭喜,说怀孩子辛苦,要星星都该给他摘。

    象母大受感动,说从此唯我马首是瞻。

    我说岂敢,邀他生完孩子一起喝酒。

    我穿着杜水月给我的那件新衣,喜不自胜。心里埋怨自己之前不识抬举,心想这等神仙际遇,摊谁头上不都得跪地大磕三个响头?偏我沈朝朝不识抬举,果然村姑就是村姑,欠眼光!

    演武场上有一座高台,当然是临时搭建的,可是很宏伟,比大个子象母还高。台上设九张座椅,左右各四,当中一把还要更高,是大家长蔡风华的座位。

    但这些都不让我兴奋,我兴奋的是竟然有我的座位!

    看来率众磕完头,他们就会依约把我广而告之,然后以宗主关门弟子的身份坐上那第九把交椅。

    不过也有不解,就是丁野鹤那把。

    不是他们说,丁野鹤已被从出门逐出,不再是出云派人了吗?怎么还列张椅子在哪?

    后来我看到有人抱来灵位——没错,就是紫檀灵牌,上书“出云师尊丁二野鹤之神位”,就摆放在西侧首座,叶闲云座位的对面。

    看来是脸面之作。

    谢枕流见我不问,自己在那喃喃自语,又是点头又是恍然的,便上来敲我脑袋,说我出云山上住半月,山野村姑变凤凰。我翻他白眼,叫他不许言语打压我,并说我沈朝朝不管走哪,做村姑还是神仙,都聪明可爱,爱自己胜过一切,谁也打压不得。

    恰巧魏松风经过,哼了一声走掉。

    沈仙珠当面说我:“不知天高地厚!”

    柳漱石拱手夸赞:“神仙心态,六师兄受教了。”

    杜水月对着妆镜打扮,又不放心我的华服,亲自来扯,说:“四师哥挺你。”

    叶闲云姗姗来迟,叫我好好表现。

    最后大家各归各位,小七拍拍我肩膀:“加油!”

    六人依次落座。

    我膝盖一软,五体投地。

    众新旧徒弟见状,纷纷跪下,屁股朝天。

    只听叶闲云的声音道:“仙珠师妹,你陪朝朝回去请师父来。”

    之后我被沈仙珠抽出画像,来到蔡风华寝院,上了她的身。路过琉璃门,果然风华绝代,更胜开山门那日!沈仙珠一改凶蛮,安抚我说:“把师父请上仙座即可,之后随你自便。”

    我大感讶异,心想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闹之后,连她都把我当个人物了。了不得。于是依言,随她缓缓飞起,向演武台上的高台飞去。

    抬头瞧见青天红日,几只瑞鹤展翅划过,美不胜收。

    得意间,却听沈仙珠大骇:“不好,二师兄!”

    未及反应,就见其中一只黑鹤俯冲向我,杀气满满——